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像是这种只破了一点儿皮的小伤更是不值一提,放几天就能好,没有必要特意去管它。
虽然洗澡的时候会有点不舒服,但只要不特意去想,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奥德罗塞的紧张,苏断还是偷偷的翘起了唇角。
奥德罗塞看着连受了伤都只会傻乎乎眯着眼笑的小奴隶,忽然很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对着屁股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之前不是被他摸了一下脸就吓得直掉眼泪吗?还打嗝。现在伤口都渗出血来了,怎么就忽然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万一把人打哭了,烦闷的还是他自己。
苏断弯腰想将裤脚卷起来喷自己的脚踝,奥德罗塞见状又抓住他的胳膊,吩咐道:“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弄。”
这么笨,要是弯腰一头栽到地上了怎么办。
苏断“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材定制的,对于苏断而言显然过于宽大,小小的一只坐在里面,只堪堪填满了一半。
奥德罗塞踢了个脚凳过去,让苏断能踩着给自己喷药。
小奴隶卷起柔软的裤腿,露出白的晃眼的脚踝和一小截小腿来,勤勤恳恳地给自己喷药。
奥德罗塞坐在书桌后面,撑着脑袋专注地看完了全程。
上完药,苏断从椅子上下来,把脚蹬推回奥德罗塞脚边,然后伸手把修复喷雾还给他:“我弄完了,谢谢你。”
奥德罗塞却没有接,他说:“留着用,以后再受伤了记得自己喷。”
黑发黑眼的奴隶体质不好,皮肤又比常人脆弱,很容易就会受伤。
小奴隶虽然傻了点,但倒是真的很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奥德罗塞让他把喷雾收起来,他就乖乖地塞到了裤兜里。
但是——
看是小奴隶腿外侧微微鼓起来的一块,奥德罗塞又担心他被坚硬的金属喷雾瓶硌的不舒服,思考了一下后,从自己储物柜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指环,用指腹在上面摩擦了两下后,递了过去。
苏断好奇地接了过来,这枚指环很纤细也很简洁,是半开的样式,尾端是一朵细长的鸢尾花,柔和地半开着。
这是一个戒指形的空间纽。
鸢尾花是他母后最喜欢的一种花,这枚空间纽是他五岁的时候,母后送他的一件生日礼物,小时候用了五六年,长大一点换了新的,就一直搁置在储物柜的角落里,也没有扔。
忽然间想起来,就拿给小奴隶用了。
这枚空间纽的容量不大,只有十个平方,放在他小时候确实是很奢侈的一件礼物了,但随着科技发展,现在空间纽最高已经能扩容到两百平方,十个平方的空间纽早已成了空间纽中最低端的一种,只要是稍微有点门面的贵族,都不会用这么小的空间纽。
小奴隶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要放,倒是可以拿去用一用。
苏断问:“给我的吗?”
奥德罗塞点点头:“这是一个空间纽,十平方大,你可以放一些随身要用的东西进去。”
苏断将戒指在五个手指上分别试了试,发现这个戒指有些大了,只有大拇指戴着正合适,但这个戒指的样式很明显不是用来戴到大拇指上的。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把戒指从他手中拿过来,套到他左手中指上后不知道动了什么按钮,戒指就微微收缩,自动变成了适合他中指的尺寸,丝毫不差。
戴好戒指后,奥德罗塞却并没有急着放开他的手,而是用精神力在上面拨弄了两下,让苏断把右眼的瞳孔对准戒指上的鸢尾花。
鸢尾花亮起浅淡的紫色光芒,将苏断的虹膜信息收录。
奥德罗塞将他的手松开,“这枚空间纽是我用过的,现在除了我的精神力和你的虹膜外,没有打开的途径,想用的时候将右眼瞳孔正对着上面的花纹多看几秒。”
非进化人群的精神力不足以打开空间纽,只能采用最原始的虹膜识别法。
这种方法很不保险,所以他刚刚在上面留了精神力,一旦有陌生精神力入侵,空间纽的防御功能就会立即启动。
奥德罗塞以那个修复剂喷雾瓶为例,手把手给他示范了一遍空间纽的正确使用方法。
苏断张开手指,盯着那朵半开的鸢尾花打量了几秒,说:“谢谢你,这个戒指好漂亮,我很喜欢。”
系统说,他想要想办法让奥德罗塞体会到正常人的情绪。但是这个概念太模糊了,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说不定多聊聊天,就能调动一下奥德罗塞的情绪呢?
听到他认真的感谢,奥德罗塞顿了顿,说:“是吗?这是我母后送给我的,我戴了五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奴隶说这些,但看着小奴隶黑亮认真的眸子,话语就不自觉地从口中流泻了出来。
苏断愣了愣,然后小声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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