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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只道他果真抗打击力强,人人只道他全然无所谓,只有她,在他那些没心没肺的笑容里,看到了无法靠近的距离。
那样的笑容,浮光淡影,如同在云端,纵然看得真切,却无法再触及览。
各分东西的季节,有的同学已经提前返回了家乡,有的奔赴工作之地,也有同学要留在北京追逐自己的梦想。
叶清禾从来就没有问过,拒绝了进法院和检察院他打算做什么,他既学的法律,那是要当律师吗?
想起那个曾经大半夜的不睡觉,事无巨细发短信给她汇报,甚至和她商量给女朋友送什么花的二哥,如今的他,也许,真的算是长大了…橹…
无端的,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心理,看着这样的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孩子茁壮成长了一般,悄然的欣慰感,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失落……
可是,他分明比她年长……
最终,她是笑着的,为这样一段相逢……
留在学校还没走的同学几乎每天都在聚会,珍惜着这最后的相聚时刻,他们俩作为当地人是被邀请的常客,叶清禾这个不喜热闹的人,此时也从不拒绝。
最后一晚,十几个同学一起去唱歌。
学校附近的ktv里,男生女生一起,至少喝了两件啤酒。
酒至酣处,情至殇处。
包间里播放的歌曲已经成了背景音乐,没有人唱,只有酒,和浓浓的别情。
彼此问着离开的时间,陷入沉默。
“我送你们!一个一个地送!”萧伊庭作为地主,承诺。
一男生笑了,几分豪气,几分怅然,拍着他的肩膀,“不!不要送!谁也不要送!”
“对!不要送!就到这里吧!”男生们纷纷附和。
有女生忍不住,第一个哭了,而后,便有更多的女生哭起来。
钟佳宜抱着叶清禾的肩膀,泪湿了她的衬衫,“清禾,要走了,好舍不得你们……”
叶清禾微微僵直着身体,目光落在萧伊庭的侧脸上,昏暗的光线里,他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感伤,睫毛微垂,长长的。
“佳宜,总会再见的,有时间来北京玩。”她轻轻地说着,钟佳宜虽然八卦,虽然总是一惊一乍的,跟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到底是她大学生活里走得最近的女生。
别离,总是伤感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能体会林黛玉不若不聚的心理,或者,她曾经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如今,却是改变了,聚散依依,若不曾聚过,便是连依依之情也体会不到的……
忽的,风子吼了起来,“各位兄弟姐妹们!明天就要走了!今儿在这里发什么闷啊!h起来啊!都别哭丧着脸!是要我们走得不安心吗?”
“对!唱歌啊你们!不是来唱歌的吗?都在干什么呢?”
“萧伊庭,来唱首歌!你二胡拉得那么好,却很少听你唱歌!”
萧伊庭靠在椅背上,微醉,凝视着屏幕轻轻摇头,大屏幕的光一片片投射在他脸上,色彩变幻,他的眼睛,水亮一片。
“不太会唱,你们唱!我听!”他说。
适逢换了一首歌,女声的《loving/you》。
“钟佳宜,这是你的歌!”风子揽着身边女朋友的腰喊道。
钟佳宜喜欢唱这首歌,每次出来唱k的必唱曲目。
她也没推让,拿起麦克风站了起来,同时,拉叶清禾的手,“清禾,一起唱吧!我从来就没听你唱过歌!我知道你会唱这个!同学一场,就当陪我一曲送我!”
学唱英文歌,那是叶清禾读初中时的爱好了,主要的目的是学英语,后来,便听得很少,偶有几次,她应是抽风了,听了几回这首歌,却被钟佳宜发现,还将她引为知音,认为她也喜欢这首,面对钟佳宜的热情,她只好答以前唱过……
诚如钟佳宜所说,她在生活中几乎不唱歌,可是此刻……
好吧,就此一曲,权当送你……
她站了起来,拿过另一只麦克风。
钟佳宜很开心,“你先唱!我唱第二段!”
tang
音乐已经不能等,叶清禾开始唱歌。
她不擅长唱歌,起初的两句没有跟上节奏,但是第三句开始,慢慢进入状态:
loving/you/i/a/drearue,
and/everyt/of/loving/you.
no/one/el/you/bring.
……
她唱歌,气息不长,中气也不足,甚至,声音还很轻柔,钟佳宜为了配合她的声音,把伴奏音都给调小了,让她柔和的歌声穿透伴奏而得以清晰明朗。
可是,这样的歌声却很是悦耳。
就像喧闹的红尘,突然注入天籁之音;就像微雨的清晨,扑面而来携着青草香味的轻风;就像,黄昏的暮色里,走在水汀边,忽而传来的浅唱低吟……
至少,所有人的人都在这一刻静了下来,就连说好唱第二段的钟佳宜也没唱了,整首歌都让她唱完……
还是,有人哭了,在这样的歌声里……
甚至,沙发的角落,风子和女朋友已经情不自禁拥吻——混着眼泪的吻,诀别的吻。毕业,就意味着各安天涯……
很多时候,分开,并不是不爱……
唱完,有人感叹,唱得真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叶清禾知道,只是太伤感……
她自己也不明白,一首深情的透着幸福的情歌,被自己唱成了这样……
坐下的时候,觉得很抱歉,大伙儿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气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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