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时就被后面的萧堂抬手抽了一把。
“本来就是,府里有大哥撑着就足够,我做什么那样用功呢?”且他如今顽劣,在京都之中恶名赫赫,庆王妃都恨不能把世子爵位抢来装在他的脑袋上,若是他好好儿的,那庆王妃怕就不是如今只在嘴皮上暗戳戳地上蹿下跳了。
萧韦并非不喜欢爵位,可是长幼有序,嫡庶分明,他天生就比萧堂矮了一等,为什么要去和兄长争夺王位?且在萧韦的心里,萧堂这做大哥的对他好得不得了,他觉得兄弟情分比那什么王爵之位要紧多了。
难道他就算得不到王爵之位,他大哥还能饿死他不成?
“大表哥是大表哥,二表哥是二表哥。二表哥,你要当只米虫么?”胖团子老气横秋地摇头说道,“不行哒。你没有当米虫的天分。”
“……当米虫还得要有天分?”
“你看看我,看看我爹爹,我们才是能做米虫的人,天时地利人和,一般人都不合适做米虫哒。”胖团子扳着胖手指就给嘴角抽搐,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连只米虫都没资格做的二表哥分析了一下。
她的胖腮都绷紧了,对于米虫的研究显然已经非常深入,大概是父女两代人共同的心得,一板一眼地说道,“得有一个富足的娘家,还要有很多任劳任怨愿意把咱们捧在手心儿里的表哥表姐,还要有讨喜的好看的脸,还要柔弱,可爱……米虫,都是百里挑一的呀。”
她摇头晃脑的,又嫌弃了看了看震惊了的庆王府二公子。
“二表哥,你只能当养米虫的那个,所以,你要好好强大起来,我的人生就要靠你啦。”她拍了拍萧韦的肩膀,在他背上叹气说道,“任重道远啊。”
庆王府二公子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未来这样辛苦,二公子,二公子腿儿软。
萧堂走在后面听着胖团子胡说八道,眼角却露出一点笑意。
“原来,原来我竟然没有资格做米虫的么?”萧韦失魂落魄了,见胖团子在自己脖子边儿上怜悯地看着自己,顿了顿,低声说道,“可是我的家世也很好不是?”
他可是出身庆王府,这身为皇家血脉,总是饿不死的吧?胖团子见他还要垂死挣扎,便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二表哥虽然出身王府,有钱,可是那些钱不是二表哥你赚来的,花用起来,多心虚呀。”
“米虫还会理会花费心虚不心虚么?”
“当然!我的花销,那都是因我需要保护,兄长姐姐们给的!”胖团子很骄傲地说道。
她顿了顿,转头看萧堂,露出大大的笑容,“大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萧堂点了点头,在弟弟悲痛的目光里冷淡地说道,“你再不学无术,日后庆王府不会再给你很多花用。”他这样冷酷的人儿,庆王府二公子顿时感受到了冬天的冷酷,哀叫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背着自家娇滴滴已经无力地趴在背上低声叫“头疼”“太阳晒”“快走”的胖表妹一步一步地往太夫人的院子走去。
他们几个兄妹欢声笑语在前面,阿恬见自己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安慰,顿时难堪到了极点。
她呜咽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萧堂三人给扯下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不说轻言细语地安慰她受到的委屈和苦楚,竟然还直接走了,还羞辱她。
想到萧堂对自己的羞辱,萧韦的无动于衷,阿恬的心里酸涩,越发拧着腰肢侧坐在廊桥上哭了起来。她虽然生得并不是绝色的姿容,然而到底是个正是花期的年少的女孩儿,且生得消瘦柔软,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远远地看过去,那曼妙的姿态就叫人心里柔软一片。此刻她在清晨的天光之下低声哭泣,远远的就走过来一个婀娜纤细的身影。见了阿恬,那女子顿了顿便快步走了过来,露出几分关切,纤细的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样温柔的关切,顿时叫阿恬感受到春天一般的温暖,她抬头看着自己面前妆容精致的面容,不由哽咽了一声。
“姨娘,表弟,表弟对我……”
她侧头哭了起来。
“是二公子么?”正看着阿恬的正是柳氏,见她哭得伤心极了,显然是在萧韦的面前碰了壁,柳氏的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却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抱怨地说道,“虽然我与王妃一向都情同姐妹,可是我也得说一句,二公子实在不体贴人儿。这女孩儿,娇花儿一样水做的人儿,在二公子眼里心里却还不及一匹烈马。我都为二姑娘难受。这今日又是怎么了?”她低声询问,十分温柔细致,比自己只知道敦促如何如何管家的母亲韩国公夫人强多了,阿恬红着眼眶,把发生了什么给自己的贴心人说了。
待听说萧韦对阿恬十分不喜,柳氏嘴角便微微勾起。
“二公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二姑娘对他的心,他莫非不明白不成?”
虽然姣好的脸上露出几分埋怨,然而柳氏的心里却十分满意。
她所出的阿萱只比阿恬小了不到两岁,也正是花骨朵儿的年纪。
柳氏心高气傲,且早就将韩国公府看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不肯叫阿萱背负着轻贱的庶女的名义胡乱地嫁人。她自知自己的身份遇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女眷,因此便知在亲近的几家殷勤之中打转,选来选去,也只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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