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满郎!”我亦伸开双臂从他腰间揽住, 心里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还满足的了。
他略略松开, 四目相对,倒将方才的情景反了过来, “玉羊, 我心软了,认输了, 我做不到不要你。”
“那你就要我啊,我求之不得!”我笑道,心中甜如蜜糖。
他长舒一口气,眼圈发红, 似是感动, 又很歉疚:“我此来求学当真未存杂念,可你是我命中的异数。玉羊,其实我大约从第一面见你时, 便开始动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不敢相信,难道我这两年来的追逐竟却是多余的?
他含泪点头,复又将我抱紧,在我耳边道:“但谁叫你改扮成个男孩子,又那般顽皮,我哪里察觉得到?”
“噗……哈哈哈……”我不禁发笑,心中这才明了,“所以你那么关心我,又给我送过那么多好吃的,还记挂着我衣裳短了,凡此种种,倒不是真的将我当做幼弟了?”
“嗯。”他未多言,只发出一声厚实沉稳的应声。
峰回路转,烟消云散,我与仲满来到先时等候的小亭中相依而坐,他握着我的双手,终于向我说起这一番前因。原来他介意的,是如今我和他悬殊的身份。
“玉羊,若是在母国,我尚有家业,也算得一个簪缨子弟,但在大唐,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留学生,根本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他缓缓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又有细细的愁,“所以我胆怯了,想逼自己逃避,可……”
“可你不试一试怎知自己不行?你也不要小看了我啊!我难道会无动于衷吗?”我扯住他的手臂,有些急。
他一笑,倒是豁达的样子,抚着我的头道:“我哪敢小看你啊!玉羊,我答应你一定尽己所能。”
“好!”我万事皆足,只又凑近他去抱紧了不肯放手,一时感慨:“我原是不知我家还有这些内情,父亲一点儿也没告诉我。若是你那日早些来找我,我也不必去当什么县主了,还能天天跟你一起上学。”
“那日……”他欲言还休,却叹了一声,“我那日正要出门,却忽然被押使叫住,不得不去处理一些使团事务,但我……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我那一时可真的以为是你!我被关进京兆府大牢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我回忆着说道,心中虽尚不解究竟是谁,但他的这个解释我完全相信,与他的一切行为都相契合。
“玉羊,你就将一切都怪到我头上吧!”他抚着我的两肩将我轻轻从身边推开,眼中深有愧悔。
“你顶多是迟来,又怎能全部怪你?”我体谅他的意思,更理解他的心情,但总隐隐觉得此言有些弦外之音。
终未再谈及此事,我也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沉迷在他宽阔温暖的臂弯里,久久陶然。
“你们在做什么!”
正是两相忘情,却乍闻一声惊呼,转而看去,竟是天阔与同心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地瞪着我们。这便大为尴尬了。
“你们都见了,还问什么?”我与仲满皆站起身,我不算慌张先抢在前头说了这话。
“啊哈哈哈!”同心捂嘴大笑,又跑到亭中拉住我,直道:“原来姐姐今日也是来约会的!这郎君是谁?姐姐快引荐引荐!”
我以为她不过要取笑我,却谁知话一出口,连仲满带天阔都打趣了,一时弄得他二人面色通红,十分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怪她心直口快,只略一思索,想好应对的话来,便指着仲满得意道:“他叫仲满,与你的楚天阔是同窗,怎么样?比他又高又好看吧?”
果然奏效,同心被我一下点到了软肋,急了起来,一副又想争辩却又害羞的模样,咬着嘴唇支吾了片刻,终是提着裙边小跑离去,而紧接着,天阔却紧张起来,也拔腿追了上去。
“这二人莫不是……”我瞬间觉出些不同,一阵欣喜,“这丫头,倒是颇有进展啊!”
“别人有进展,那你呢?”仲满忽然凑到我身边,一手牵住我,目光极是温柔。
“我啊?”我仰面看他,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却只道:“我饿了,吃饭去!让公然出钱!”
仲满会意朗声大笑,携我同出小亭一道跨马而去。
这一日,我们四人玩得极是尽兴,又相约等国子监放了年假,再出来游逛。早上出门时,何曾会想到有这样愉快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虽然短小,但是看在甜的份儿上能不能原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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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满:今后请收下我!
玉羊:收下并要你加倍奉还。(不可捉摸的微笑)
同心:我不仅看到了,我还要出去乱说!!
玉羊:我笑了,你要不先试试?
楚天阔: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女票很皮
仲满:(全程痴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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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s:为写文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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