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放下瓷杯,额头上出现几滴香汗。
宁中则尝试运用内力来治癒自己的头痛,但精神似乎愈加涣散。
终究宁中则内力不济,头沉沉地倒下。
林平之停下乐曲,悄悄进入房间。
因为次利用尸虫,林平之心中仍有所戒备,他轻轻推了推已在沉睡中的
宁中则,发现她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又拿出那只竖笛,开始轻吹另一首乐曲。
这支曲子也是林平之用来控制尸虫的,它的作用是使尸虫安静下来,但依旧
处于启动状态,宁中则逐渐有些清醒,但脑中一片空白。
「师……师娘?」
「恩?」
宁中则抬起头,目光呆滞,背靠着座椅。
「师娘,你认得我是谁吗?」
「你是……平之?」
「是的,我是平之。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印象?白俊小生,身世坎坷,但似乎不适合练武,倒不如苦读圣贤之书,
考取功名。」
这一席话林平之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在宁中则见他面时便如此说了,看
来经过几天观察,她依旧认为他并非练武材料。
「那,你最爱的人是谁?」
「是我的丈夫,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你最欣赏师父哪一点?」
「虽然他有些虚荣,太爱面子,但为人正派,对我十分敬重关心。」
林平之想到,若想得到..t师娘之心,则需使其爱情
易主。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地道,「师娘,其实你爱的不是岳不群不是吗?」
「我爱的不是……不是……呃,呃……」
宁中则无神地重複着林平之的话,却如何也无法说完,心中做着强烈的斗争。
宁中则突然抱头痛苦地叫起来,林平之明白这是因为宁中则想要挣脱现有状
态,而脑中尸虫努力抑制的结果。
林平之心想此事万不可继续下去,因为尸虫若是活动太过剧烈,脑髓将极度
受损,将变成一堆行尸走肉。
「放鬆,放鬆,师娘……」
林平之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让甯中则平静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一筹莫展。
正思索间,忽然,思过崖上的大师兄闯入脑中,林平之诡异一笑,计上心来。
「师娘,你为何会爱上师父呢?」
「是……」
因为平日之中对情爱之事从未认真考虑,加之两人关係一直很好,更加无从
回答。
「是不是因为师父为人正派,对你十分敬重呢?」
林平之引用方才宁中则的言语,不由得宁中则不信。
「是……是……差不多是这样。」
「那是不是为人正派,对你敬重的就能获得你的垂青呢?」
「是……」
因为处于类似催眠的状态,宁中则对于言语中的逻辑变化显得木讷,虽然轻
皱眉头,但还是认同了。
「那师娘,大师兄为人正派吗?」
「他……」
宁中则脑中突然出现了令狐冲多次不顾岳不群的劝说解救危难之人,「他虽
然有时鲁莽,但为人绝对正派。」
「恩,很好,那师娘,大师兄对您敬重吗?」
宁中则脑中出现了令狐冲对其他人嬉皮笑脸,却对她和岳不群毕恭毕敬的场
景,「他对其他人是玩世不恭,对我却是礼数有加。」
「恩,那大师兄为人正派,又对您敬重了?」
「这……这……」
宁中则似乎想到了之后可能出现的逻辑推理,不想承认却也无从反驳,「这
点算是对的。」
「恩很好,那大师兄是不是爱慕虚荣,死要面子?」
「他啊,一点都不。」
提到这点,宁中则倒是斩钉截铁。
「师父是不是爱慕虚荣呢?」
「是……」
「那师父和大师兄都为人正派,对您敬重,但大师兄不虚荣,师父虚荣,师
娘,你应该爱谁呢?」
「我……我……我应当……」
宁中则一方面根据逻辑应当回答令狐冲,但另一方面,她心中明确告诉自己
应当回答岳不群,「我,我……」
宁中则又痛苦地摇起头,林平之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又花了好长时间让宁中则安静下来,他决定从另一条路突破。
「师娘,放鬆,放鬆。你有时是不是因为师父的虚荣而感到厌恶呢?」
「这……这倒是,」
宁中则脑中想到岳不群的种种爱面子的行为。
「恩,现在请将岳不群的类似行为集中起来,集中起来……」
「集中……集中……」
宁中则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略微厌恶的表情。
「很好,现在这些事情会反复出现,反复出现……」
「反复……」
宁中则脸上的厌恶表情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推导,宁中则表情中已是满是不满和厌恶。
「师娘,现在告诉我你对岳不群的印象吧。」
「虽然他对我十分敬重,但是……但是……他太爱惜自己名声,爱慕虚荣,
实在令人讨厌!」
「恩,那你最爱的人是岳不群吗?」
「这……这……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最爱的人是何人?是大师兄还是岳不群呢?」
「是……是……」
宁中则脑中很乱,想到之前被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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