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成了那荒唐的熊样儿肯定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因此听见这女人刺耳的声音一出来,胖团子顿时奄奄一息地抱着自家二哥的脖子,虚弱地说道,“怕。”她虚弱,无力,可怜无助,小小一团缩在韩靖的怀里,一副好单纯可爱的样子,韩国公没觉得啥,想当初他家三弟也是这么一个怯生生的脾气,可是承恩公就受不住了。
哪里见过这样柔弱可怜的小家伙儿呢?
“住口!”看把那只团子给吓的,承恩公拍案喝道,“闭嘴!”
他恼火起来,完全没有素日里的和气,那女人顿时一愣,哭声停止了,可是一转眼却又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哪怕哭得不是十分凄厉了,可是却猛地扑过来抓住了承恩公的手泪流满面地说道,“我把阿欢交给了你,可是你怎么叫阿欢成了这样!阿欢以后可怎么办?你说啊!”她虽然是寡居在娘家,可是也一向涂脂抹粉的,此刻眼泪把脸上的胭脂水粉一冲,没什么梨花带雨,就有点儿惊悚的效果。
承恩公却冷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摔在地上。
“交给我?凭什么交给我?她又不是二房的骨肉!”
“你说什么?!”这女人就是阿欢的母亲盛氏了,不敢置信地趴在地上,哭都忘了。
她没想到竟然承恩公说出这么一句话。
叫她说,承恩公府都欠她的。
若不是当初她把婚事让给了堂妹,二房如今不过是家中不能袭爵的旁支,能有如今的地位?
二房因与皇帝联姻这么多的好处,堂妹做了皇后,堂弟做了承恩公,之后的血脉也都与皇家有亲,得到了可以继承的爵位不提,连太子都出自二房,这样的恩德,换了一个别人家不得阖家回报?
可是她听见堂弟刚刚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盛氏不敢相信,然而承恩公的脸色却已经冷淡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是长房的姑太太,阿欢自然也是长房的事。素日里来承恩公府走动,我不拦着你。可是若你想把阿欢推到我这一房,那是没门儿。”
虽然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可是承恩公此刻只能顾得上自家的女孩儿。
阿欢这破事儿一出出的,往后没准还得闹出什么,与其祸害全家,不如只祸害本就撕扯不开的长房。
他摆出一副这样的脾气,承恩公夫人顿时心里一松,乐得自己做个好人,也不出声,只把阿贞拉到身边与自己在一块儿。
她看起来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可是盛氏的脸却不好看了,抬头尖声叫道,“什么长房二房?盛家尚未分家,你竟然敢这样大逆不道?!”见承恩公冷笑一声不吭,她又有些急了。她这么多年在娘家住着,吃穿用度都是娘家,早就碍了亲嫂子的眼,若是二房再不管自己,那还怎么活。
承恩公管她怎么活呢。
叫他说,若不是盛氏当初想图谋长房的长房长孙,自家那位堂嫂未必会与盛氏翻脸。
如今自家翻脸已经算是晚的了。
“阿欢的事,你知道几分我不管。”见盛氏突然瑟缩了一下放开了抓着自己裤腿的手,承恩公就知道阿欢闹这一出跟盛氏肯定有关系,冷冷地说道,“她坏了盛家的门风,冲撞了府中的贵客,我不能再容她。家里在南山有个家庙,日后叫她在家庙之中思过,不要再出来了。”他显然一定打定了主意把阿欢给送去家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清白没了就要嫁给男人,在承恩公的心里想都不要想。
可是盛氏却急了。
她撺掇阿欢落水不是为了这个呀。
“你不能!你是她的舅舅啊!你怎么能对她这样狠心?阿欢才十五岁,你想叫她这一生孤独终老么?!”盛氏简直不能相信承恩公这样狠心,更何况阿欢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指望,若是阿欢去了家庙,她日后还当什么老封君?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家族终老,永远比皇后低一等?
她用力摇头,眼泪又落下来,转头看见韩靖,见韩靖垂眸不语,抱着一颗团子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她的眼睛闪了闪,霍然看向一旁传说中救了自己女儿的韩国公。
韩国公……生得蛮英俊,因养尊处优,也没什么老相。
这个年纪的男人,手中握有权柄,出身勋贵,被女人们捧着侍候着,总是威风凛凛,仪表不凡的。
虽然说人到中年,可是这个年纪的男子褪去了一般的青涩,已经有了几分风姿。
不是只有女子才有风韵的。
“国公大人……”盛氏颤巍巍地对韩国公伸出了手,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可怜,几分仓皇地说道,“求你救救阿欢……她才十五岁,豆蔻年华。她那样美貌,怎能凋零在家庙之中?您真的忍心么?”
她刚刚开口的时候没有人反应过来,等说出这句话,承恩公一愣,继而勃然大怒,恨不能上前一脚踹死盛氏!不提他暴怒,只说韩国公,正头昏眼花,骤然听到这个,他是风月之中的老手,顿时一愣,继而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心动地看住了盛氏。
这大娘的意思是……
“不行!”
就在此刻,韩二与韩靖同时开口。
韩靖垂了垂眼睛,下意识地抱住了怀里的阿菀,脸色冷峻。
那个阿欢这么不要脸的勾当都做得出来,他断然不能叫这种祸害进韩国公府的大门。
虽然是长房的事,可是他妹妹可也在那府里住着。
想进门,做梦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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