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一个声音在人群外面喊道:“棋儿,棋儿!你是棋儿吗?”
南棋听到这声音一愣,这声音这么熟悉呢?他顺着喊声瞅过去,一看他愣住了,原来是他姥爷,他高声喊道:“放我姥爷过来!”
他姥爷过来了,两人抱在一起,南棋哽咽了:“姥爷,您老怎么来了?”
姥爷激动的流出了眼泪:“棋儿,你去西安之后你母亲不放心,自己也去了。你们一走就是四年,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心里这个惦记呀。昨天,县里通知我说你回来了,我想这是真的吗?今天起早就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好了,咱回家吧。”
南棋道:“回家,姥爷,您老坐车还是骑马?”
姥爷道:“怎么都行。”
南棋道:“那您老骑马吧,我给您老带来了两匹西域马,您先骑骑试试,看这马怎么样?”
姥爷道:“你还惦记我?好,好,我先试试。”这马太高姥爷上两次都没上去,过来一位护卫跪在他的脚下,让他踩着后背上马,他有点犹豫了,怎么能踩别人的后背上马呢?这多不礼貌。
南棋走过来说道:“姥爷,您不愿意踩我的护卫,那您踩我的后背上马吧。”
姥爷连连摆手道:“那可不行,你是龙子龙孙,我脚下踩龙体那要损寿的。”
县官过来道:“那您老踩我的后背上马吧。”
姥爷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您的虎背也不能踩。”
南棋道:“那我掫您老上马吧。”他一伸手把他姥爷掫上了马。
走了一段时间,南棋回头一看笑了,只见那县官帽子也歪了,两手撩着官袍,拖着两条灌铅的腿一步一步的挪动,一个七品县令连一抬轿子都没有,真是太苦了,他对县官道:“辛大人,上马吧!那马还有一匹闲着的!”那县官辛大人巴不得有马代步,但在少王爷面前又不敢张嘴,那样显得太放肆了。见南棋发话了,便也不客气了。
南棋到了姥爷家,家里人一片欢腾,杀了一口六十来斤的小猪,又买了些菜,沽了些酒,摆了三大桌招待客人。席间,南棋对县官辛大人道:“辛大人,把那童男童女晚些时侯接过来,再通知各寨的头人明天在我姥爷家门口开会。”
翌日,在南棋姥爷家门口摆了几排长櫈,那些寨里的头人和山洞的洞主坐在櫈子上,互相议论着什么,那些护卫举着火铳对着这帮人,像如临大敌一般。
县官辛大人站在众人面前,介绍道:“这位是陕西秦王府的少王爷,有诣旨招见大家,下面请少王爷训示!”
这时,从头人的人丛里站起一个人来,他指着那二十名火铳手道:“县太爷,这是找我们开会还是在威脇我们?我走了,不开这会了。”说完,他起身要走。
南棋命令道:“你给我坐下,你不说是威脇吗?那就威脇一下好了!”他停了停,看一下大家有何反映,接着又说道,“我宣布一下开会纪律:一、不许中间离埸;二、不许交头接耳;三、不许中间插话。违者杀头!”
那人立到那了,坐回来面子不好看,不坐回来又怕这位不吃干饭的少王爷真的把他拉出去砍头示众,还是县官辛大人有办法,上前道:“阿诺土司,您也不想走,是吧?请坐回去吧。”阿诺又二返脚坐回自已的位置上,听这位少王爷怎么说。
南棋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童男童女和那位巫婆,说道:“你们大家受这个巫婆的撺掇要把这两个孩子扔进河里,说是孝敬河神龟仙的礼物,你谁见过河神?都是听这个巫婆说的吧?你们讲是不是这样?”
阿诺站起来一举手道:“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祭河神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是按祖法行事,你说改就改呀?”
南棋道:“你说的很对,我说改就得改!”
阿诺也毫不相让:“那要是河神发怒了,发大水呢?你也管得了吗?”
南棋愠怒道:“你们年年这么祭河神不也有的年头发大水吗?而且还有的年头大旱不雨,那河神干什么去了?”他见阿诺不知声了,便这又说道,“你们都有儿女,有谁把自己的儿女献给了河神,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你们的儿女献给河神,谁愿意请举手,你们不但不献自已的儿女,相反还借机榨取民众的血汗钱。你们有谁敢说没有借机捞钱的,请举手!”这些头人里有些人举起了手,说自已没有从中捞钱。南棋道,“那好,我领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走吧!”
南棋领着这帮人绕过一条河,来到了一片树林里,他指着一块墓碑下的空坟道:“拿镐头把这空坟掘开,看看这里有什么?”
几个人拿过镐头把这空坟掘开,里面露出了一个木箱子,南棋把上面的锁拧开,掀起箱盖,里边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问道:“曲干,这是你家的吗?”
那个叫曲干的头人一听这话脸都变绿了,连连摆手:“不是我家的,不是我家的,我不知道这事。”
南棋又叫人挖了十几处,情况都一样,当挖开最后一处时,他问阿诺:“这是你家埋的吧?”
阿诺这回可害怕了,他知道私藏银两是犯法的,说不定真的就被砍了头,他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不是我家埋的,绝对不是我家埋的,谁埋的不知道!”
南棋把辛大人叫过来:“辛大人,这回该你们衙门发笔小财了,都充公吧!”
这县官望着这十几个箱子眼晴都直了,他从到这上任以来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回发薪水修衙门买轿子的银子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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