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感溢落心扉。
果然,蜂后不会改变,她只是知道怎样让一个男人最痛苦。不过,感谢上天......她肯折磨自己,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阿莱斯特·格林的沦陷
「勿动!勿动!忍受住汝之狂喜;勿要因绝妙的接吻而昏厥!」
穿过诺曼式盲拱券的圆柱长廊后,抵达会客厅的二人没有引起什么关注,露西知道这不仅源于还未觉醒的能力,更因为巫师们大多都去塞勒姆旁观女巫之长选举了,寥寥无几的客人则聚靠在熊熊炉火旁浏览‘暗影’(魔法界的黑市)上的拍卖讯息,即使手里都沾满鲜血,他们看起来却和人类彩票店里的退休老大爷无甚区别。
海釜酒吧作为美国东北部最具盛名的黑巫师巢穴,是接触魔法社会相对安全的渠道,这里不仅是喝酒饱腹的去处,楼上还有可供长租的客房,被注重隐私的各界人士视为避风港和庇护所。
他们走至更深处的包厢,这里显得就愈发冷清了,除了干净、清澈的歌喉和抑扬顿挫的旋律外阒然无物——中心舞台上的埃拉·菲茨杰拉德夫人只是还原演唱现场的精妙术法。
“去看看外面。”露西摸了摸柔软如蒲公英的脸颊,意大利少年笑着凑过来,无从挑剔的红唇啄吻她的锁骨,这是魅魔委婉狡猾的反抗,妄图用情欲打消她的命令,可惜今晚高强度饱和的xìng_ài已让女人变得麻木,“快去,别等他弄出人命。”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有一张美丽的面孔相伴左右是件心旷神怡的快事,只是接下来是时候享受重生后失而复得的自由了。
因丘巴斯闻言没有立即动身,他直愣愣抬起头,紫目倏忽间灼视女人,又犹豫着欲言又止,似乎不放心年轻女王的安危,或纯粹是在害怕,怕她又消失不见了。
嗯,这方面不被信任情有可原,露西是通情达理的好领导,她走到黑木圆桌前坐了下来,对失色惊惧得让人不忍责备的约书亚补充了句:“我在这等你。”
梦淫妖闻言刹那间明媚鲜活,仰起头濡湿缠绵地细吻她下颌,在不耐烦的女王发火前,完美无瑕的人体杰作方才如迷雾缠绕着隐没,昏暗阴冷的包厢里终于只剩下一人。
露西知道善后对于擅于操控人心的魅魔来说用不了两分钟,可已足够得到她想问的答案,当然,结果必定只会让她满意。
“我可爱的——侄女,这真是个惊喜。”
几秒钟后四圆心券木门被推开,一个手持魔杖、长相和女孩有些许相似的长发青年斜倚门框,挥手懒散地点亮了锤式屋架下的悬浮烛台。
此人劲瘦修长、仪态端庄,有着格外耀人眼目的五官,气质忧郁而中性,白到不健康的肌肤与棱角分明的下巴丝毫不违和,深邃暗沉的灰绿色眼眸上下打量着她,古铜色长发打着卷儿瀑布般地随意披散在后背。
这便是海釜的主人,日后被镀上传奇色彩的黑巫师、徘徊于善恶之间的利益至上者——阿莱斯特·格林,也是她生父阿德里安·格林最小的弟弟。
极富魅力的酒吧拥有者松了松领结,那是一条印有红眼乌鸦的佩斯利花纹领带,胸前尚还未摘下的银制家徽在淡蓝色双排扣西装上熠熠闪光。
她在很小时候见过阿莱斯特几次,那时候他还只算是古怪阴郁,但阿德里安曾告诫她远离这个叔叔,说其人不可预测,血液天生流淌着变态因子。
再次听见男人的消息已经是新世纪后,听说由于行为举止太过出格、超越常理,做出了极端可怕的行为,使他为格林家族所抛弃,也因打破了巫师社会遵循千年的禁忌,多国魔法部联合将其驱逐出境,最终下落不明,传闻阿莱斯特违反了与七十二柱魔神的契约被收走灵魂。
“我刚做的,要不要试试?”
黑巫师点了点魔杖,桌面上顿时出现一个摆满热气腾腾食物的桦木托盘:康沃尔馅饼、焗鳕鱼、奶油蘑菇汤和约克郡布丁,还有刚煨好的嫩煎小牛排;酒水同样充足,冰桶里插着香槟,炉子上热着咖啡,甚至有黑麦威士忌、白兰地和餐后甜酒。
她不是那种要为了穿0号衣服饿肚子的姑娘,末世的新人类不挑剔讲究,更何况如此丰盛的大餐,可如今谈正事要紧,露西摇了摇头,“我找你有事。”
一丝意料之中的了然掠过俊脸,阿莱斯特没有再劝,像个正常的长辈、举止自然地用手掖了下女孩耳畔的碎发,可极端时间的身体接触,男人就像触碰到了一段裸露的电线,表情宛如被霹雳击中。
这种感觉接近无酒精的酩酊,是心脏搏动时针扎的刺痛,仿佛那新月的肌肤是引擎,手指一碰,隐秘的开关就轰然转动,一股黏糊糊的暖流冲击着腹股沟。
那忧郁的目光盯着她,逐渐变得暗淡,接着比熨斗更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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