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皱眉道:“赶紧把我妹给我送过来,她若少一根汗毛,我就他娘的杀你全家……”
应宏执听闻官泽这般说话,顿时眉头一皱,觉得官泽虽聪明伶俐,但是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暴戾之气,之前稍有感觉,现在听闻这口气更是显露无疑。
老奴吓的哆里哆嗦的跑去大牢,一路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路上回忆着官泽进宫时发生的事,守大门的那群小兵告诉上报了一个被大刀压死的小队长,没记错的话信使与那小队长有仇,而那小队长竟被官泽弄死,看来这一路与信使有了交情,再者那县令徐良是推举官泽来的人,与官泽一定也有了感情,那女娃就更不用说了。
老奴一进大牢就命人放了这三人。
叶玲哭了大半夜,早就沉沉睡去,老奴赤着脚,亲自把叶玲抱在怀里,轻轻柔柔的,还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出声。
那狱兵也蹑手蹑脚的打开信使和徐良的牢门,徐良一见老奴来了,赶紧跪着爬来,眼泪瞬间落下,哀求老奴放了他,哪怕让他再回去做县令也行。老奴一瞪眼,让他小点声,细声道:“现在已经快四更天,你俩去换套衣裳,早朝时随我上朝听封。”
信使和徐良愣在那,最后一句话让他俩感觉在梦中,狠命的掐着大腿,还好不是梦,见老奴亲自抱着叶玲,小心翼翼的离去,心中明白了,这定于官泽有关,信使朝老奴离去的方向拜了几拜,心中却念着官泽的名字。
老奴本就穿着一件睡袍,此时临近天亮,气温略低,叶玲又穿的不多,老奴竟然脱了自己的睡袍盖在叶玲身上,旁边两小奴脱了自己衣裳要披在老奴身上,却被老奴扔了去,还呵斥两个小奴滚开。老奴就这么一路赤膊赤脚抱着熟睡的叶玲回到皇帝寝宫。
官泽一见老奴如此,心中也释然,接过熟睡的叶玲,朝老奴点了点头。
老奴这才立在皇上身边舒了口气,虽赤着上身,但那后背竟被冷汗湿透,都流进睡裤中,回想刚才这片刻,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官泽横眉竖目的一句杀你全家,跟本不像在开玩笑,直到官泽点了头,才觉得自己又得重生,越想越怕,因为当时差点命人砍了这三人的脑袋,冷汗过后才觉到寒意萧瑟,裤裆都冒着凉气。
官泽把老奴睡袍扔给他,刚要转身走,夏雄竟转身拿起还有余温的被子盖在叶玲身上,官泽用被子裹住叶玲,这才点头示谢,低声道:“师尊,走吧!”
应宏执手中出现一丝白气包裹住叶玲,夹起官泽,脚下鱼竿出现,从皇帝的寝宫便贴着地面嗖一声离去,刚出了皇宫便眨眼不见。
夏雄与老奴对视,各自心知肚明,不再多说官泽之事,而是把信使和徐良之事说给夏雄听,让皇上早朝时给他俩加官进爵。
路上,官泽问道:“师尊,那皇上都要给你施礼?你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低吧?是不是和教主差不多?我之前听两个青年叫紫星老头叫教老。”
“不可无礼,戾气也不要那么重,修行之人不可对凡人那般恐吓,以后也别光尊师不重老,以后看见今晚的这些老头都要喊教老,看见教主不用跪拜,但也要施礼请安,若看到教尊,以你的辈分就要磕头跪拜了。”应宏执语气略有严厉。
“教尊?教尊是啥?”
“你这小子真浑,口无遮拦。教尊可是开派立宗的老祖宗,是他当年创下了皓月教。现在的教主就是他亲孙子,六千年前教尊退位,自己游山玩水,在一个个陆星间寻找机缘。”
“呃…街坊们一直叫我浑球。”官泽嬉皮笑脸的岔开话题,又问道:“师尊,我妹妹也拜你为师行吗?”
“等会你俩行了入教礼再说吧。”
“入教礼?之前拜师不算吗?”
“那是你我师徒之间的事,但是入教之礼还是要行的,很简单。”
官泽不再多问,从空中往下看那难得一见的俯瞰景色。
临近皓月教地界的时候,天色也渐渐亮了,官泽看着那刚刚露头的太阳,又看看还在熟睡的叶玲,想想自己一年多以前、每日睁开眼看见太阳的时候都会发愁,愁自己今天的吃喝,而现在竟能掌控别人生死,而且那人还是皇帝身边的亲信。
他能看出那老奴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却也诚惶诚恐,这天差地别的一年多,全是因为那踏天仙诀的改变,此时想起犹如梦幻,再加之飞在空中,更似梦中,心中对未来也算有了一丝憧憬,幻想着自己未来会修行至什么阶段,能否活到三万岁,借着曙光好似看到了似锦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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