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燃的求知欲总是在稀奇的地方格外蓬勃,趁楚眠不注意,他又看装盒上的字,立马手机上网搜索真相。
楚眠聚j-i,ng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像素小鸟,冷不丁听见于燃在旁边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套鸟儿的!”
楚眠指尖一颤,游戏里的鸟儿瞬间摔死了。
于燃往床上一扑,挪动身子钻进楚眠怀里,仰脸问:“你买它干嘛,避孕啊?”
说着,他还轻拍两下楚眠小腹。
楚眠也不能出卖姑姑,只好说:“以前买东西的赠品而已,扔了浪费。”
“我听说这个可以吹气球,你吹过吗?”
“没有。”楚眠皱起眉,“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上面还有润滑液,你小心放嘴里中毒。”
于燃愣了愣,脑袋放松趴在楚眠胸口,钦佩地说:“你懂的可真多!我还以为班里最黄的是方昭,原来你也深藏不露呀……不愧是你!”
楚眠眉头更深了,低头瞪他,“我说的是常识,没什么懂不懂的。还有,你别从莫名其妙的角度夸别人。”
“好好好。”于燃抬手摸他脸颊,蹭了一会儿,发出疑问:“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楚眠抽了张s-hi巾敷脸,推开他,“继续去找你的转笔刀。”
于燃认真收拾一晚上东西,又按照清单检查两遍,总算放心地去睡觉。他对容港联考胸有成竹,于是有闲心鼓励楚眠:“一个区考而已,你现在不是稳定江东区前十吗?放心,题越难,你优势就越大。”
“我不是紧张。”楚眠说,“我只是……还不清楚自己在全市什么水平,所以每次考完试都很茫然,哪怕全区第一也没多少参考价值。”
于燃在黑暗中摸索楚眠的手,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因为‘水平’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本来就不那么重要啊,无论你是容港第一还是倒数第一,你接下来都会全力以赴提高成绩,跟别人比较完全不会影响你的结果,对吧?”
“嗯。”
“那就放心睡。”于燃轻轻亲吻楚眠的指腹,“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煮咖啡,提提神?”
“好。”
楚眠倍感安心。他总是有“于燃越来越听话懂事了”的念头,欣慰之余,也觉得奇怪——自己只比他大了不到一岁,但却有种看小孩子长大的感觉,既希望于燃多接触世界,又抗拒他失去纯粹的单纯和快乐。
归根结底,他对于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咩咩喜欢的一切”的范畴。
他不仅仅“喜欢于燃”,还想让于燃凌驾在那个“一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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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凛,早晨的城市如纱飘渺。
楚珩开车送于燃去考点,顺便捎了楚眠一程。两个男生分别前还给对方加油鼓劲,约定要好好发挥。
于燃到了容港师范大学内,放眼望去全是背着工具的美术生,他根据指示牌准确找到自己的教室,入座收拾工具。
考场没他想象中气氛严肃,一间教室考生分布有点拥挤,附近同学还有心思聊天。不过到了正式开考,所有人都闭上嘴巴全神贯注,空气里只有铅笔摩擦画纸的声音。
上午考速写和素描,经过几个月的专项训练,于燃看到题目只觉得过于简单,而且时间充裕,整体画完还能修饰细节。他快速扫量几眼周围考生的画纸,其中好个人都有明显的基础错误,显然是想混个合格证就走的类型;但也有不少画技出挑的同学,也许他们会比自己更能入评审老师的眼。
于燃全程心态放松,正常发挥,自信满满地交卷。
中午出考场,他看时间还早,就拦了辆出租回成骏。
每当临近圣诞节,教学楼外侧的铁栏杆处就有很多小商贩推销“平安果”“幸运铃铛”“迷你圣诞树”,于燃挤过去,看见栏杆另一边全是高一高二的陌生面孔,兴致勃勃地挑选性价比极低的商品。
高三生几乎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过节上,于燃只好给楚眠打电话,期待他能听见。
楚眠早就料到于燃上午考完会联系自己,所以午饭前就把手机调成振动,及时接到电话。
“你在楼下?”楚眠困惑地停住脚步,往窗外一看,于燃果然就在栏杆外面,“你等着,我下去找你。”
于燃看到楚眠迎面走来,欣喜低摘下口罩,胳膊也伸过铁栏杆,冲他晃动几下,“咩咩,我的咩咩。”
楚眠攥住他的手,靠近过去小声说:“在外面别那么叫了。”
“那叫‘宝贝儿’可以吧。”于燃莞尔一笑,额头抵住冰凉的栏杆,“联考题目太简单了,我之前在家画过差不多的。你今天考得怎么样?都会吗?”
“会,放心。”楚眠低下头,让两人脑袋离得更近,“吃饭了没有?”
于燃坚定地点头,结果额头“嘭”的一下狠狠地撞在铁栏杆上。楚眠轻轻给他吹,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中午不就只有一个半小时能休息,还折腾过来?”
“没事,打车才十分钟。我这不是觉得自己幸运嘛,想过来让你沾沾喜气,下午考试题都答对。”
楚眠双唇翘起,眼底含着温软的光,“你可别把东西忘车上。”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稍微向前就能挨到一起。于燃双手攥着栏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感觉不出它的冰凉,他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什么话都没说,情愫却全从眼中流淌了出来。
楚眠看见了他脸上的跃跃欲试,便主动伸出手臂按住于燃后脑勺,让他的脸再向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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