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赵晅他不想娶你?”
宋氏问得这么露骨,时鸢脸色一下就红了。
“姨娘说什么呢?”时鸢皱紧眉头,轻喝道。
宋氏轻哼了声,“姓赵的要是不给句明白话,以后你也不要出去见他了。两人又无婚约,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样子?以后若是他不要你,你还嫁人不嫁了?”
时鸢脸色更红了,却是羞怒,她猛然停下脚步,“在姨娘看来,我就是这么个自甘下贱的人吗?倒贴给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时鸢双眼通红,朝宋姨娘吼道。
宋姨娘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嚷道:“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这临川哪个不知道你和赵家小子好,要是他不娶你,看你嫁给谁去。”
时鸢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再没说话,转身就疾步走了。丫鬟梦环也赶忙跟上。
时锦正从红蕉院回梨兰院,远远的就见时鸢和她的丫鬟疾步朝这边走过来,时鸢似乎还边走边抹着泪水。
时鸢泪眼朦胧,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也没看清是谁,心中悲愤,也顾不得旁人瞧不瞧去了。
“二姐姐?”
时锦的声音让时鸢脚步骤然一停,她转过头,看清路边站的是时锦。
时鸢连忙别过头抹了抹脸,才冲时锦点点头,“三妹妹。”
她双眼红肿,鼻头通红,脸上泪迹斑驳。看着不觉狼狈,反而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时锦不好问她怎么了,又怕留下让她难堪,便点点头,就走开了。
时鸢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突然将将一笑,仰头将眸中泪水逼回。
时锦一路都在想时鸢为何如此伤心,按理说书中的时鸢人生路是很顺利的,除了那次,赵晅母亲给赵晅另定亲事。
难道是赵晅定亲了?时间线也不对啊,赵晅定亲的时候,好像是两个月后啊。难道又提前了?
今天走了太远,两人也像傻了一样,不知道雇个马车,走着去走着回来。一双腿已经又痛又沉,坐下就不想起来。
沐浴后,时锦躺在竹榻上,青禾帮她捏着腿,很快就沉沉睡去。中间被青禾叫醒,迷迷糊糊地移到床上,躺下又睡去,再醒来已是次日。
时锦是饿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还很早,青禾她们都还没过来,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缝中跳了进来。
时锦饿得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干得吞口唾沫都艰难,她爬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几杯凉茶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了。
时锦又回床躺了一会儿,才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青禾她们端着水来伺候了。
匆匆吃过早点,时锦又才去了老夫人处请安。
时鸢看着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坐到她身边时,也像平日一样淡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吴氏和乔氏两人也相继来了,宋姨娘最后才姗姗来迟。
见吴氏笑吟吟地叫了她一声三妹妹,时锦愣在当场,连回礼也忘了。吴氏也不计较,兀自在一旁坐下。
今儿吴氏是怎么了?从来没给过她好脸的。时锦吞下惊讶,回过神来。
这个白天过得极缓慢,时锦想到晚上要去见识古代的花舫,激动得午觉都没睡好,总算挨到了晚上。
时锦将其他丫鬟婆子都叫出院子去,留下了青禾。
“小姐,你要出去?”青禾瞪大了眼睛,看时锦兴奋地挑选着衣裳。
“对,你就在这帮我看着,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在竹榻上先睡了就是了。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小姐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青禾不敢问她去哪,这大晚上的,一个闺中小姐,去哪都不好。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说好。
时锦放下手里的衣裳,走近青禾,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笑道:“全靠你啦。”
青禾点点头,“小姐你去。”
时锦正挑着衣裳,突然想起是去花舫,她肯定要扮成男人的,可是上次那套男装,已经烧掉了。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青禾问了一声。
时锦一开始想着是哪个丫鬟,青禾一问,外面的人不出声,她就猜测是李尤来了。
叫住了要去开门的青禾,时锦亲自过去拉开了门,就见李尤正一脸嬉笑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夏日夜短,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时锦一把拉进李尤,“这么大摇大摆的,迟早被捉去浸猪笼。”
李尤笑了笑,“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被捉去,你也跑不了。”
他刚走进去,就见房中还站着一个人,满脸惊讶地看着他。
李尤笑容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时锦,见她没有异色,便将包裹放在房中桌上,兀自坐下来,对青禾fēng_liú倜傥地一笑,“客人来了,还不倒茶?”
青禾更加惊疑,她认得李尤,不明白小姐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浪荡子扯上关系。
见青禾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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