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午,阳光从枝叶间落下,一群花花绿绿的雉鸡原本在草丛中觅食,远远的听到云殊丽的脚步声,忽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拼命扑棱着翅膀,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云殊丽远远望着消失不见的一群雉鸡,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忽然张开嘴,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老娘终于走出来了!”
雉鸡又叫野山鸡,生性机警胆小,一般生活在丘陵、田野间,很少会离开丘陵地带很远的地方觅食,更别说在这原始的森林中了。
而此刻云殊丽在森林中看到这群雉鸡,这只能说明她已经快要走出森林了。
爬到一棵树上,迅速的拿出望远镜,朝着前方望去,目光穿过茂密的森林,视线中出现一道山岭,岭上树木稀疏,越往上树木越加的稀疏。
看到这样的情景,云殊丽突然间激动的浑身颤抖,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在原始森林中穿梭。每一天都在希望和失望中度过,生理上和心理上遭受着巨大的煎熬,像炼狱一般。
放下望远镜,从树上跳下,云殊丽迈开大步就向着前方走去,脚步轻盈,浑身上下突然充满了无穷的力气。
两个小时后,云殊丽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息着站在山脚下。正所谓望山跑死马,从望远镜里看着不算远的路,结果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此时,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岭,云殊丽实在是没了力气。看看天色还早,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云殊丽干脆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不知道山岭那边是个什么情景,或许是几户农户,或许是一大片荒野。
休息了好一会,回复了体力后,目光不时打量着身周的环境,或许是已经处在森林边缘的缘故,那种时时萦绕在耳际边的兽吼声早已听不到,脚下是结实的黄土地,芳草萋萋,空气中浮动着野花野草的清新味。
云殊丽望着陡峭的山岭,深深呼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开始向山顶爬去。
山岭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条宽阔的河流蜿蜒曲折,自北向南,横穿过平原。河流两侧的平原被切割成大片大片的田地,如今正是深秋,田地里的庄稼都泛着金黄。
目光顺着平原望去,视线中出现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因为距离远,也只能看到城池那雄伟的城墙。
不过,云殊丽却无瑕关注这些,他此时的目光已被山岭下,隔河对峙的数十万人马所吸引。
两边数十万兵马隔河对峙着,下面战马来往奔腾,一边是身着皮袍,腰挎弯刀的草原游牧民族,一边是身着银白色战袍,手持长枪的中原兵马,一杆金狼头旗和一杆黑色金底蟠龙旗,分别竖在河岸两边。
双方对峙的一座便桥上,几十辆载满了货物的牛车,陆陆续续从便桥上驶过,驶向对岸游牧民族的营地。
云殊丽将身影藏在山岭上的草丛中,默默关注着山岭下的这一幕,通过脑量子波连接virukisu,通过其搜索到的情报,云殊丽得知:
大秦帝国
明德八年九月,赵旭才登基称帝,突厥人便趁着中原王朝政局动荡不安之时,带着数十万兵马悍然逼近武皇城。
“兀那贼子,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是何道理?”正当云殊丽趴在草丛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暴怒的喝声。这声音刚一落下,下一刻她的脖领子便被人一把攥住,像拎小鸡一样生生将他从草丛里拎了起来。
“放…放手!咳…我不是敌人…”脖领子被人攥住,勒的云殊丽当下便直翻白眼,呼吸困难,使劲挥舞着手脚,拼命叫喊起来。
“他奶奶的…”攥住云殊丽脖领子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将校,身着及膝的皮质甲胄,腰挎钢刀,手持弓弩,粗粝黝黑的面孔上此时杀气腾腾的。
听到云殊丽的叫喊,年轻将校表情微微一愣,随即晦气的吐了一口吐沫,手一松,就将云殊丽扔到了地上。
随着年轻将校松开云殊丽,周围的草丛中忽然走出二十几名军人,一个个手持弓弩,看那些闪烁着寒光的弩箭,云殊丽的脸色当下便是一白。
的亏刚才这些杀才没有一上来就用弩箭攒射,要不然他不明不白的被射死,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说,你这厮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作甚?”年轻将校虽说放开了云殊丽,但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尤其看到云殊丽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登时眉头一皱,黑着脸大声呵斥道。
“大哥,我真是冤枉死了啊!”云殊丽一听,顿时如丧考妣的哭泣道:“我好不容易才从这深山里走出来,都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深山?”年轻将校闻言,目光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云殊丽,看到云殊丽一身破破烂烂地装束,的确像是吃了很多苦头的样子。
年轻将校微微顿了顿,便对云殊丽的话深信不疑,而后又望着云殊丽,狐疑的问道。
“你为何躲进深山老林中?”
“……”云殊丽摇了摇头,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算了,跟某下山去见陛下吧!”年轻将校一见云殊丽悲痛欲绝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冲着周围的同伴招了招手,说着话便带着云殊丽几人向山下走去。
陛下?!!!
“深山?”
此时,云殊丽站在赵旭身前,周围都是全副甲胄的士卒,赵旭听了那名年轻将校的话,甚为好奇的打量着云殊丽,饶有兴致的开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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