尖上滚了一圈,她小声道。
他漠然片刻,在她以为他要拒绝她的时候,微微点点头。
“去我那吧。”她呼出一口气。
她敏锐的感觉到他心情很差,想起刚才沈先生拜托她的事,她心里哀嚎一声。
沈先生说邢暮从来不吃东西,他每天需要打好几针营养针,只靠这些特别为人体研发出来的营养液维持体能,而且他性情冷漠,从不会主动跟人打交道,更别提什么路不见不拔刀相助,就算对着他们这些熟人,他也常常视而不见,但偏偏他们又不能不管他。
辛久微猜测邢暮一定和这个世界的气运男主郎徽明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天他们提到的人确实是郎徽明,这里面具体有什么弯弯绕,只能她自己慢慢发现。
反正到了时间,郎徽明会自己主动站出来,她知不知道都没差。
她心里想着事,把蛋糕拆开,拿着刀叉正要切蛋糕,邢暮蓦地笑了笑,抬起下颌示意她看蛋糕上的字。
“许向麟……这是生日蛋糕?”
她以为他介意吃陌生人的生日蛋糕,窘迫的道:“对,他朋友买多了,吃不完,就让我拿回来了,你要是介意……”
“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她差点咬到舌头,忙摇头。
他侧头看她,伸手抚了抚她脸颊,微凉的指腹一触即离,定定看着她:“真的?”
辛久微沉默着再次摇头,想想不对,赶紧又点头。
他轻轻嗤了一声,眯着眼打量了下蛋糕,冷冷勾起唇,抑制住想要将蛋糕踹翻的冲动,声音平和的说:“我想吃你那天做的菜,可以吗?”似乎怕她不同意,他表情柔和的望着她,压低嗓音说,“我好几天没有吃饭,你做的菜很好吃。”
他居然主动要求吃饭,辛久微听了沈先生那些话,再听他这么说,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蛋糕也不切了,把刀叉放到一边便站起来。
“不麻烦,我反正也要做饭吃,多一个人吃饭还热闹点。”
对于他说的什么她做的菜很好吃,她反正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的。
已经过了饭点,她简单做了两菜一汤,也跟着他吃了点。
他吃的还是不多,与其说他在吃饭,不如说他在数饭粒,菜倒是吃的稍微多那么一丁点,汤也被他喝了小半碗,剩下的都进了她肚子。
盛汤的是个大瓷碗,她一碗碗盛很麻烦,他扬了扬唇,说:“你上次不都是直接端着大碗喝的吗?”
辛久微一口汤差点喷在他脸上。
她那会见汤还剩的多,把瓷碗端进厨房后索性照着大碗就开始喝,不知道被他看到了,被他这么一说,一张脸涨的通红。
……要死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他看着她从脖颈到脸颊都染上淡淡的粉色,竭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低笑着盯着她看。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下,辛久微跑到阳台给沈先生发了消息。
沈先生很快回复她,是一条长语音,她回头做贼似的厅,邢暮还在洗手间没出来。
她点开语音,沈先生声音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夸她厉害,那新奇又兴奋的语气把辛久微闹了个大红脸。
沈先生给她转款,看清数字后跟着的零,辛久微想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
在金钱的诱惑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间挣扎了很久,她咬牙发了个消息过去。
沈先生让她平时帮忙照顾邢暮,最好能监督他好好吃饭、休息,就算一次只能吃一点点,对他身体也有好处。邢暮谁的话也不听,难得他肯和她结交,又是住旁边的邻居,可谓一举多得。
找她帮忙,沈先生也不吝啬,直接就把钱打给她,出手相当阔绰。
但辛久微不能要。
要说她有多么高尚的情操,其实也没有,看到这么多钱,她不动心才是失了智,可她心底深处直觉认为,这钱不能要。
帮忙多做一个人的饭,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邢暮于她来说,现在已是朋友,能帮到自己的朋友,是件开心的事,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牛逼的举动,虽然对于沈先生来说,这事就是件大事。
更何况,要是被邢暮知道她是为了钱才邀请他吃饭,她老脸往哪搁?他该怎么想她?
放下手机,她站在阳台吹着风,缓和一下肉疼的感觉。
屋里沙发上,邢暮阖着眼,已然入睡。
她脚步不自觉放轻,走到沙发前看了他一会,转身去卧室拿了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俯身的时候,她仔细看了看他的皮肤,细腻到没有任何瑕疵,连毛孔都看不到,比她的皮肤还好。
手痒痒的,想伸手摸一把。
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貌似有点猥琐,辛久微收回视线,坐到旁边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起来。
她翻页的动作小心翼翼,偶尔瞥一眼沙发上的人,见他长手长脚缩在沙发上睡的很香,抿唇偷笑几声,在他翻身把薄毯弄到地上时,又过去帮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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