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范仲的语气,他也知道她遭遇什么了,这事儿可传得真远啊,那他之前还装……
只是,范仲又怎么会明白她的心?然他无端变化的语气却让她心口软软的,“范仲,我不想麻烦他,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也不会麻烦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给你吧,谢谢。”
她失望地挂了电话,看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她返回了律所。
回到家的时候,萧伊庭果真打电话回来,云阿姨刚接在手里呢,一见她,马上道,“回来了回来了!”并且把听筒递给她,“伊庭打来的。”
“……”这时间可掐得真准……“二哥……”
“超过30分钟!”对面的他,故意用阴阴冷冷的声音说。
“……”这是在管小孩儿了吗?“二哥,打车难啊!还堵车!”
“别找理由!想想怎么罚!”
这语气,越来越像当初她把他从网吧里揪出来时的感觉……
只是,此种时刻,她没有心情跟他玩笑,顺着他的话说,“好吧,等你回来再说。”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自己回到房间去思考。
结果,晚上某人回来的时候,竟然给她下了禁足令,罚她三天不准出门……
并且扬言随时打电话查岗……
话说,她这辈子还被人这么对待过……
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当全职太太在家里等丈夫回来。
其实,她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无论哪种生活她都能适应。表面看来,她事事好强,绝不甘于居家相夫教子,但实际上,她身体里流淌着母亲的血液。母亲就十分安于现状,嫁给父亲那么多年,安居于家,素手作羹,闲时作画。她是母亲的女儿,也是极善于享受安静的。当然,这和附庸于男人而生活的女人还是不同的,无论是母亲还是她,都有着独立的人格、素养和能力,可以是大树边上一朵娴静的花,也可以在风雨的日子里自在开放,独自芬芳。
若没有宋成徽这件事闹心,她倒也可以过得安稳。看书,写字,记日记,时间很好打发,偏多了这件事,心中始终不宁。而每天中午,姜渔晚还会把她叫下来楼来,学着怎么给大嫂微微煲营养汤,说是虽然事事有云阿姨,但是作为女人,如何料理家,料理家事,也是必学能力。
她不介意跟着学,更不介意陪着姜渔晚每天过去给微微送汤,第三天中午去的时候,下着倾盆大雨,却正好碰到了微微的母亲也来看她,一起来的还有……宋成徽。
“哟,亲家和舅舅也在啊……”姜渔晚笑着说,暗暗捏了捏叶清禾的手。
说起和微微家的关系,也确实让人觉得尴尬。因为宋成徽的缘故,叶清禾和微微之间由最初的欲相亲变得相离,时隔几年到了现在,也只能做到点头微笑了,姜渔晚来大哥家要带上她,大约也是想修复两妯娌的感情……
叶清禾并非不懂事的人,姜渔晚捏她的手,意在告诫她注意分寸,而即
便姜渔晚不提醒,她也不会让萧家难堪。进门,礼貌地向微微母亲和宋成徽问了好,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微微是嫁进萧家的儿媳妇,作为微微的娘家人,自然是盼着萧家善待她,所以,表面上也十分客气,尤其宋成徽,一派绅士风范。
萧伊朋这个时间段是不在家的,但无需他在场调节,聊天的气氛都极佳。
直到最后,姜渔晚带着叶清禾要走了,宋成徽还是极为谦恭的绅士风范,并对着叶清禾微微一笑。
这样的笑容背后是什么,叶清禾根本不想去推测,只是在其他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用口型对宋成徽说了个名字,而后,她便看见宋成徽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垂眸一笑,转身,随着姜渔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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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大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如倾如倒自天上泄落下来,城市好些街道都积了水,车辆也无法通行。
某个小区某栋大楼的某扇窗户,灯光一黑。
有人刚打开门,便感觉门口伫立着一个黑影,走廊灯没有开,静谧中,冷冷的一声低喝,“想走?”
那人不动了,“你是谁?”
“请你看一出好戏的人。”黑影道。
“你找错人了,请让开,我不认识你。”那人欲从黑影身边掠过。
“别着急。”黑影挡住了他,“你不介意的话,我放一段录音给你听。”黑影说完,拿出支录音笔来,播放:
“这件事是我受了巨额利益的诱/惑,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了。当时是天海的助理律师杨靖找到我,我跟他算得上是多年的哥们,他说,只要我做个中转,就能有一大笔钱,可以让我少奋斗好几年,而且没有一点风险。我问他是什么事,是否违法,他说没什么大事,反问我是不是每周白新都会带着他的助理来公司,并且会传达一些文书资料由我接,我说是的,他便说,到时候助理给我文件的时候,里面会有另一家公司的资料,我只要把这些资料交给另一家公司的主管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我管。我觉得这事儿确实容易,也没什么风险,就答应了。当天晚上,这笔钱就到了我账户,我不敢耽搁,转账之后马上就准备离开,去别的城市,结果没想到你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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