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听他们吵来吵去只会觉得头痛,他揉着太阳x,ue忍无可忍地说:“我要睡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不出五秒,楚眠就真的闭上眼趴在桌上失去意识。于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他脸颊,看他有没有反应。
方昭抬手拦住,小声道:“行了,你别老招惹楚眠,他跟别人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就是比我们睡得多。”
“不仅是这个,还有……很多别的。”方昭难以概括,他本以为于燃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方昭的眼里,楚眠就该是个高高在上的形象,家境优渥,外貌出众,运动和学习样样都好,即使患有“发作性睡病”,他也依然完美无缺,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那样,是个无数光环加身的忧郁白马王子。
别说什么男生之间“掏鸟儿”“千年杀”之类的粗鲁游戏,就连普普通通带有qíng_sè意味的笑话,方昭都不好意思当着楚眠的面讲,总觉得会隔着空气玷污了人家。
“方昭,你知道你跟楚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方昭脱口而出“一切”,但于燃却告诉他:“是你戴眼镜,楚眠不戴。”
这算哪门子“最大的区别”……方昭以为于燃又在满嘴跑火车。
于燃坐直了身体,说:“我答应过楚眠,会把他当成跟我一样强的男人来看待,从那一刻起,他对我来说就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仅仅是睡觉比我多而已。所以——”
“我们能做到的事,楚眠也能。”
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方昭有点动摇了:“话是这么说,可这也不代表楚眠愿意被你那么整吧……他明显是喜欢独处的那种类型啊。”
于燃反问:“你不觉得楚眠最近跟我们在一起时变得活跃不少了吗?”
“那都是被你气的吧。”
“这倒没关系,如果楚眠真的生气,他肯定就离我远远的了。”于燃说着,又忍不住趴在椅子背上,观察后座熟睡的楚眠。男生睫毛天生上翘,眼睛弧度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于燃哼笑了一声接着说:“楚眠就是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我昨天给他的蟹黄瓜子他上课都偷偷吃了,我看他没准也挺喜欢跟别人掏鸟儿。”
“……这两件事不存在递进关系!”
“总之,楚眠不需要被人特殊对待。”于燃郑重其事地告诉方昭这个结论,“如果你把他当朋友,就别在乎他跟你哪里不同,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普通人罢了。”
方昭愣了愣,没想到这种充满教导意义的话能从于燃嘴里蹦出来,刚有点敬佩,就又听见于燃得意地叹气:“哎,像我,就是天选之子。”
温暖的午后在几节纪律宽松的副科里度过,大课间结束,高一年级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社团活动课。
方昭,回头问:“于燃,你上礼拜报的什么?”
“篮球啊。”
“扯淡,班长不是说了篮球队没名额,只能选排球羽毛球。”
“她骗咱们呢。”于燃起身凑近方昭,手掌挡在嘴边十分神秘,“我那天偷偷看见报名表了,什么‘没名额’,咱班都空着的,没准是哪个班把名额都抢了或者老师故意不让我们去。”
方昭半信半疑:“不会吧,针对咱班有什么好处?”
“咱们不是实验班吗?肯定是白老师觉得男生打篮球耽误学习,听说成骏的篮球队训练可多了,比赛之前能经常不上课!”于燃说着,嘴角上扬,“幸好我机智,趁向雪桦不注意把我名字填上去了。”
“真有你的。”方昭笑了笑,“行,那我先走了,去合唱团。”
于燃冲他手比划个“ok”,转身问楚眠:“你去哪儿?”
“天台。”楚眠有条不紊地收。
“天台?噢,你说实验楼楼顶啊。”于燃跟着他出门了,“你们那是什么社团,‘跳楼社’?”
“……自然科学社。”楚眠实在不想跟于燃认真解释,就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告诉他,“叠纸飞机的,看谁扔得远。”
于燃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嘁,真无聊。你知道我现在去哪吗?”
“篮球队,刚才听你说了。”楚眠面无表情深吸一口气,敷衍地替于燃把接下来的炫耀补充:“成骏第一社团,厉害,不上课,没名额,你机智。”
于燃甚是欣慰,“嘿嘿”笑了几声,最后得意忘形到懒得跟楚眠打招呼,,迎着阳光,直奔体育馆。
然后他就傻眼了——
偌大的场馆内,居然寻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男性,眼前全是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的高挑女孩。体育老师吹哨子喊大家集合,她看到有个清秀的少年呆若木j-i地杵在一旁时,也很疑惑:“这位……也是姑娘?”
同班的女体委在场,哭笑不得问:“于燃,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于燃懵懵答:“社团啊,我报名篮球了。”
教练笑了:“咱学校只有女篮,你怎么报上来的?你班主任没跟你说?”
于燃晴天霹雳,不久前的喜悦全部消散。
他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自顾自嘟囔着:“你说报名表上写个‘女’字能怎么的,我上课哪记得住老师说了什么啊……”
教练安慰他:“没事,你现在去别处玩吧,时间还早呢。”
于燃蹲在地上沉默半晌,忽然好像下定决心了似的,仰起头坚定地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毕竟自己刚才跟方昭楚眠他们装逼了半天,要是就这么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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