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从房间里出去,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程副官。
“怎么了?”他问。
程春花惊讶地看着他,“上将,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嗯。急匆匆的有什么事?”
程春花道,“好像是虞星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似乎……不太好。”
虞南闻言只是皱了皱眉,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试图缓解一下熬夜的胀痛,“我和你一起过去。”
与监控中的模样比起来,苏韶瘦了很多,宽大的病号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双生子之间的差别越来越明显。虞南看着他,神色略微恍惚。
这才过去了多久,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即便连起身的力气都欠缺,苏韶看起来依然很轻松,他跟两人打了招呼,笑道,“喂,虞南你这是怎么了?哭了一夜?眼睛这么肿。”
程春花带入苏韶的话,重新观察了一下自家上司,“真的肿了!上将你不会真哭了吧?可是为什么啊?好像最近也没有值得难过的事……”
虞南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打趣他,完全没有办法发脾气。他依然沉浸在昨晚的情绪中,对着苏韶,只剩下了心疼与小心翼翼。
见虞南不说话,两个人也消停了。程春花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上将,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劲。”
虞南呼了口气,“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过一会儿吧,他们已经去拿了。”苏韶道,“不过可能不会送到这里。我大概没有权利知道这个,你要是看到了,记得回来告诉我一声,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春花,你出去一下,我和虞星单独待会儿。”
“你俩不天天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被说的跟电灯泡似的。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真对不起啊。”程春花碎碎念说个不停,但还是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苏韶疑惑问道,“什么是电灯泡?”
“是一种原始照明设备。”虞南温和解释道。
“最原始的照明设备不是火吗?火把火堆之类的……”
“虞星……”虞南之前觉得苏韶嘴巴很毒,总是能把人堵得哑口无言,可是经过一夜的情绪发酵,他只觉得苏韶就像个求知欲强的孩子,想到了就说出来,这也是对他的信任,只是对于这样的问题,虞南完全没有经验给他解答。
苏韶听到了好感度增长的提示,面上依然平静。他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不问了。真是的,问个问题都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虞南道,“我有更重要的话想问你,这些疑惑可以等一会儿再给你答案。”
“等会儿我就不想知道了。”苏韶撇嘴,看起来很无赖,“你要问什么?”
真的来到苏韶面前,虞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之前问了很多,苏韶都给出了答案,如今再过来,虞南要说的依然还是那些。
在苏韶催促的目光下,虞南干巴巴地开口,“你……还疼吗?”
“嗯?”苏韶不解。
“我问过杭叔叔了,注s,he解离剂之后你的身体一直不算很好。现在有没有好些?”
“我还以为你要告白呢,搞这么大阵仗,还把春花儿赶出去,原来就是问这个,吓我一跳。”苏韶满不在乎,他笑着看向虞南,“我都习惯了,不用担心。”
不知为何,虞南看到他这样就心里发堵,“虞星!”
“又怎么了?”苏韶委屈地看着他,“好了我不说话,你说吧,我听着呢。”
“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虞南说。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更加难受。
他来到苏韶这里,其实是想施舍给这个饱经痛楚的青年一点关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可是苏韶不需要。
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因为短短几句话,和一点肢体接触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他熬了一整夜来了解苏韶的经历,就能让青年的痛苦减轻。
追根究底,虞南这么做还是为了洗清心底的愧疚。
“你怪我吗?”虞南问道。
“怪你什么?”苏韶依然不解,“我很奇怪,全人类都跟你一样吗?还是就你自己这么莫名其妙?要是都这样,我还是回虫族吧,这么憋着实在太难受了。”
虞南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道,“是我失态了。”
从头至尾,苏韶都是坦诚的。虞南以为他隐藏的秘密,不过是青年觉得没有讲出来的必要。只有他一个人,纠结痛苦,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兄弟。
苏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还是很大度的,原谅你啦。”
他的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粉色的新生皮肤看起来更贴近肤色,比刚受伤时好了很多。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如果你疼,就告诉我。”虞南说,“我会想办法的,人类的医疗水平比你想象中要好。”
苏韶眯着眼点头,“好啊。”
从病房中出来,虞南脚步一顿,拐弯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苏韶在温暖的屋里昏昏欲睡,他戳了戳系统,【把我痛觉屏蔽关了吧。】
【你确定?】
【确定。】
有时候疼痛不是坏事,它能让人更加清楚自身的变化。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关闭屏蔽的一瞬间,苏韶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紧接着尾巴就从身后冒了出来,长长的一条无意识地抽动,险些把床上的青年拍到地上。
他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对身体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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