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爱情。我失败了,失去了她,也失去了向往幸福生活的能力。我曾一度特别痛恨我自己,痛恨我的迟疑,痛恨我的懦弱和自私,当我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强烈的嫉妒心使我发疯发狂。可是,渐渐的,我想开了。我在想,如果我从那个男人怀里抢回她,又会怎样呢?我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吗?能给她那般单纯快乐的笑容吗?答案就摆在明处,那就是no。我给不了,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就连一个家,都是我目前的能力无法做到的。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爱我了。或者说,她从未爱过我,只是对我有着超乎朋友界限的朦胧喜欢而已。她现在爱着的,只是那个出色的男人,她的眼里,只有他,也只有他,能够带给她想要的快乐和幸福。”
李成勋目光炯炯地看着孔易真:“爱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更不存在论资排辈这一说。爱了就是爱了,不需要遮掩和躲藏,我当初若是能够早早明白这一点,说不定。。”
他低头,感伤地撇起唇角,笑了笑,说:“但凡一个人伤心彷徨,都逃不过名、利、情三个字,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想必最后一种情况多一些。我冒昧猜中你的心事,你别介意,我不过就是倚老卖老,想用自身的经历和错误劝你一句,不如放弃。”
“放弃了,或许结果也不一定糟糕到了极点。说不定,放开心胸和眼界,你会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人呢?”李成勋说道。
这些话搁在以前,孔易真根本不屑于接受,就连听下去的耐性估计都没有。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却把李成勋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牢牢的收进心底。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勉强勾了勾唇角,说:“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分享。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
李成勋点点头,“一起吧,我还得再出去一趟。”
孔易真充满歉意地望过去,“对不起啊,弄坏了你的保温筒。”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瞅着她的目光有些深奥。
李成勋非常绅士的拦了一辆出租车,护着她上车之后,才双手插兜,仪态颀然的目送她离开。
车子转弯的时候,孔易真不由自主的回头瞥了一眼,她看到路边那抹高大的身影,正转身向前方璀璨的灯火走去。
深夜。
米家。
客厅里灯火通明,照得墙上那块买了十几年的石英钟表锃光瓦亮。
时钟指向十二点零七分。
断了一半的秒针滴滴答答勤勉工作,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客厅里诡谲紧张的气氛。
耷拉着脑袋,一脸末日之象的米果居中坐着。
她的左手边,端坐着他们家说一不二,极具领袖气质的老佛爷,米妈妈。
她的右手边,端坐着他们家和稀泥功夫一流,偏袒闺女功夫一流的弥勒佛,米爸爸。
米果不敢吭声,连偷瞄一眼岳渟川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米妈妈和米爸爸的手就掐在她的后腰眼子上,只要她敢给岳渟川甩一个暗号,那她这条小命,估计就要交待在沙发之上了。
“咳!咳咳!”一阵令人崩溃的沉寂之后,米妈妈终于发声了。
米果刚要抬头,就觉得左边腰眼上一麻,她身子一颤,头愈发低了。
米妈妈面若寒霜,恨不能把对面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给吞进嘴里,咬上几百遍才解恨。
这小子,以为这里是哪儿,居然敢搂着老米家的宝贝闺女在楼头表演shí_bā_jìn。
不过,那小子也忒镇定了点吧。
从楼下抓个现行,到强被押到楼上受审,他似乎就没抖过一下。
这怎么行呢!
就算他长得确实,确实帅得吓人了一点,也不能目无尊长吧!
米妈妈重重咳了一声,端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地在茶几上磕了一下。
“咣——”
惊堂木的效果杠杠的,可惜的是,对面的那只没被吓到,反而身边一大一小两只同时抖了一下。
米妈妈狠狠剜了一眼自家没出息的两只,清了清嗓子,冲着对面穿着条纹病号服的镇定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我叫岳渟川。岳飞的岳,川渟岳峙的渟川。”
米妈妈愣了愣,小声嘀咕,“啥船艇岳池?”
米果赶紧狗腿提醒,“是川渟岳峙,是成语!唉哟——疼!”
她的后腰眼不无意外挨了一下。
米爸爸趁米妈妈收回手,赶紧帮闺女揉了揉。
米妈妈嗯了一声,继续问:“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受伤的?还有。。为什么半夜找我们家果果啊?啧!米祖春,你干嘛,别打岔!”
米爸爸低声提醒道:“嗳,我看他有点熟悉啊,老婆。。”
“熟悉你个头啊!岳!岳船艇,你倒是说说!”米妈妈伸手,朝对面一指。
“岳渟川!妈妈,他叫岳渟川,不叫岳船艇!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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