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还在安慰我,我看到另外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已经反手扣住了老鼠男人的手,他显然也联想到了最近那个绑架少女的嫌疑人,只听严厉质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人渣,绑架祸害未成年少女,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一个好生生的女孩遭受多大的痛苦吗?你知道那些女孩的父母有多担心他们的孩子吗?说,你把她们关在哪里了?”
老鼠男人挣了挣年长警察的束缚,没挣脱,又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一口吞掉。
就算是传说中的除妖师又怎样,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对警察出手,反而要千方百计地将自己隐藏在普通人中。如果被上面人发现他的特殊的话,说不定会被拉去做科学研究。
年轻警察挡在我身前,一把抓住老鼠男人的肩膀:“你还想威胁谁?还是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老鼠男人被押上了警车,我也跟着去做了笔录,言语间我不经意透露出一些关于他别墅的信息。
警察叔叔,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希望你们能顺藤摸瓜,力争上游,即使那个老鼠男人不是绑架犯,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到今天在那个地牢见到的那个场面,我对老鼠男人的印象简直坏到了极点。
那个时候蛇先生破了结界,带我进了地牢。还没打开门,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鲜血从门缝中流出来。开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间那个石台,石台上贴满了用黄纸画的符,一只妖怪被锁在了石台上,那是一只粉红色的猴子,眼睛虚弱地睁着,眼皮是金色的,除了脑袋,我已经看不清它本来面目,它的肚子被剖开,鲜血顺着石台流到了门外,它的腿时不时动弹一下,有虚弱的呻吟从那妖怪口中发出:“痛,好痛,妈妈,我好痛。”
它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声一声地唤着妈妈,那样悲切而充满希望。
它的妈妈是它的救赎,它希望妈妈能够救它。
我当时就红了眼眶。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么狠毒地将一只猴子活生生开膛破肚,即使是一只妖怪,它也是一条生命。
地牢中其它被关着的妖怪都凄厉地叫喊着,眼神绝望地望着石台中间的那只猴子,仿佛下一个被活剐的就是它们。
看到我进去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像蛇先生,或者骷髅头那样对人类不屑一顾,反而苦苦地哀求着我,希望我能放过它们。那些高傲的妖怪,是经过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才会那么绝望,连反抗挣扎的心都没有了?
我没有仔细去找那个才是骷髅头所说的朋友,那个时候,我心中只有一把火,一把名为愤怒的火,想将那些造成这种悲剧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渴望力量,那么渴望了解妖怪的世界。
做了笔录后,年轻警察看我受到了惊吓,又是一个人住在外面,主动提出送我回家,还承诺到:“我叫张桐,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警察叔叔都是些温柔的人啊。
“你都十七岁了,还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为叔叔,真不害臊。”蛇先生早就在出甜品店的时候就缠在我手腕上装手镯了,回到家之后,就嗖地一下窜上了沙发,盘成了一个圈。
“可我是未成年嘛,而且他们都说我长着一张娃娃脸,十七岁了看上去还像个初中生,太幼稚了。”
“我看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嘛。”
“那当然,我就喜欢看那些人露出那种‘你长得好幼稚但我就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年轻就是好啊。”
“切,怪不得要被人叫弱鸡。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之前那个人类可是个除妖师。”
“你说那个老鼠男啊,他都进警察局了,说不定他家别墅的地牢这个时候已经被找出来了,他的麻烦应该不小。”
“你太天真了,弱鸡,像这种除妖师都是有家族的,即使是个不受重视的,也不会轻易被一个普通人坑了。”
“说得也是啊,我对这些事知道得太少了。”
我恍然想起有次我去王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碰到了那个老鼠男,王老师说他的身份有点特殊,还给了我张名片。
“先生,那个老鼠男会不会看出了我的不同啊,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我需要帮助。”
“应该是你身上沾染了妖怪的气息。”
“那你一直在我手腕上,会不会被那些人发现?”
“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将你戴在手上了。有先生你在,我觉得做什么事都很有底气。”
“哼,马屁精。依赖别人不如靠你自己。”
“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付不了那些大人物啊。”
“这个给你。”
蛇先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珠子,那是一颗白色的珠子,珠面上有花纹,像是有水在流淌荡漾,它隐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觉得像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温暖舒适。
这颗珠子让我有点想亲近,我忍不住拿到了手上。谁知我刚一碰到它,它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我的手心。
“好神奇,这是什么?”
“在那别墅找到的,一颗精纯的能量结晶而已,勉强能过眼,不值一提。”
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游走,所有的毛孔都在自由呼吸,我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舒适,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我眨了眨眼睛,觉得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小区下面的一草一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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