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寇胯下是一匹骏马,几息之间,便到了桃林。御寇熟练地穿林而过,朗声高喊,“凤妫!弦歌!”
声音清越,和片片飞舞的花瓣交织在一起,但始终听不到回应。
“奇怪……”御寇策马来到屋外,飞身下马,拍了拍身上掉落的花瓣,朝着屋丽走去。
“凤妫!”御寇刚至门前,便见一道残影射来,御寇的眼疾手快,侧身一闪,堪堪躲过箭矢,随即拔出长剑,探身向前,一脚踹开木门。屋子里埋伏的黑衣人当即以虎扑之势冲过来,拼的是以命搏命的换法,御寇被这打法吓了一跳,迅速闪身,不顾黑衣人的缠斗,身形一变,几步便闪到桃林前,落在马上。长臂一挥,割开系着的缰绳,策马扬提而去。
御寇御马极快,因着来桃林,所以他并没有带侍从,待他确认黑衣人没有追上来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御寇本是怕凤妫有什么不测,所以那样危急之时,依然踹开了房门。匆忙将房内状况一览,知道凤妫和弦歌两人不在里面,他才算安下心来。如今路上细细想来,那人闪身极快,想来也是刚到桃林埋伏不久,四周也没有明显可见的马匹,想来还没有找到凤妫等人,还需要隐藏。由此可见,这伙黑衣人虽然凶悍,却还没有达成目的。那人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离开,所以御寇知道,如今之计,只有找到在凤妫回桃林之前拦下她,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屋外,十九面色冷肃地盯着御寇远去的背影,他手上握着一把长弓,脸上的寒意让人忘记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老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人身法不错,想来不是寻常人。这样让他走了,会不会打草惊蛇”十九拨了一下弓弦,眼里冷酷未消。
“一切小心,时刻埋伏,总还有机会。”两人走远。
御寇离开桃林,满脑子想的,只有凤妫如今会在哪里。他走了几处凤妫常去的地方,却都没找到也人影。又是仔细思索了一阵子,御寇竟是沿着小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卖桂花糕的小店门口。
下了马,御寇熟稔地问,“今天的棠棣酥还有吗?”
凤妫是这家挂着“桂花糕”牌子的小店丽的常客,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里面的棠棣酥。可偏偏这家店的招牌是桂花糕,那糕做的十分难以下咽,因此生意门可罗雀。这店家见生意不好,便也不多做高点。一日只将各种点心做二十块……平日里也是卖不尽的,可若是凤妫来了,一定会将棠棣酥全部买走,一块不留。
店家点点头。
“还有的。”将二十块棠棣酥放进纸包里,递给御寇。
御寇接过,对店家道了声谢。
靠在马上,御寇仔细思索着,桃林中的那群黑衣人身分不明,可明显是索命的打法。那凤妫素来生活在桃林,一向与世隔绝,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又想到公子完之前说的话,御寇立刻就想到了穆姒夫人。这些年穆姒对凤妫一直不算友善,处处为难与她。如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动了杀机。御寇不知其中原由,却着实知道现时的宛丘,遍布杀机,御寇深深的皱眉,心中充满了对凤妫的担忧。
“哎?!怎么棠棣酥会没有啊?”
御寇听到这句话,心底才算是真真的松了口气,他拿着手中的纸包走出巷子,在凤妫面前一晃纸包,“没有了?!那这是什么?”
“咦!是棠棣酥?”凤妫的眉梢高高扬起,脸上有着春风般的笑意。
御寇把纸包递给她,打趣道,“我可不是棠棣酥。”
“你比棠棣酥好~”凤妫打开纸包,给御寇和弦歌发着棠棣酥。
“我真那样好,那行……这棠棣酥你别吃了。都给我。”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御寇没有接凤妫递来的棠棣酥,示意凤妫多吃点。
凤妫知道御寇在逗她,脸上的笑意更浓。扬头吃的认真,突然想起什么,嘟囔着说道“对了,御寇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说到正事,御寇脸色一下严肃起来,“凤妫,今早得了旨意,蔡侯生辰,我马上就要出使蔡国了。”
“蔡侯?”凤妫的点点头,“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听萱妫姐姐提过。蔡侯献舞,以诗画见长,fēng_liú之名享誉诸国……御寇哥哥可一定要好好同他切磋一下……不过”凤妫神色凝重起来“使臣,后宫里那位怕是不能甘心……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啊。”。
御寇点点头,“恩,你说的这些,我自是会注意……但是,我私心想着,你能同我一同出蔡。”
“我?为什么让我去?皇旨里这样说的?”凤妫有些不解。
“你不想去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奇怪。往常这样的好事,定然是轮不到我头上的……能去蔡国多见识一下,我自是求之不得。”凤妫坦然地说。
“你大了,我也不想拿话搪塞你。”御寇表情凝重,“此次出蔡,虽然路途不远,但是定然要耗费一些时日。皇叔也去了齐地,留你一人在宛丘,我们着实放不下心。”
凤妫看着御寇的脸,突然笑起来,“我一个人在宛丘过得挺好,你们真的不用操心。”
御寇叹气,“你……凤妫,哥哥一路劳顿,需要你来做个伴。不管其他因素,这也是我心底最想让你同行的理由。”
凤妫吃干净了手中的棠棣酥,拍了拍手,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笑模样,一张笑脸板板正正“你有事瞒着我。”
凤妫的表情非常平静,御寇也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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