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天便黑尽。累了一天,又是新家,晚餐便大家吃的面条。
吃过晚饭,夜里到凉亭坐着花静琬便不愿回房。
眼下的荷池碧绿的荷叶高低层叠,素雅高洁的荷花朵朵点缀其中,略显清凉的风中都有缕淡淡的荷香。
想起王府的大了很多的荷园,泪光闪烁。
冬儿站累了,倚靠柱子,明知主子正伤心,却不知怎么相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幽幽暗暗的长廊蓦然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循音而去,却是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沈静玉从长廊连蹦带跳走来,头上那粉色系带在风中飘起跌落,她手中端着盘绿豆糕,老远就喊道:“姐!你晚餐没吃着什么,这是嫂子刚做的绿豆糕,特意给你做的,你尝尝,可好吃啦!”
冬儿急迎去,“小小姐!光线暗,你走慢些!”
“不怕!我眼睛好着呢!”沈静玉把手中的盘子向冬儿凑去,“冬儿姐姐!你也吃一块,可好吃啦!”
冬儿大骇,连着摆手摇头,沈静玉强塞了块绿豆糕给冬儿,步上凉亭。倚柱而坐的姐姐正笑着,可脸色依旧不好,显得心事重重,相捱姐姐在栏板坐下,小声道:“姐!是不是王府的老虎咬你啦?”
花静琬噗哧一声笑出,怜爱摸了摸沈静玉的秀发,“王府哪有老虎,姐姐是逗你玩的。”
沈静玉咬一口手中绿豆糕,把盘子向花静琬递去,“我早知道姐姐是骗我玩的。那日,姐夫前来,我还故意在他面前提老虎了。”
“乖乖!真乖!”花静琬两指捏起一块绿豆糕来,凑到唇边,却是陡然想起王府里的绿豆糕,悲从心头,低头红了眼眶。
沈静玉抿了抿唇,“姐!娘本不让问,但我想问,是不是姐夫欺负你啦?”
“没有!”背过身,拭拭润润的眼眶。
沈静玉道:“还说不是。你都哭了!”
花静琬一扭头,就立即对上沈静玉那双清澈若似幽潭的大眼睛,她发现,时日不长,妹妹眼睛里竟有缕小小的狡猾。
眨巴下眼睛,又蓦然发现妹妹长大了些。不想解释,揽沈静玉入怀。
鸟儿喳喳,陡然惊醒,掀罗帐,朴素的室内尽收眼底,那透过窗户缝的一缕阳光打在地下,好温馨。
揉揉眼睛,才忆起已不在王府,身在乔古县新买的宅子。倒头睡下,禁不住贪恋起床榻上的舒适。
门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映在帐上,“少夫人!你醒了吗?”
哦!是冬儿,冬儿与自己回了沈家。
掀开罗帐,便瞧见嘴角带着缕笑意的冬儿,下床来,“冬儿!起得真早!”
冬儿就住隔壁,与她住一栋楼,侧面的小楼是沈静玉独住。
冬儿一边把手中的铜盆搁在盆架上,一边道:“不早了,少夫人!奴早起来,到这宅子中走了走,还去了趟厨房,把早点给少夫人端来。”
目光向桌上瞧去,桌中央摆着一盘蒸饼,一碗白米粥。
昨晚吃面条,吃得又少,绿豆糕只吃了一点点,经过一晚,早饿得饥肠辘辘。
下了床榻,也不梳妆,直扑到桌前坐下,拿起个蒸饼,就往嘴里塞去。
锦衣玉食,猛然吃到这蒸饼,真的十分可口。
冬儿走来,无奈望着。
微微扭头,便见冬儿,咽下喉部的蒸饼,拿了另一个蒸饼递给冬儿,含糊不清地道:“冬儿!你也吃。”
“奴在厨房吃过了,吃的也蒸饼。李婶与李叔手艺不错,这蒸饼微微放了点蜂蜜,微甜,有味淡淡的香气,比白味的好吃。”
冬儿一说,花静琬才发觉蒸饼是有淡淡的香气与甜味。
“我娘心思聪慧,这定是我娘发明的。”一点也不奇怪,浅浅笑笑,又道:“我娘我爹起了吗?玉儿呢?怎这宅子中静悄悄的?”
冬儿道:“老夫人与公子、少夫人、小小姐、李婶天没亮就出去了,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老爷这会儿在书房。”
昨晚听说家中开了个小饭馆,想来沈刘氏他们是去饭馆去了。
吃完手中蒸饼,几大口喝下那白米粥,洗漱梳妆后去给沈博请安后问清楚饭馆的具体位置带冬儿出门。
来到饭馆,里面只有肖拈花与沈城在,店里有两个客人正在吃面,看得出来,生意不怎么样,很是清淡。
到厨房看看,发现调料只有茱萸、花椒、姜。皱皱眉头,向沈城与肖拈花问清楚闹市在什么地方便出门。
在闹市遇到沈刘氏与沈静玉还有李婶,她们三人分别挎着个装满各种菜的大竹篮。
“琬琬!怎么不多睡会儿?”沈刘氏老远就打招呼。
“姐!”沈静玉眉开眼笑越过沈刘氏跑来,把胳膊挎的篮子向花静琬面前抬去,“姐!看今儿买的山药多好,娘说,今儿晚间吃鸡炖山药,给姐补补身子。”
接过沈静玉手中的篮子来,向走来的沈刘氏道:“娘!我身子好着!不用补!”
沈刘氏笑道:“没事,反正家中喂有鸡、鸭、鹅,你不在,我们也得炖。”
点点头,望向两旁卖菜的,买菜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卖菜的更是不多,“娘!饭馆生意不怎么好?”
沈刘氏拧眉头,眼中透出少许的无力,避开李婶,悄悄地道:“有吴县令关照,初时好着,现在,逐渐的少了,入不敷出。娘正考虑是不是应该辞退下人。”
辞退下人怎么行?还不如搬回沈宅!小饭馆若是生意,应该能敷着开支,“娘!这地方可有卖干海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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