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衫,只剩里面一件雪色的里衣,也就是她曾经用剪子也剪不破,脱也脱不下来的宝物。
☆、16 出府
小郎君对着她勾了勾嘴角,青禾手里端着的衣服差点落地。
听着狼一等人的笑声,青禾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垂下眼,“姑娘,这是外面灵绣阁刚买的衣服,还请姑娘将就。”
白湄的每件衣服,都是公府里绣房专门做的,就算用外面的绣房,也是量身定做,今日事出突然,也只能买现成的了。
换上衣服后,白湄往镜子前一站,满意地点点头,本来想带着一群美婢出去,不过青禾说太过招摇容易惹是非,最后只带了一同穿男装的青禾出门,不过白湄许诺给带好吃好玩的,狼一等人才又开心起来。
“姑娘为何要翻墙?”青禾看着身手利落从墙上跳下来的白湄,满脸无语,明明走两步就能到后门了,而且,人家守门的婆子正看着呢。
“整天躺在屋里,都生疏了,练练筋骨。”白湄把头发撩到身后,理了理衣襟,这才慢悠悠地提步离开。她就想试试公府的墙好不好翻罢了。
青禾:好像有人摁着您躺在屋里一样…
白湄去了青禾推荐的望月楼,因为包厢满了,两人在堂倌的热情推荐下坐在二楼大堂的角落,堂倌贴心地搬来一扇山水屏风,挡住四周的视线,不过坐在位置上,却能看见一楼大堂,尤其上楼的楼梯。
点了十几个招牌菜,挥手让堂倌退下,白湄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复又皱眉放下,自己这嘴巴是被养叼了,那以后没有金主的日子可怎生是好啊…
叹口气,把视线转向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堂倌,或是文雅或是粗犷的食客,白湄用手叩了叩桌案。
“姑娘…”青禾一顿,“公子平日里吃的糕点,都是望月楼出的,这里的菜品,在幽州颇有名气。”
“那我等下可要好好尝尝。”白湄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楼下,正巧看见一堂倌不小心冲撞了一位华服女子,被踹了一脚,那堂倌连忙捂着肚子赔罪。
“公子为何…”青禾欲言又止。
白湄收回视线,看着青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公府优待于我,华服珠宝,美酒美食样样不缺,而我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度,稍有一点怠慢还要小题大做,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白湄俯身过去,“那你说,他想让我干什么?”
“姑娘受了公爷那么多恩惠,不应该挺身而出吗?”青禾连称呼都忘了。
白湄轻笑,问道:“你是公府的家生子?”
青禾不懂白湄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不过还是老实地摇头,“奴婢是公府收养的孤儿。”
“那万一有一日,你发现公府是屠你全族的仇人,你会怎么办?是灭了公府替全族报仇,还是看在多年的养育之恩笑呵呵地算了?”
“不可能!”青禾猛的站起来,带翻身前的茶杯,双眼瞪着白湄,四周静了一下,复又热闹起来。
白湄轻笑一声,“为何不可能,公府收养你为何?为了当活菩萨?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伺候人的奴婢,以后婚嫁生子,甚至连死,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你的子子孙孙,都要世代为奴!”
被白湄洗脑后,接下来青禾傻愣愣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怼完人,白湄心情颇好地把一桌美食都试了一遍,发现味道真不错。
吃完饭,白湄漱了口,正打算起身,就看到有趣的一幕。
之前被冲撞的华服女子,也就是王静珠,正被婢女搀着下楼梯。
而楼下,一名白衣男子原本打算上楼,到了楼梯口似乎发现丢了什么东西,一边低头检查衣物,一边转头往外走。
然后那可怜的王静珠,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地滚下楼梯,撕破了裙子,摔掉了满头珠钗。
“噗嗤!”白湄笑了,就连不在状态的青禾,也捂着嘴。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前怎么没发现崔袁如此腹黑,偏偏要走近了让王静珠觉得有可乘之机再转身。
似乎感受到白湄的视线,崔袁在避嫌之际抬头望了上来,白湄也不躲,朝他露出一个八齿的笑容。
等楼下的闹剧结束,青禾唤人来结账,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白湄摸了摸鼻子,看来她的伪装失败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出来的。
出了酒楼,白湄正打算到处转悠转悠,崔九就出现了。
“这位公子,我家主子有请。”崔九双手抱拳行礼。
白湄扫兴地点头,跟在崔九身后,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就看到楚国公府的马车。
“请。”
摆手让青禾让开,白湄翻上马车,撩开帘子,便瞧见一月不见的崔袁手执白玉棋子,垂眸研究桌案上的棋盘。
白湄挑眉,上前在棋局中落一子,崔袁抬头,诧异问:“湄儿会下棋?”
“不会。”白湄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才慢悠悠地说:“看你盯着一处这么久,帮你下了。”
崔袁皱眉看着棋局沉思片刻,便笑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我想岔了。”
马车动了起来,两人在车里喝起茶来,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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