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突然逆转的局势中回过神。还是黎明最先反应过来,大手一挥,道:“将人犯宋琛拿下!”
这一次,衙兵们再无顾忌,立刻冲上前,将宋琛反剪双臂押了起来。
“平安,平安……”
伴着一道苍老急切的声音,姜氏扶着孟老夫人出现在主院门口。
姜氏眼睛红红的,孟老夫人眼里亦含着泪。
“老祖宗。”孙如海连忙迎了上去:“惊扰了您老休息,实在不该。”
孟老夫人点点头,眼睛始终焦急的望着正厅方向,待终于望见被羁押在廊下的宋琛,她整个人骤然定住了,仿佛大梦初醒的人一般,浑浊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彻骨的哀痛。
“平安,平安。你还我的平安!”
孟老夫人忽然激动起来,冲到宋琛面前,老泪横流。一下又一下,狠狠捶打着宋琛胸口。姜氏立在一旁,拿帕子捂着嘴,无声恸哭。
黎明给左右使了个脸色,两个衙兵立刻上前将孟老夫人拉开了。
孟老夫人因情绪太过激动,已经有些喘不上气,口中却依旧不停地念着“平安。”
孙如海愤怒慨叹:“此案案情之恶劣,在大邺朝前所未有,若不严惩真凶,只怕难以抚慰亡者在天之灵,更无法抚慰生者泣血之心。”
夭夭消耗了太多体力,起身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而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旁扶住了她。
“郡主小心。”
黎明声音依旧带着哽咽。
夭夭垂下眼,朝他回礼:“往事已矣。今日之事,辛苦黎捕头了,菖兰代西平侯府谢过。”
“小瑶……”
夭夭陡然提高声调:“黎捕头只怕认错了,我乃西平侯府孟菖兰。”
“你”黎明喉结滚了滚,笑了:“没错,是我失礼,郡主勿怪。”
夭夭亦回以一笑,不再赘言。转身时,却是笑靥消失,泪盈眼眶。
对不起,师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各自安好,平安度过这一生。不负阿爹阿娘的心愿。
回到海棠院,穆玄果然正立在院中等候。
见夭夭平安回来,他微微一笑,立刻走上前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问道:“可伤着了?”
夭夭仰起头,眨眨眼,道:“有你运筹帷幄,有我随机应变,他岂能伤着我?”
穆玄蹭了蹭她香汗淋淋的鼻尖,心疼道:“出了这么多汗,还嘴硬。”
夭夭眯起眼:“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岂料话一出口,某人的手,立刻在她腰间不老实的动了起来。
夭夭睁大眼睛:“这么多人呢,你正经一点。”
某人甚无赖的笑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正经了?”
夭夭牙根立刻痒了起来。
穆玄笑了声,忽伸出手,认真且耐心的替她擦掉鼻尖上的汗珠,道:“对不起,阿瑶,此事牵涉到东宫,我必须置身事外,才能让这桩案子成为一桩公案。这样的事,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其实已经给她提供了万全的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但还是特意跟她解释个中缘由,夭夭心中一暖,“嗯”了一声,道:“我都知道,只是,这样公然逼那位处决东宫,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我这么做,并非为我的私心。东宫所行所为,实在出乎我意料,若任由这样一个心思毒辣的人坐上帝位,这江山社稷,还不知要被糟蹋成何等模样。陛下正值盛年,日后未必不会再有子嗣。”
两人进屋,夭夭又把今夜的细节讲了一遍,问穆玄:“我听说,锡山暖玉可以聚敛魂魄,是真的么?”
穆玄点头:“若以精纯内力呵护,的确有此效用,怎么想起问这个?”
夭夭犹豫片刻,道:“我想……把一个人的魂魄放进去。”
“是孟菖兰?”
夭夭点头。
穆玄笑道:“这有何难,我去跟父王借几日便是。”
夭夭没料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喜浮于面,道:“谢谢你,穆玄。”
穆玄一挑眉:“你真要谢我?”
夭夭就知道这人又要不正经,心念一转,倒真想起件要紧事,忙道:“我听菖兰郡主说,想要解除府中那个阵眼的封印,必须用八字纯阴之人的魂魄为祭。而菖兰郡主恰好就是八字纯阴之人,所以宋琛才将她魂魄封入井中。你说,此事真的只是巧合么?”
穆玄心思何等敏锐,听出她话中深意,一时愣住:“你的意思是?”
“当日布下阵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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