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可惜。
趁着此刻不忙,容吟霜从小六手中拿过了抹布,借着到那两人旁边的桌子上擦拭的机会,偷偷听了些私话。
只听那员外郎说道:“玉儿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我倒觉得她走的好,否则留下来就跟我一样受罪咯。”寡妇娘的眼底惊现凉薄,仿佛现在她谈论的姑娘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哎哟,我的小宝贝,谁给你罪受啊。疼你还来不及呢。”
员外郎做出一副要与寡妇娘当众亲热的姿态,被甩了一脸香帕子,员外郎也不介意,油光满面的脸上堆出猥、琐的笑容,抓住香帕就往自己脸上擦。
“说到底,还是老李没个分寸,下手不知轻重,唉,可惜了玉儿那么好的苗子啊。正是*青涩的年纪。”
“呸!”玉儿娘听了员外那句话之后,脸上表情怔了怔,然后就反应过来,啐了那员外一口唾沫,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不*的,玉儿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说这些也不嫌臊!”
那员外无端被啐了一口唾沫,也来了气,用先前享受的帕子胡乱擦了擦脸,冷声说道:
“臊什么臊?几天不收拾你,皮痒是不是?你有气冲老李撒去,跟我这儿摆什么谱?你们娘儿俩是什么货色,我他妈会不知道?”
玉儿娘原本脸上愠着怒色,见那员外生气了,这才端起了茶杯,堆出笑脸安慰道:
“是是是,您什么都知道。来来,喝杯茶,别气坏了身子,我也就那么一说,你看你还当真了不是?”
“……”
容吟霜一张桌子反反复复擦了好多遍,原本还想继续留下听一听的,不过,却被两个进来吃早饭的客人喊回了神,原来大堂里其他地方已经坐满了人,只有她反反复复擦着的这张桌子还空着了。
饶是容吟霜想继续留下偷听,也是没有机会了。跟来客告了声罪,就回到了柜台后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清点跑堂的送来的结账钱。
玉儿娘和那个员外吃过了早点,就如进来时那般卿卿我我的出了茶楼。大好的阳光下,两个人一只鬼,走在大街上。
容吟霜看着那跟在她娘身后走的单薄背影很是可怜,心中一动,就把月娘从后厨叫了出来站柜台,自己则跟着他们后头走。
走了没多会儿,就见那员外搂着玉儿娘走进了玉米巷子里第三户人家,玉儿娘把门给关了起来,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关门入房,只要是看见的,自然也都明白他们进去是做什么好事了。
玉儿面无表情的穿墙走了进去,容吟霜却不能穿墙继续跟进去,只好在门外守了一会儿,可他们却始终没再出来。
容吟霜只好到巷口,看见巷子对面有一片茶摊,她就坐了过去,叫了一壶茶和一碟子瓜子,就那么面对着巷子坐了下来。
一边嗑瓜子,旁边就有两个买菜的婶子走过来,她们边走边说道:
“哎,看见了吗?陈三家的又带男人回去了。”
“是吗?她那丫头不是刚死?她就这么耐不住了?”
“谁知道呢。你说她平时什么都不做,照样穿金戴银,日子过的不要太富裕,家里还有个女儿做丫头伺候她,这日子过的可不比那些太太们差呀。”
“我说她家那丫头也怪可怜的。平日里就没少挨打挨骂,好不容易定了亲,虽说是个傻公子,不过张家好歹也是富贵人家了,丫头嫁过去自然衣食无忧的,可没想到却突然病死了。”
“病死?我听说的可不是病死的……”其中一个婶子脸上透着神秘,另一个就凑了上去,两人交头接耳好一会儿,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们说话声音太小,饶是容吟霜把耳朵凑过去听也没能听到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就知道她们说完之后,脸上就全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了。
容吟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在茶摊上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决定去玉米巷子旁转一转去,遇见一个从门里出来倒水的婶子,容吟霜就赶过去喊住了她,问道:
“大婶请留步。”容吟霜喊住了她,那胖胖的婶子回身看着容吟霜,容吟霜向她堆笑说道:“大婶,听说你们这附近有租房子的?我是外地来的,想租一间房子。”
大婶摇手:“我没房子租。”
“哦,大婶家没有空余的房子啊,那……那请问那户人家有吗?要不,我再去那户人家问问。”
容吟霜作势要去敲响玉儿家的大门,却被那婶子拦住了,说道:“哎哎,你个正经人家的,可千万别跟那家牵扯上什么关系,那家可不是什么好人。”
容吟霜做出不信状:“怎么可能呢?我刚才看见一个女人进去,面善的很。”
那大婶一把将快要走到玉儿家门前的容吟霜给拉了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可不骗你。那里是个暗门子。你知道什么叫暗门子?就是暗娼!”
“……”
容吟霜没想到大婶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一时也给愣住了,抓着后脑勺说道:
“这个,这个……那个女人,看着不像……不像啊。”
大婶一副‘你这个外地人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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