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
“夫人,小姐来了。”冬青揭开竹帘,对里面的人道。
“进来就是了,还传什么。”
一时辨不明李氏话里的情绪,时锦走进房间,就见李氏正坐在榻上,见她进来,略一停顿,还是朝时锦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旁的榻。
时锦施了礼,这才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李氏侧过身,凝眸看了她良久,看得时锦浑身僵硬,才执起她的一只手来。
“锦儿啊,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母亲知道,你这是长大了。”李氏突然闪泪,顿了顿,她喃喃,“母亲倒希望你一直是孩子。”
时锦感觉李氏这话里似乎藏着些什么,连忙问道:“母亲为何希望我一直是孩子?”
李氏抿唇笑了笑,伸手捋了捋时锦的头发,“因为你长大了,就要嫁人了啊。”
时锦僵住。
“母亲?”不会!这么快就要被送进宫了吗?
“不过你大姐姐还没定亲,”李氏皱了皱眉,“原先我见老夫人似乎想安排卿儿的亲事,我就放开没管,如今你大姐姐也十七了,还没个着落,我作为嫡母,再不管,旁人就该议论人了。”
“母亲,您可有我夫婿的人选了?”时锦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夫婿,姑娘家家的,也不知害臊。”李氏笑叱了一句,接着又担心时锦会当真觉得她在责骂她,忙又笑了笑,拍了拍时锦的手背。
这母女俩关系有些如履薄冰,李氏可能因为亏欠女儿,有些小心翼翼着紧时锦的情绪。
“余大人家,如音上面还有个嫡兄余玞,今年十九,已考了秀才的功名,要参加明年的秋闱,听说学问极好,相貌也不差...”
李氏还在说着,时锦极力忍着笑,渔夫,这什么名啊。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要送她进宫。
“冯大人家的嫡子冯琰,今年二十,也未定亲事...李大人家的嫡子,李尤,也是二十,大你几岁,不打紧。”
李氏又说了几个人名,冯琰和李尤是时锦熟悉的,曾在她书里出现过。李尤她还见了真人。
“母亲怎么看呢?”时锦问道。
李氏笑了笑,“这几个门第模样人才都是极好的,看你中意哪个,等你大姐的亲事定了,我便请人去问问他们家长辈的意思。”
要想不被送进宫,提前嫁人当然是个法子。时锦虽然没做好嫁人的心理准备,但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出了李氏院子,时锦松了口气。联系到时复突然让她学什么琴棋书画,李氏便开始张罗起她的亲事来,也许李氏跟她是同一战线的。看来要赶紧接触接触那几个公子,赶紧定下一个来,登徒子李尤就不考虑了。
时复的动作果然快,次日便派人过来叫她去拜了老师。
时锦还担心自己不认识大多数字会露出破绽,还好,先让她学琴和棋。上午学琴,下午学棋。
看着眼前老师眉心频繁紧皱,时锦也很无奈。她真的对这些一窍不通啊。
教时锦琴棋的两个老师都是中年男人,本来以为时家二小姐都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嫡出的三小姐当不会差到哪去。可没想到这三小姐竟像是从来没学过这些一样,且毫无天赋可言,当真可算是愚笨。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天,晚上时锦舒舒服服泡在浴桶中,长吁了一口气。
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过了没两天,时复果然派人来叫了她去,询问学习进度。
时锦照实说了。
时复紧皱着眉头,沉吟不语,面上似有怒容。
“你小时候也是冰雪聪明的,大了竟然愚笨起来了!”时复停顿片刻,仔细打量了一番垂着头的时锦,“也罢,也不要求你学得什么高深的造诣,略会弹些曲子便罢了。回去,以后还是照常去上堂。”
等时锦退出去,书房一扇屏风后绕出一个身穿霜色长衫的男子来。约莫三十出头,面色白净,正是时复的清客,吕良。
“先生怎么看?”时复捋着胡须道。
吕良笑了笑,“翁公何须发愁,三小姐这般颜色,会些琴棋书画,不过是锦上添花,不会也就罢了,天下何物不曾入过他眼?也无须拿那些俗事取悦那位。”
时复点点头,也只能这般了。
“不过恕子迟多言,子迟观三小姐在府上并不受重视,只怕三小姐心有不满,以后大事若是得成,三小姐计较起今日来,只怕对翁公不利啊!”
“以后她进了那地方,后家才是她唯一的依靠,不提举娘家兄弟,她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些她以后会明白的!”时复皱眉道。
吕良闻言笑笑,不再多说。
时复却顿了顿,还是叫进来一个小厮。
“去买几匹时兴的彩锦,给三小姐送去,就说老爷怜她学业辛苦,赐给她做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完美错过月底求营养液的时间。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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