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那张脸还在嵌在里面呢,没动……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带走了我们所有的嫌隙伤痛,留下的只剩感动……毕业那年六月太匆忙了,轰的一下大家都走散了,各赴前程,各奔东西……曾几何时……少小不知愁滋味,不羁fēng_liú轻离别,只有分开之后才知道再次相遇有多么难,把这么多人再归拢坐到一起是多么不易……我尽力了……我不敢说还有下一个十年,只是希望大家知道,今天真的难得……来,各位地尔(dear),举起酒杯,我们一起走一个——”
达达一番话,转湿了大家的眼圈,有些激动的男同学直接吹干了一瓶。
聚餐开始,气氛又逐渐活跃起来,又开始有人讲笑话了,每张桌子间歇性地爆发出笑声和掌声。大家好像又并没有长十岁,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闹腾的聚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迎来了它的高潮。
邵帅推门而进,现场好像被谁按了暂停键,所有的动作一瞬间被冻结,所有的声音突然被吸走,只有杯子里正冒出的酒缓缓淌下,洒到一名同学的身上,他猛地站起来,带倒了身后坐着的椅子。“哐啷”一声响,惊醒梦中人,董达大最先迎上来,给邵帅的肩膀重重的一拳,俩人双掌相击,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抱歉地和对大家说:“我来晚了。”
邵帅在哪里,焦点就在哪里,他总是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刚到f市吗?”达大问。
“嗯。”
“那就什么都别说啦,先自罚三杯吧。”
邵帅也痛快,一口气连喝三杯。
艾莉这桌,你一句我一句,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少帅还是那么酷啊,一身的黑色精英范儿,真没想到他能来这儿。”
“听说他回国了,在北京呢。”
“难不成他特意从北京赶过来的?”
“没准儿,那时候达达不是他跟班嘛,他们俩秤不离砣的,再说了,”他斜睨了一眼艾莉,“我们这儿总有些人是他放不下的。”
艾莉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一双双的眼睛像箭一样嗖嗖地向她射来。艾莉瞥了一眼邵帅,那个如今眉眼淡定的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一无所觉,她却瞬间成为大家八卦的中心。
刚想说点什么,一张嘴竟打了个酒嗝,满口酒香地说:“啤酒有点温了。”
☆、r 19.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邵帅的回归,让董达大那桌异常兴奋,他们基本上是当年占据了教室倒数两排的人物,他们在一块儿好似群魔乱舞,开起玩笑一套一套的,互揭糗事一筐一筐的。
邵帅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烟,不时地喝一杯酒,赶一赶大家的进度。
董达大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忆起“往昔峥嵘岁月稠”。
“要说咱班谁最牛?还得是少帅。咱们学校体育组,打从建校,高考就没有上过500分的,他老人家六百九十多考上北大,当时整个体育组哗然,让体育老师惊掉下巴,你们说这畜生是人吗?
我爸知道了,把我臭损一顿说,现在知道自己缺心眼儿了吧,成天凑在一块儿,你连500分都没考到,人家考北大。
少帅,你说你是不是得跟我喝一个,因为你我挨了多少人埋汰?”
俩人友好地撞下杯,一饮而尽。
胡峰说:“我记得少帅那时候是校篮球队的吧?”
达大说:“对,他打小前锋兼得分后卫,我这么大块头都挡不住他,经常无视我的防守,跳到线外就是三分。
有一次我忍无可忍了,暴脾气一上来,给了他一肘子,我以为他不敢和我扎刺,没想到我转过身,他照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咂了一球儿,我没防备,当时就眼前一黑,蹲地不起。”
好事儿的胡峰问:“后来呢?”
达大继续:“后来这梁子是结下了,我卯足了劲和他在球场上较劲——你说谁能想到,后来我们俩还能做起兄弟!”
胡峰:“怎么回事?”
达大:“我那时候年少气盛,得罪了一些校外的人,他们设计我,下晚自习把我堵到男厕所,插上门就开始海扁猛k。
开始还能对付几个小贼,渐渐我就没力气了,被他们包抄起来,心想这回我是折到他们手里了。就在我弯腰抱头准备挨宰时,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他们停下都往房顶瞅,我还以为是地震把天花板给震掉了呢,只听少帅在通风口上面喊,别抬头,快跑,我一听,逮着机会就钻出来了。”
胡峰:“这么惊险啊——难怪你后来心甘情愿地变成狗腿子阿大。”
秋天说:“那个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
达大:“干粉灭火器。”
秋天:“原来如此,少帅这个点儿掐得好,他们把你围在中间反而保护了你,挨喷的全是他们。”
达大:“是啊,这畜生在那等着呢,看我什么时候变成瓮中的王八才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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