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越发柔软蓬松,小身板的绒毛极为细软,像初生的小动物肉乎乎的,很是软嫩,那水汪汪的小眼儿瞧着很是戳人心窝。
沈修止见她还跟着,便停下脚步看向她,神情冷淡,一副拒狮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似玉见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颇有些不甘心,直凑近他试探道:“道长,我爱你。”
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真是为了吃他无所不用其极。
沈修止默了一默,再出口时语气颇有些凶,“再不走就把你脑袋上的毛剪光。”
这话可叫似玉吓得不轻,当即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小小一只在水面上扑腾着往前游去,游了些许距离,又扭过大脑袋看向他,眼神很是可怜巴巴。
沈修止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清隽的眉眼颇有几分凛冽。
似玉吓得连忙转头,一只小奶狮在水中蹬得飞快,片刻间便离了极远。
沈修止看着小身影渐渐离去,夜半寒冷的秋风轻轻拂过他的衣摆,带起几分萧瑟冷意,远处的小点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也慢慢消失,水面上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第29章
沈修止在月色下站了许久, 身后有人往这处走来, 站定在几步远, 柔声问道:“师兄睡不着吗?”
沈修止闻言淡“嗯”了一声, 转身看去见施梓漆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多有危险,便开口提醒道:“很晚了,早些回屋歇息罢。”
施梓漆闻言沉默不语,她走向船舱边缘, 看着水面上波光粼粼,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问道:“师兄,那个女子,她和你……”她话间一顿,又转头看向他, “我瞧那女子做派不似好人, 你们那时在村中同住一个屋檐下, 她可有对你做什么不利之事?
若是有……我们自然要追究到底,毕竟她往日曾在道观里做过杂役, 难免影响不好……”
施梓漆虽然这般问,心中却了解沈修止的性子, 他自来清心寡欲,不可能和其他女子胡来,否则他又何必选清修入道这条最难走的路?
男子若是不愿意, 女子自然不可能勉强……
她只是那一日听说了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 又见他避开不言此事, 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可她真是想多了,那流氓狮的面皮又岂是寻常女子那般的薄面皮,沈修止都不知被亲了多少回,可就差这么一点点便被玷污了清白!
沈修止微微一默,片刻后,才开口一句带过,“不是你想得那样,她只是在深山里长大,无人教导,不懂为人处世之道,说话放肆了些罢了。”
沈修止若是只说前头这一句话,倒也叫施梓漆心中欢喜,可他偏偏开口替那个女人解释了,字里行间不自觉站在她那一处,即便说的是她的不是,也能觉出几分熟悉亲近。
以沈修止清冷严厉的性子,又何曾这样为旁人说过话?
施梓漆说不出话来,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妹,到如今都这般生疏,而那个女人只跟他认识短短几日,便这般熟悉,心中不闷堵是不可能。
这般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道站在船尾,叫人看见多少会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沈修止不打算再久留,一边提步往回走,一边道:“回屋罢,你一个人站在外头到底不安全。”
施梓漆闻言美目流转,似有所动,她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唤道:“师兄……”
沈修止转头看向她,清隽的玉面在月光下越发惑人,清冷的眉眼间渐染轻惑。
施梓漆如花般娇嫩的唇瓣微动,终是开口问道:“师兄往后可还是想要入道?”
“这是自然,不仅仅是我的想法,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期许,我不可能让他失望。”沈修止根本不需要思索,这早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不可能轻易改变。
施梓漆闻言神情有些苦涩,但片刻间她又微微笑起,轻轻点了点头。
早间晴空万里,天际水面汇成一线,瞧上去波澜壮阔,这般奇景观之,心胸都莫名觉出几分宽广之意。
萧柏悯出了屋在船上散步,看着水天一色风景如画,颇为沉醉其中。
船便在水面上驶着,船上的人皆出来走动,或看景,或闲谈,悠闲自在得很。
甲板上几个伙计一边收拾着货物,一边闲扯话头。
“咱们快到九中了罢?”一伙计收着刚换下的船帆,看了眼周遭景致问道。
“是啊,没几日就到了,九中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人才济济,各领风骚,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九中有位画仙你们可曾听过?”一中年伙计搬着一箱货放在船板上,开口说道。
“自然是听过的,画仙的名头多响呀,一幅画可是千金难求,我当初有幸见过一副他的山海图,那可叫一个栩栩如生,便是真临实景,都未必能觉出他那画中的三分意境,这九中画仙的名头当之无愧,天下恐怕找不出这么一个来。
可惜他现下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是见不着了,往日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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