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根之花不想要了吗?再、再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萧丰年一怔, 没想到她这么痛苦, 也没有怀疑自己的用心, 反而还要操心自己的事,萧丰年略微低了低头,他的眉眼被布遮着, 只能隐约看到皱着的眉心一软, 他软下声音道:“放心, 我死不了。”
说着,他在唐绵绵的心口上注入一道真气, 唐绵绵就像是即将溺死之人猛然窜出水面,从床上翻身而起,大口呼吸着。
萧丰年转过头,把脸上的白布勾下:“无根之花能暂时冰封住你胸口处的蛊虫,过几天我带你去无定剑派,他们的少庄主是我的好友,剑派里有药宗的长老做客,他会救你一命。”
唐绵绵看着他侧过去的脸,赶紧把衣服穿好,她摸着胸口,发现心脏没那么疼了,只是全身不住地发寒。
她低下头道:“可是没了无根之花,你又走火入魔了该怎么办啊”
萧丰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唐绵绵虚弱地躺了回去:“你这是何必呢为了我又不值得。”
萧丰年一笑:“我说过,你是我师妹,我必须照顾你,况且是我把你扯下泥潭,我就必须把你推上岸。”
唐绵绵抬起眼,轻声问:“那如果我想与你共沉沦呢?”
萧丰年的瞳孔一动,他站起身道:“好好休息,你现在元气大伤,正是需要疗养的时候。”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唐绵绵翻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唐绵绵一有精力就变得活蹦乱跳,她把小木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这屋子不知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个用力就在墙上捅个窟窿。收拾的时候,在木屋的墙角,她发现了一个小箱子,这个箱子看起来很是简陋,又没有锁,似乎随意地放在那里,但又摆放得很是整齐,被一层绢布压着,如果不是全部都扫一遍,她可能都不会发现。
唐绵绵轻轻地打开盖子,立马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咳出声。
“这什么呀”
她用手扇了扇灰尘,眯眼一看,立刻勾了一下唇。原来里面是一些小玩具,有小木马和木剑,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孩子玩的东西。然而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玩具,她却怎么都不能和萧丰年联系起来。可能在她眼里,萧丰年虽然温柔,但还是自带仙气的大师兄,她无法想象他小的时候像是小屁孩一样玩着小马的场景。
这些玩具收得很整齐,且有的被手帕仔细包裹着,看得出来萧丰年的妈妈很宝贵这些,唐绵绵想起刚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一座简陋新坟,不由得叹口气。
她把东西都仔细地收回去,然而她刚小木马用手帕包裹住,就顿了一下。
她把那条发黄的手帕展开,发现在边角绣着一个符号,由于磨损太久,又蒙了灰,她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这是一团火?”
边角处,绣着一个简易的火焰图案。
唐绵绵不懂这些精细活,只当成是兰素云的个人习惯,她把箱子盖上,就转身出了门。
这两天,萧丰年一直在外面疗伤,唐绵绵按照他的指点,练自己的御剑飞行。她听得明白,学得认真,然而自己的真气有限,加上一运气就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因此只能止步于勉强把剑浮起来了。
这天一早,她先把屋里屋外都扫了一遍,又上树上呆了一会,实在是没什么事就去湖边。
远远望去,萧丰年浮坐在湖面上,明明没有风,水面上却以他为中心荡起层层涟漪。唐绵绵知道他可能是在疗伤,因此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蹲在岸边,捧着脸看着萧丰年。
这几天她能够充分感觉到这个萧丰年和那个“萧丰年”不一样,这个虽然冷淡了一点,但是随着两人的相处,他也渐渐地恢复了本性,有的时候能够主动关心她。
不过唐绵绵也能看得出来,萧丰年天生就是一个会主动关心别人的人,他会关心雨夜落入房中的鸟,也会关心被咬伤的小鹿,他看着自己似乎和山里瞎蹦地兔子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唐绵绵有些丧气,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然而萧丰年还是不开窍的样子。她知道萧丰年此时没有心情去处理复仇以外的事,但至少、至少也有点反应
与萧丰年相比,“萧丰年”简直热情似火,虽然他看见她就想要吸真气罢了。
她这边蹲在地上扣着泥巴,那边萧丰年缓缓地抬起右手,不断有水柱在他的指尖穿过,整条湖都被他影响着,像是在隐隐在呼吸,唐绵绵听见水面的噗通声,她拎着裙子走到湖边一看,几条鱼猛然从湖面蹦了出来。
她一看见鱼,眼睛开始发直了。
这两天她和萧丰年就没有吃过饭,因为修炼的原因她没有感觉到饿,但是习惯了人间食物的她肚子还是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此时一看见鱼,她的口水就自然地分泌出来了。
萧丰年睁开眼,目光在她的脸上一转,接着手掌向湖面一伸,接着只听扑通一声,一条鲶鱼甩着尾巴就被他吸上了岸,唐绵绵手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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