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龙阳怀揣着玉手杖,独自一人踏上回靳村的路。
有几年没有回靳村了,可道路依然熟悉,风景依旧。龙阳的心有点失落,想那时因为靳海的事情来到县城以后回来的情形,身后还跟着归家的人,迷失方向的人回到了山村,回到了家。如今龙阳也是一个归家的人,但是山村已经被大山掩埋,不复存在。
龙阳的心里又有点激动,毕竟几年没有回去,如今可以再回到自己当初生活的地方。
几年里龙阳从来也没有放弃过锻炼,一直严格按照靳山的要求,强化着自己的身体以及巩固已学的技能。他的身体格外结实,身形也越来越灵巧。长途跋涉,翻山越水的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唯一遗憾的事,就是始终没有弄明白眉心发光的原因,这些年也没有再出现过。
龙阳已经将《探案纪要》看的滚瓜乱熟,掌握了里面的探案知识以及案件审破经验,现在缺的是实战的检验。还有,就是这本书只是上卷,靳山所说的离奇案件没有记录在内,看来是下卷记录的内容。
山上的道路人烟稀少,龙阳放开自己的身形与优势,在山路上急速奔跑。他躲闪腾挪,急速闪避着道路上的障碍,犹如敏捷的猿猴,自由的在大山内畅游与呼吸。
临近靳村所在地,从远处望去,那里已经一片山石。大山倾倒掩埋山村时,龙阳正在学校读书,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山崩。现在看着被掩埋的山谷,龙阳也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形。
五座山峰全部倒塌,正好将山谷覆盖填埋,而山外却没有遭到破坏。龙阳看着一块相对平整的山地,心中确定这里面定有异常的原因。五座大山同时倾斜,同时向内倾倒,不是简单的巧合,这里面与五座大山失去生机有着莫大的联系。如果能解开失去生机的谜团,肯定能找到大山倾覆的答案。
龙阳不知不觉的走近了山村原址,已经没有一点山村的痕迹。围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转了几圈,龙阳叹息着离开,走向唯一没有被大山掩埋的墓地。那里有村内老人的墓地,当然也有自己外公外婆的墓地,龙阳都要去拜祭。
快到墓地的时候,龙阳从远处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一个孩子跪在一座坟墓前。
龙阳心中纳闷,虽然几年中间也常有村民回来祭拜过祖宗坟墓,但是这次就自己回来的,这是谁来上坟祭拜的?
大白天的,不会是鬼魂,龙阳走近那里。随着龙阳的靠近,他按照记忆,隐约记得那座坟墓应该是靳海的。
当龙阳走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衣着朴素,面容俊俏。跪在靳海坟前的是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跪在坟前也不老实,捉着草丛内的小虫子。
“你是谁?和靳海叔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没有立刻回答龙阳的问题,而是转过脸去,看向靳海的坟墓。紧接着,她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枯枝,挑拨着尚未燃尽的烧纸。直至烧完,她又让孩子老实的磕了几个头,才领着孩子走到龙阳的身边。
“我是何惠,这是靳海的儿子。”
“这,你当初离开靳海叔时怀了身孕?”
“是的。”
女人的脸上平静如水,谈到靳海时已经没有多年前的激动与愤恨。
“当年的靳海已经深陷赌局,我竭尽全力的想要阻止他,可是他不但不听我的,反而开始打我。他不知道我已经怀有身孕,他也没有问过我,关心过我。我被他打的心寒,想我父亲因为赌博,家破人散。我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狠心离开了他。”
何惠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接着说道。
“离开靳海后,我就生下靳悔,之所以取名一个悔,就是能让靳海知道悔改,迷途知返。可惜他回头是回头了,但是晚了。”
龙阳听到何惠的叙说,心中也不是滋味。还好,靳海的这一脉没有断,最后的回头醒悟,也给他一个后代香火延续的好报吧。
何惠说完后,领着靳悔就要离开。
“你等等,我们靳村都搬到县城西郊,你考不考虑到我们那里居住?”
“不了,我能养活的起孩子。如果哪天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或者孩子大了,我会让他回去认祖归宗。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走了。”
龙阳目送着何惠以及靳悔的离开。这个女人真的很坚强,独自一人拉扯着孩子,并将孩子抚养长大,让人佩服。
何惠母子离开后,龙阳收回思绪,找到外公、外婆的墓地,从背后的包袱中拿出准备好的烧纸以及水果祭品,恭敬的开始祭拜。
龙阳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但内在的血缘关系是存在的,跪在坟前,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伤心。父亲是被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龙阳的存在。
龙阳记起母亲曾经讲过,外公和外婆是一起重病,一块离世的。村内也有人说,这叫鸳鸯蝴蝶命,在阳间是一对,在阴间是一双,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还有人说,龙少云不简单,在部队那么远的距离,都可以预感到养父母重病。他不但本领强,而且是个大孝子。龙阳也曾经思考过,父亲是怎么预知到的,又是怎么知道养父母会去世的。并且他还是在去世前三天及时的赶回家中,这一切都是龙阳心中的谜,父亲龙少云本身就是一个谜。
祭拜之后,龙阳看着眼前的墓地,其实这块墓地也是一个谜。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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