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包子脸萌的不要不要的,太后忍不住掐了掐小脸,手感真好,笑的特别开心,“哈哈哈,你最适合这样的表情。”
六皇子满眼是笑意,温柔的看着那个插科打诨的小丫头。
她时而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时而是冷骏的冰山美人,时而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时而是坚不可催的斗士,每一面他都喜欢。
一道轻嘲声猛的响起,“马屁精。”
琳琅猛的回头,看到角落里的陈家父子,惊咦一声,“这废物怎么还没走?”
这么直接,太打脸了,陈涟气的直瞪眼,“你才是废物。”
在皇上面前,他不敢太嚣张,收敛了许多。
但是,琳琅依旧是快人快语,高傲而又张扬,“只会当复读机,没意思,不配当我的对手。”
陈涟的脸刷的红透了,想骂又不敢,硬生生的憋着。
太后清冷的扫了他一眼,他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她这才收回视线,“你认为独孤凤没死?”
琳琅喝了一口茶,微微点头,“是,应该死遁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已经出了城,从此海阔天空,任其遨游。”
羡慕啊,她也想飞走,飞的越远越好。
太后挑了挑眉,这是羡慕?她没听错吧?
陈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潮,大声叫了起来,“不可能,这是你的狡辩之词,皇上,您千万不要相信她。”
他是真的不知道,但不管真假,都要跟苏琳琅对抗到底。
但让他失望了,苏琳琅根本没放在心上,直接忽视过去,“皇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以前的赌约,这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忽悠。
但,他还是来了兴致,“赌什么?”
琳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神情严肃,“如果我赢了,就请皇上开恩,赐还苏家的祭田和祭庄,我想将我娘的骨灰葬进苏家的祖坟。”
现场一静,所有人都看着她,个个神色复杂。
这不合常规,但又在意料之中,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陈平面色通红,猛的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道,“不行,苏梅是我陈家的媳妇,必须葬在陈家的祖坟。”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这才是正理。
琳琅呵呵一笑,笑容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我刚回来时,为什么不说?我被赶出陈家,为什么不说?晚了,陈侯爷,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不可能回头。”
直到现在,她母亲的骨灰还没有落葬,她当初回来时提起过,但被陈平顾其右而言他搪塞了。
满嘴情深似海,好像是千古第一情圣,但没有行动,连这么正当的要求都拒绝,这个男人自私而凉薄,懦弱无能。
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反对?
陈平不但不反省,反而勃然大怒。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既为陈家妇,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
琳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恶心坏了。
她直接扭头,不想搭理这种人。“皇上,您赌吗?”
在夫权之上,还有皇权,只要皇上答应了,谁都没有资格置疑。
皇上眼神深沉如海,表情却淡淡的,“如果你输了呢?”
不仅聪明,而且机巧百出,懂得看时机,拿捏分寸恰到好处,看似嚣张跋扈,但骨子里另有深意。
这样的女孩子聪明的让人心惊。
琳琅眼珠一转,雪白的小脸浮起一丝挣扎,一丝为难,“那就罚我抄经书呗,我最不喜欢抄经书了。”
这个时候,她才像个正常的孩子,有点小机灵,但还有孩子气。
皇上心思转了几转,“好,赌了。”
陈平震惊了,着急了,更多的是愤怒,“皇上,不可,这于礼不合。”
皇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一丝温度,“苏氏虽是陈家妇,但人未死,夫婿停妻再娶,早就不合礼数。”
“”陈平如遭雷劈,心神大震,脸色刷的白透了。
连皇上都不支持他,他还有什么理由去争?
太后全看在眼里,轻轻一声叹息,“苏琳琅,你纵有千般不是,但侍母至孝,这一点很好。”
虽然对父不敬,但情有可原,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
琳琅双手合掌,冲太后笑了笑,“谢太后夸奖,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换句话说,陈平对她不好,所以没资格得到她的孝心。
很简单的道理,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太后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怜惜,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的执着,都莫名的打动了她。
“过刚易折,苏琳琅,凡事不可太过。”
琳琅知道自己得罪了太多人,也知道太后的话是好意,深深的鞠躬谢过,“多谢太后教诲。”
玉白的小脸浮起一丝惆怅,一丝茫然,一丝脆弱,“若小时候有人护着教导着,我也不会是这种臭脾气,若是可以,谁不想当个任性的娇娇女?被人宠着爱着?都是生活逼出来的,不坚强不勇敢就得死!”
“你哎。”太后长长一声叹息,惆怅不已,内心深深的被触动了。
是,若没人为你遮风挡雨,那只能自己披荆斩棘,勇往直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六皇子默默的看着琳琅,眼底深处似有波澜。
陈平神情木木的,像是傻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1
一时之间,全场寂静,没人吭声,各有各的思绪。
几名重臣走了进来,齐齐在皇上面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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