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荣华公主轻笑,“长乐救驾有功,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好好伺候着。”
“公主严重了,这是咱们身为臣子理应做的。”白湄赶紧推辞,又寒暄了两句赶紧撤退,这一个一个说话都喜欢挖坑。
荣华公主扯了扯嘴角,目送人走远,暗暗捏了捏扇柄。
要说平日荣华公主这样自持身份的人根本不屑于挖苦白湄,这不是白湄的身份转变太快!还差点被封为公主!这让荣华公主愤愤不平!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今日王静珠到是一反常态,不,应该说更加阴郁了,被她盯着都觉得背后发凉。
荣华公主来了,花会正式开始。
白湄已经同程青青几个武将的女儿混在一起。武将的女儿从小熏陶,大多习些武术,性格也更为直爽、豪迈。那日白湄在刺客中游刃有余,赢得了这些贵女的好感度。
“这是开国侯府的于三姑娘,这是怀化将大军府的李五姑娘,这是镇军大将军府的曾四姑娘…”程青青一一介绍着,女子的闺名一般不在这种有男有女的场合叫,所以经常用家里或族里的排名来称呼,比如于三,家里排行第三。当然是嫡女,仁德帝不待见庶子庶女,有眼色的大臣自然不会带出来惹陛下的眼。
当然,过继到嫡妻名下就行了。
白湄记下几人的身份,便开始寒暄,不,八卦…
不用怀疑这是破了女戒女则,这种场合最适合交换消息了,也是大家默认存在的。
“兰九这次怎么没来?”率先开口的是曾四,穿着鹅黄色的少女,一双眼睛非常灵动,让人忍不住驻足偷看。
“估计又是后院不安生了。”于三幽幽道。
程青青见白湄迷茫,凑过去说:“归德侯府的姑娘。”顿了顿又道:“被姨娘欺负死的嫡女。”
白湄闻言挑眉,不是重嫡轻庶了吗?姨娘还如此猖狂?
李五接道:“听说那姨娘是归德侯年少的白月光,后来家里出事没入妓坊,归德侯娶了门当户对的嫡妻,没想到两年后和那姨娘又搭上了,接回府中,就连归德侯夫人也得避着。”
“可惜归德侯夫人身体不好,前几年去了,只留下一个许九,归德侯又是拎不清的,日子可难了,不得不去南方外祖家避难,前些日子才回府。”
“也是,归德侯府本来就不得圣宠,爵位也到了末等,前几年又得罪了武安侯府,眼看继爵没希望了,无所畏惧了吧。”
白湄点头,这是放飞自我了?
“好了,不说这扫兴的事。”程青青摆摆手,微微挪了挪屁股,扬眉说着:“今年的避暑最无趣了,好在太子打了胜战,要不然我们就得高高兴兴的来,灰溜溜地回去咯。”
几个女子也不好说太子长太子短的,转眼就说起太子妃来。
说起太子妃,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可惜。羡慕的是她出身显赫,贤良淑德,力压群芳当了太子妃,有个厉害的爹,护短的嫡亲姑母婆婆。可惜的是,太子荤素不忌,后院女人一个接一个。当然这身处皇家很正常,最无奈的莫过于多年无子了。
“呶,那边要开始了。”曾四幽幽一句。
几人看过去,便见荣华公主的大宫女紫竹指挥着几个婆子在空地上摆了几张桌椅。
“又要开始了。”程青青幽幽道。她们这些武将的女儿琴棋书画虽有涉猎,但和那些书香世家的女子肯定是没法比的。每每这时都要垫底,又不能次次不参与…
“每次都要搞些花样。”李五双手拖着下巴叹道。
“对了!”曾四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白湄,眼里闪着期许的亮光,“长乐,可会作诗?”
白湄摇头。
曾四眼神一黯,又不死心问:“会作画吗?”
白湄虽然喜欢她亮晶晶的眼睛,但她可真不会画画,继续摇头。
曾四锲而不舍地问:“那写字如何?”
白湄想到自己每日一篇的狂草,摸了摸鼻子…
“听闻长乐郡主擅书法,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风采?”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白湄抬眼看去,便看见一名蓝衣少女阴阳怪气地瞅着她。白湄觉得面熟,仔细一想,好像前段时间去武安侯府曾见过,黄御史家的女儿?
白湄发现崔袁让她练字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决定。
就像这时,她能理理衣服从容不迫地起身,走到蓝衣女子身旁将人衬成狗尾巴草。
显然黄茗雪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又不能避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办一个比赛,各位姑娘写篇字,不许写名字,送到北岸去,由各位公子掷花选出优胜者,大家意下如何?”荣华公主出来缓了缓气氛,众人果然将注意力转了过去。
这种比赛总能出头几个才女才子,对于之后的婚嫁大有益处。尤其是那些身份不高不低的,都希望借这个跳板抬抬身份。
有出头的,就必须有那个被踩的台阶…
很不幸,白湄就是。
也不知崔袁是怎么宣传她的身份,导致所有人都以为…她来自乡下,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
荣华公主发话,场面很快带动起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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