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办公室成了麻将房和ktv,方越然将她带去了临海一带的沙滩,美名其曰剩下的时间来个休闲,反正也是快到了下班时间,正好一起出去走走吃个饭。
包间里各色人群,见方越然带着个女人过来,表情古怪,打趣:“哟,这回带过来美女不怎么漂亮啊,这清汤寡水,素得和青菜汤似的。”
方越然嘴唇牵起三分笑意,偏头对涂桑说话,“我们玩我们的,甭理他们。”
那群人也就没在意,话说完便继续投身到麻将中,来得不亦乐乎。方越然也上了场,涂桑坐在他旁边,看他打麻将的样子,手有点儿生。
发型三七分的那个男人嘴里叼着烟,又瞅了眼涂桑,“嫂子,你这眉毛拧得跟个八万似的,越然牌技差你就教他呗。”
一句话戳到点子上,涂桑觉得脸上燥热,这都来了好几轮了,就见方越然一直点冲,愣是没糊过,她确实看得心里有一丢着急,谁让她是个爱麻将的人,只是平日里工作忙,打麻将的时间少。
“你会打?”他喝了口放在手边的红茶,偏过头,姿势有些亲昵。
涂桑不忍不点头,说起打麻将她是小学四年级就会打了,那时候镇上正起着一股麻将风,家家户户都是小小的麻将馆,每天都有一两场,涂远康和黄玲远也就是她父母爱好这口,成天沉迷在麻将馆里,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从来都是她做,做完了就端着两大碗饭从去麻将馆,而后一个人坐在黄玲远身旁默默地看,久而久之也看会了。
算得上是一项技能?
“卡五星也会吗?”方越然眼睛发亮,继续问。
涂桑一一点头,没什么她不会的。
方越然笑得爽朗,起身让开座位,愣是将她推到座位上去了,并且还大方地说,“随你玩,桌面上的底钱不够了和我说。”
涂桑瞟了眼众人,心里发悚,这卡五星来得有点儿大,三百是基数,随随便便输一点儿就是按千计算,这群压根都不把钱当钱了吧。
“没什么好怕的,越然这厮钱多着,输了别怕,大妹子。”三七分男人还要强调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放水,几场下来,她倒是小赢了几把,方越然在一旁看得欣慰,有些自豪,“这技术,也就比我好点儿,继续继续。”
“那是,你看人家大妹子摸牌的手势,一看就知道是老司机,你懂个屁。”三七分挺乐呵。
方越然挑眉,又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的红茶,仰头喝了一口,“老司机?”
涂桑正在摸牌,冷不防见他喝完了桌上放着的红茶,心里不是个滋味,那一杯红茶是刚才别人给她倒的,她刚喝了几口,他倒好,顺手接过她的杯子,无所顾忌就喝了。
“不老,年轻着呢。”她嘟囔一句。
“噗,这姑娘有点儿意思,脑回路与众不同啊,捡着九条不刚好清一色自摸,丢出去干啥?”
涂桑龇着牙齿,粲然一笑,“专门让你掏钱呢。”
三七男听完这话,哈哈大笑,手不停地拍着方越然的肩膀,“好好好,都是你的。你从哪儿捡来的这姑娘,比以前的有意思。”
是吧,比以前的有意思。那以前的该是多无趣,是不是连打麻将都不会,就知道小鸟依人地窝在男人怀里,撒撒娇嗲嗲地说着油腻腻的话,她想。
麻将打到晚上十点,涂桑正在大开杀戒,方越然叫了停,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就是都挤在一起问着方越然要涂桑的电话,下次好约着一起出来搓两盘,和这丫头来得带劲。
方越然懒得理会,接过他们的名片递给涂桑,顺便也拿出刚才赢得小几万,“拿着。”
涂桑手背在身后,不肯接,这钱又不是她的,接什么接。
“输了算他的,赢了算你的,接着呗,矫情个啥劲儿,别的人巴不得拿着呢。”三七男又插嘴。
他的手伸在空中,涂桑盯着他葱白圆润的指甲盖看,不答话。
气氛僵持几秒,方越然收回东西,无可奈何,“傻。”
她私底下白了他一眼,她心里倒是蠢蠢欲动,不费功夫就赢了好几万,这比她上几个月的班拿固定工资来得不知道容易多少倍,可她能接吗?
接不住,怕被这钱砸死,何况她不是好财之人,知道什么属于自己,什么不属于自己,不劳而获的东西要不得。
就算是方越然,也不可以。
“散了散了,我的这姑娘不爱钱,你们就甭想着用钱贿赂了啊,都给我省着点儿心。”方越然挥手,众人鸟兽散,该干嘛干嘛。
“我俩也给回个家,各找各妈。”他偏身过来,拉着她往外走,强行将她塞进车里,不容她说半句话。
她头昏脑涨,又被他连蒙带骗拐去了杨梅坑走了一遭。
夜晚的海边荡起清风,吹起浪花到脚边,踩在软软的沙子上,涂桑感受到近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所有的担子一下子从肩膀上全部卸掉,浑身轻松得可以飞入云端。
她提着高跟鞋,转身去看他,暖色的灯光透过层层树荫,从某个角度斜切下来,落在他挺拔精瘦的侧影上,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手里搭着蓝色西装外套,像极了盛夏里的柏油路,泛着明晃晃的光,走进人心里。
“你……要不也来踩踩沙子?”她说着,手上不自觉的举起高跟鞋,那动作有些傻。
方越然走上前去,接过她的高跟鞋,“放边上就行,你是想要举过头顶吗?”
他体贴地帮她把鞋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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