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灵儿。」
灵奴低声道:「说起刀法……灵奴觉得天下没有人胜得过石家春雨,再过些
日子就能见到小姐,到时爷开口帮灵奴求情,我想小姐一定肯教。」
太平道:「石家有什幺值得臭屁?小爷偏偏不服,若听我的话就跟着老彭练
刀,等动儿来了跟她好好比比。灵儿,你今晚跟老彭一番交手,难道没觉出老彭
刀下的威力?」
灵奴道:「彭少爷出刀锋芒虽盛,如果不跟他硬拼奴才绝对有把握避开;换
成石老爷出手,简简单单的一刀挥出就把人逼得丝毫动弹不得。少爷是没有亲眼
见过,所以才说彭少爷厉害。」
太平神游天外良久,心中忽然豪气顿生:「小爷还是不服,石老头身法、刀
法合二为一,才会有这种惊人威力。难道真的有人天下无敌?打死我也不信。小
妹拿刀过来,我跟灵儿试试。」
西门太平也用刀,三尺长短竹片一根,他喜欢指腕轻盈,一直拿竹刀练习。
撤桌移凳,斗室灯明。
太平解下手腕上两串金钱,小妹接过忍不住一笑:「别人练力,都在身上绑
缚铁沙石袋,偏偏就你爱钱,手上脚上也绑金子。」
太平道:「驱鬼不如使鬼,像你大头哥那种俗人粗汉怎幺能懂得这种玄机?
灵儿,準备好了吗?」
灵奴手中也换了柄竹刀,起手一扬,一刀刺来。
同样是一迎而上,灵奴竹刀滑过太平衣畔,没看清太平是如何举手突刺,自
己的身子已竟直撞向他手中的刀尖,忙忙后退,被太平跟了半步一逼,竹刀点中
咽喉,灵奴一跤摔倒。
这一跤摔得虽然狼狈,太平手上发力甚巧跌得并不是很重,灵奴一跃而起,
神情惊诧万分:「这……不是刀法!」
太平嘿嘿一笑:「我手中提着竹刀,一刀正中咽喉,不是刀法又是什幺?」
灵奴喃喃道:「倒像是爷每天随手练的那什幺西门乱指指法,哪有人拿刀竟
这幺用的?」
太平懒洋洋问道:「依小妹觉得呢?」
小妹一时间目瞪口呆:「有几分像是彭家刀法,细想起来却又似是而非,我
眼力笨拙,看不太懂,等我去叫大哥过来。」她家传渊,源自幼受老爹和大哥影
响,被太平这一刀惊得心旷神怡,立刻拔脚飞奔,生生要冲去残忍搅破自己大哥
的良辰美景。
「小妹等等,你哥这几年一直练的也是这种,而且练得比我还好。」
小妹迟疑道:「可大哥……绝没有这种快法。」
太平道:「老彭用的是钢刀,他知道灵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怎幺敢使出全力
用来对付灵儿?论刀法,你大哥比我强太多了,换成我想伤灵儿容易,只伤衣服
不伤人万难做到。今晚虽然是你哥的洞房花烛,但你大哥的个老婆,是刀而
不是阿珠。」
灵奴迟疑了一下,轻声问:「只怪我脚下冲得太急,爷,如果灵奴抽身就逃
呢?」
太平当然抬脚就追。
两条人影绕开房间三转两转,空间狭窄,灵奴眼看无路可走,忽然发现一丝
空隙,发力一冲,才听见竹刀「嗖」的一声破空轻响,早了自己一寸提前封在那
里,细弱咽喉避无可避,直接撞了上去。
太平手上竹刀微微一收,灵奴这次虽然没狼狈跌倒,背上突然汗透衣衫,知
道自己又已经死了一次。
房内静寂了一刻,小妹咯咯笑道:「这就算捉到灵儿妹子了吧?今晚就跟我
一起伺候太平哥同睡。」
灵奴又羞又急:「这是比刀,不能算数。」
小妹跳上前去,抱着灵奴又抓又揉:「妹子嘴里说不算数,心里指不定有多
想,让我摸摸下面又流水了没有?」
太平轻轻一笑:「想收一个心肝宝贝,当然要宝贝心服口服才行。灵儿说今
晚不算,就等明晚、后晚,现在快过四更,再不去听房,只怕就晚了。大哥的房
事亲妹子去听有些不妥,灵儿是陪小妹先睡,还是跟我同去?」
灵奴低头无语,小妹虽然荒唐顽皮,也知道自己绝不方便跟着,轻轻推了灵
奴一把:「妹子自然要去听听,跟阿珠嫂子学学,怎幺做人家新娘。」
屋外夜风微凉。
灵奴轻轻任太平拉了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贴他近点,还是该微微离远一点。
小妹的话在耳边响,这种事也跟自己有关吗……学着怎幺做人家的新娘?
太平忽然停下了脚步,把灵奴轻轻在怀中一搂:「听我的话早些去跟老彭练
刀好吗?进门入手,还是要靠他指点才行。」
灵奴微微挣扎了一下,心疼得有些想哭,这世上没人知道她的孤单,没人看
见她一个人藏起来惶恐。她肤色异于常人,注定要终身为奴,爷再怎幺宠她、疼
她,她也做不到小妹那样心机单纯。
新娘?谁会要这样一个新娘!灵奴低声道:「这辈子做牛做马,灵奴只想跟
着少爷一个人。爷,只求你……别把奴才再转手送给别人。」
太平有些惊讶:「送人?谁说我肯把乖乖灵儿送人?娘的,现在天皇老子来
要,小爷也决不答应。」
灵奴浑身一震,挣开太平重重跪倒:「只要爷记住刚才这句话,哪怕让灵奴
去死,奴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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