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建设兵团的编制属于明阳军区,但实际上是由远南省军区兼管。
对生产建设兵团的团一级干部来说,小太岁的父亲、大军区的肖副司令隔得太远,可小太岁的母亲秦丽华却是省军区的干部处长,手中正拿着副营职以上干部的官帽子,而且又都知道秦处长偏溺小儿子,所以七连所在营团的干部们对小太岁也是哄着顺着、精心伺候。
这天小太岁来了心情想赶马车玩,便坐上马车跟着司务长到团部去领物资去了,到了团部当然要去拜见那些“叔叔”,结果被团首长们留下来一通表扬,晚饭还单独开了小灶,又用白酒把不知酒场险恶的小太岁给灌了个稀里糊涂。
团首长本来是想把小太岁留在团部睡一晚上,可小太岁被酒给灌怕了,死活闹着要回去,团首长们估计不把他送走一晚上就不要再想安宁了,于是就不再勉强小太岁了。
小太岁这才带了一堆的罐头、饼干、白糖、奶粉,坐上团里专门派的小车一路颠簸,沿途停下车吐了三次,终于平安的回到了连队。
进了屋,还在晕晕乎乎的小太岁也顾不上给一堆绿眼饿狼和们分东西了,胡乱端起一个杯子灌了几口凉水,扎到床上倒头便睡,连衣服鞋袜都是别人帮忙给脱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大家见小太岁还在呼呼大睡,吃早饭直到上工都没有人人心叫醒他。曾祥明也来看了小太岁,摸了摸他的头见没什么事,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等小太岁睡到了八点多钟醒来,自己的身躯和思维已和另外一个空间来的肖勤融合在一起了。
肖秦苦恼啊!后悔啊!悲伤啊!拳头在铺板上一阵猛擂。
为什么要要去上那个金发大奶妞呢?竟然让自己做了花下鬼!
可是一切都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回是回不去了,想来想去只有先安定下来,等适应了现在的环境再谋划将来。
想到这里肖秦正准备下床,却听一声轻响,只见门外闪进来了一个俏生生的女孩,手里端着一个放了两个馒头的盘子和一只盛着系饭的碗。
肖秦立刻反映过来这是连队的卫生员李园,和小太岁来往最密切的人之一,也是连里最美丽的女生,于是刚才还颓废的两眼不由放出了光来。
李园确实漂亮,漂亮得耀眼,五官精细、皮肤白净、身材苗条,让小太岁来连队之后只看到了一眼就盯上了她,马上在心里给她打了九十九分。
本来小太岁是想给李园打满分的,不过当时的唯一遗憾就是觉得李园的眼光有些暗淡,所以就咬着牙给扣下了一分。
走进来的李园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一口婉婉的康川口音道:“肖秦,你醒啦!我把早饭给你端来了,你去洗完脸再吃。”说完走过来跪到了通铺上,帮肖秦整理起了床铺,同时一股来苏水和少女清香的混合味也扑鼻而来。
肖秦煽动了两下鼻子,手臂支着身体几下就挪到了通铺边缘,一双腿搭下来挑起了鞋子,半仰着身子一边穿着一边恨恨的道:“昨天团长政委他们太损了,几个老爷们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害得我连床都起不来。嗯,我先洗脸刷牙去,床头上那两包东西你想要什么自己挑。”
敢痞骂几个团首长的也只有小太岁了!
李园听了一笑,问道:“你喝了多少酒?以后可别这样喝了。”
肖秦出溜下床,去架子上拿起自己的毛巾牙缸边走边道:“一杯接一杯的,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欺负我是头一回喝白酒。”
李园一听几乎晕倒在床上。第一次喝白酒竟连喝了多少杯都说不上了,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岁!
肖秦也没有夸张,别看他可以上房揭瓦,但却非常清楚在没长大之前,抽烟喝酒在父母面前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禁线,因此白酒他虽然尝过,可整杯的往嘴里灌确实是第一次。
等肖秦洗漱完了,李园坐在桌子旁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把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一扫而空,便露出满意的神情道:“肖秦,你身上现在还有好大的酒味呢,也不知道你旁边的人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不如你现在去洗个澡,换下来的衣服等会我带走。”
肖秦心想还是女孩子会关心人,不过他此时心里有事,急着想到外面去,就谢绝了小美人的好意,“谢谢你了李园。不过我等会还要去干活,衣服还是等晚上再换。”
小太岁平常大大咧咧惯了,今天难得从嘴里蹦出“谢谢”两个字,李园吃惊之余忙道:“现在都九点了,你不如到卫生所和我说会话,等下午再去干活。”
肖秦道:“不了,我去了能干多少算多少,晚上我陪你到外面散步好不好?”
李园脸一红,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收起餐具和选出来的食品匆匆走了。
李园与小太岁接近是有特殊原因的。
知青们刚来兵团的时候是怀着满腔的豪情壮志,可几个月来的现实打破了他们的梦想,很多人暗自里盘算起了今后的出路。将满十八岁的蜀都知青李园就是其中之一。
花容月貌的李园刚来到了连队几天,就被派到团卫生所去学习了三个月,回来以后就当了令所有女知青羡慕不已的卫生员。
开始李园还以为能当卫生员是因为自己心灵手巧和父母都是医生的原故,可回到连队的第二天指导员就来到了卫生所,一双色mī_mī的眼睛把李园上下打量了一阵后明确的告诉李园,之所以让她当了卫生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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