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拍照,被肖河给拦住了。
肖河:“王小姐,因为我解哥的工作性质,有些个人隐私不适合曝光,希望你能理解。”
王燕白了他一眼,悻悻的关掉摄像机:“我不拍就是喽,你不必用这么仇视的眼神看我。”
解痕沙摆好棋子,对肖河招了招手:“大河,过来给我们当个裁判。”
“我来吧。”胡心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细长的高跟踩在台阶上,发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声音,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唇边挂着怡人的笑意,浅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婀娜又多姿。
她走到解痕沙和林清流之间,站定:“肖河兄弟毕竟跟你是一伙的,这对林先生来说很不公平,不如让我来。”
胡心裴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就算解痕沙和肖河合起伙来欺骗林清流,做了些猫腻,林清流也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人品遭到质疑,解痕沙还没说话,肖河却先炸了。
“你什么意思?我解痕为人坦坦荡荡,高中时期在象棋比赛中还拿过优胜,用得着搞猫腻吗?”肖河跟在解痕沙身边几年,多少有些了解他的为人性情,听到别人污蔑他,不禁护起短来。
“大河。”解痕沙截断肖河的话,无所谓的对胡心裴说:“你随意。”
胡心裴目的达成,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王燕拍照不成,台风天又不能做其他事情,无聊的撇了撇嘴,干脆也搬着一张椅子放到旁边看他们下棋。
赵卫成本来就是个山村野夫,初中就辍学,字都没认识多少个,对象棋更是兴趣缺缺,只是远远的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
林清流手中握着几个黑方的棋子,微微歪头,似在深思,表情淡定而从容。
解痕沙右手托着下巴,目光在棋盘上流转,眉目凝重,疑是遇到了难题。
旁观的几个人竟然比他还紧张激动。
解痕沙思考了半分钟,用自己的一个卒吃掉了林清流的一个炮,难题迎刃而解,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嘴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就跟高考时解出了卷子中的最后一道数学题一样。
青诏最喜欢他认真的样子,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绝美侧脸,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在一个夏日蝉鸣凤凰花开的季节,隔着半敞的窗户和课桌上堆积如山的练习本,还有一个365天才能跨越的时间差。
这个人是她的学长,只有她知道。
青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表情的走过去,用手背轻敲了几下桌子:“阿玲姐让我来通知你们一声,马上就要开饭了。”
解痕沙下棋下得正尽兴,连头都没抬:“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他捏着一个炮,跃过一个兵,直接将了林清流一军。
几个人倒吸了一口气,连“唉”了几声。
林清流面色寡淡,唇边的笑意依旧:“解先生的棋艺果然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
解痕沙看了他一眼,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你比我强。”
林清流平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动:“谢谢。”
胡心裴重新将棋子分开排好,问:“你们俩还下吗?”
云伯亲自过来催促:“少爷,要开饭了,棋下一局就好,不要太过度劳费心神。”
林清流点点头:“好。”
因为别墅停了电,食材又是前天的,所以这顿午饭做得很简陋,但好在阿玲的厨艺好,几个人也都吃得津津有味。
午饭过后,其他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青诏留下来帮阿玲收拾碗筷,逮住时机就开始旁敲侧击和阿玲闲扯。
青诏一脸崇拜:“我刚才看了一下,林先生的棋艺是真的好,他以前是有学过吗?或者说他其实是个天才。”
“天才?你说错了,一般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尚且困难,更何况是我家少爷,所谓的天才不过是靠日积月累罢了。”
她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家少爷先天不足,在这栋别墅里呆了十几年,除了我和云伯外鲜少与人接触,说不孤独,那都是假的,以前还有个人能陪他下棋,后来连那个人也凭空消失了,他的棋艺应该是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阿玲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懊恼:“我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总之还是非常的感谢你那位朋友,我好久没见少爷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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