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是表象引发的错觉罢了。虽然长者在对抗崇高之龙的时候受了严重的伤害,但这并不意味着当他需要挥剑的时候还有人胆敢挡在他的面前。而即使是这重伤的表象,也即将在不久之后彻底痊愈。
“这里只有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子罢了。”克拉科抬起手,苍白的面容上泛起一抹血色。“说吧,尊贵的领主阁下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做什么?”
一听见这样的话,宫廷总管就知道事情要糟。但他斟酌了一番,还是说出了巴尔古夫的请求。
“雪漫需要您的帮助。尊敬的长者。睿智如您,一定能够看得出城防已经陷入了窘迫。战士们都已经很疲惫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需要战友团更进一步的支持。”
“去跟斯科月说。”老人平静地说道。
“可是……”
“去跟斯科月说。”克拉科重复了一遍。“这件事情现在不归我管。”
普罗万图斯还想再努力一下。但是一只有力的胳膊已经按住了他,礼貌而又坚决地把他送到了克拉科的房间之外。
“请离开吧,先驱今天已经很疲惫了。”年轻的战士沉声说道。他放下了像是一只小鸡一样不住挣扎的宫廷总管。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挡在门口。
普罗万图斯认识这个人,他是弗朗斯特。战友团圆环中的新秀,他也参加了卫城战,但在城墙上的表象却似乎对不起他的名声。但从现在的事态来看,一切似乎都有些隐情。
“拜托了,雪漫已经危在旦夕!”宫廷总管焦急地说道。
弗朗斯特摇了摇头,回答道:“在战友团中,先驱领导战友团的行进方向。而圆环首领则是所有战士的表率。”
“战友团是否参与战斗,本来是应该由先驱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但是在风暴斗篷进犯的时候,长者却因为之前抵御巨龙所造成的伤势而暂时无法理事。所以斯科月阁下便替长者做出了决定——这或许正确,但在我看来是相当鲁莽的。正如他的暴躁性格一般。”
“但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战友团的盾牌兄弟们就会听从命令。同样的道理,斯科月首领既然在长者静养的时候越权做出了决策。那么他也应该将这件事情负责到底。”
“所以,这件事情。你找错人了。”
弗朗斯特将帝国人‘礼送’到了门口,随后便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
【该死!战友团居然在这个时候内部出了问题!】
普罗万图斯恼怒地捏紧了拳头,他只感觉一阵怒气顺着脖颈一直冲上了头顶,手脚都有点微微发冷发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够愤怒到这种程度。就连心跳都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一团火气直冲脑腔。
“呼~要忍住。不能让别人起了疑心。”宫廷总管低声喃喃自语道。他连着走过好几道走廊。等到他再一次看到将他领到这里来的领路者的时候,脸上已经挂起了和来时一般无二的温和笑容。
接下来还得去见斯科月。必须得要说服他才行。
普罗万图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从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也就是心底似乎还有一团火让他感到略微有些不适。
这并不能够构成什么障碍。
于是,他便拒绝了随身侍者的搀扶与打理仪容的建议。径直地朝着宴会的方向走去。
……
“啐。”
将他领过来的战友团武士吐了一口唾沫。
“笑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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