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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苏云能轻易感觉到这群人态度中的冰冷。
这不是很应该。
唔,倒不是苏云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的现实,而是他觉得这群人应该不至于不懂得权衡利弊才对。对于一个只身击退深海正规军队,并且面对军事法庭的多项指控安然脱身的角色,就算这群人再怎么贪婪,只要他们的智商正常,也应该知道稍微收敛下自己的爪牙,哪怕将授勋仪式应付了事,也不要撕破了脸皮。但在苏云的观察中,他们似乎并没有打算留给自己什么退路和余地,仿佛已经稳稳吃定了他。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沟通没有做到位。
虽然他不大想承认,但是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着足够的远见,相对于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道义与长远的关系就成了浮云。
这群人来自宪兵系统,这是理所当然的,否则他们不会手握着评定镇守府的权力。苏云能够看得出来,他们都被阿谀奉承惯了,每到一个镇守府大概都被用最好的礼遇供着,因此自然不会看得上自己这片废墟,甚至连上楼就坐都这种面子工作都懒得做——反正在这种镇守府里当提督的,怎么想都不会是个真正的人物。再加上苏云目前外貌确实是挺难以恭维的,便更把他看低了几分。
这种看低根本不需要说出来,只是一个动作,一个反应,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就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他们是实干派。
接下来,国字脸军官和两个副官陪着苏云,寸步不离,至于同一车队的其他人?他们分散开来,融入到人民群众当中,一部分去了镇守府旁的建筑工地,一部分进入提督府敲门走访,还有一部分则向远处的船坞走去——在那里,第二水雷舰队刚刚带着几只深海幼体回来,正在登陆。
没等苏云发问,身边的国字脸军官就笑着替他解答。
“一个镇守府的好坏,可不是由提督本人说了就能算数的。我们身负任务而来,自然要对镇守府的现状有个全方位的评定,这种评定不仅仅是这个镇守府的繁荣与否,更重要的则是在这里工作与生活的人们的态度,如今的镇守府以人为本,盛田清中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苏云微笑着点头。
这段话的言下之意就更清楚了:‘镇守府哪里好哪里坏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目前正在找你的茬,镇守府里面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想要找到点瑕疵根本不是问题。尤其是你要考虑有没有对你心怀不满的,如果有的话,现在的镇守府讲究的可是以人为本,你可得小心点。’
果然么,这群人毕竟隶属宪兵系统,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知道镇守府里的人们与盛田清素来不睦也不奇怪,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上门干活?
既然连这个也知道,那么苏云前面判断的“沟通出了问题”就不太成立,这群人想必是有这么做的底气。目前他们还处于旁敲侧击的阶段,没有真正撕破脸皮,就看自己接下来识不识相了——苏云当然是识相的,道理他都懂,但这不代表他会这么容易认怂,就算要认也不是现在。
眼下确实是个麻烦,对方吃准了自己的软肋,以盛田清以往在镇守府的作为,想要问出点东西来实在简单,苏云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上次自己被状告不成的后续,或许就算没有这个授勋仪式,这群虎狼之师也未必就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在这之前,他得确定上次那件事情究竟是走的正规司法流程,还是盛田清老爹盛田达人替他摆平的,如果是前者,自己的麻烦可能会大点,而如果是后者,那就好解决了。
既然能驳回一次,就能驳回第二次。
所以,赔笑过后,苏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够带诸位参观镇守府,我荣幸之极,但我现在毕竟……”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超大号运动装,以及目前为止毫无干意的汗水,“……不太方便,也不成体统,要不这样吧,我先回楼上稍微擦擦身,换件正式的衣服,顶多十来分钟,随后就回来,您看怎样?”
总之脱身要紧,趁机会电联下盛田达人,把这事情问清楚。
但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给他这个机会。
“这不太好吧。”
国字脸军官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肉山般的苏云,似乎也不太乐意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但终究表现出了一副担心的表情。
“我就直说了,现在镇守府处于查证期间,按照规定你是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的,不是不放心你,但是有过提督趁此机会销毁不利证据的先例,希望你能理解。”
苏云的笑容有些凝固:“要不,派个人跟着我?”
国字脸军官摇了摇头。
“没必要换什么衣服,要换也等查完再说,我们查完就走,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同时我也希望你不会让我们为你耗费太多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热线求助不成,苏云反倒冷静下来。这群人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来捞油水的,因此无论查不查得到东西,结果都是能查到。不出所料的话,等到查完之后,这群人并不会立刻向自己索要什么,那样太难看而且会被抓到把柄,相反他们会把对自己不利的资料展示出来,然后直接离开的同时又给自己留点提示,让自己找上门去花钱消灾,这样才是一套成熟的做法。
因此,这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就算提前得到了剧透,也只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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