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于紧张到连卧室的房门没有到锁。听顾书尧问她殷鹤闻,沉默了许久。
帅府的侍从官中有一个是六姨太表外甥,之前殷鹤成被抓的消息就是他带给她的。六姨太特意派他去救殷敬林,如今几天过去了,不仅她那个外甥没有回来,殷敬林也没有消息。今天帅府隐约有了动静,她知道是凶多吉少了,便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六姨太犹豫了一会,指着床头柜上洒落的药,命令顾书尧道:“你来喂他药!”
殷司令原本警惕地看着六姨太,见六姨太要顾书尧喂他药,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顾书尧虽然不确定那些药片到底是什么成分,但她明白六姨太在想什么,六姨太或许是想借她的手杀死殷司令。
六姨太手里拿着枪,顾书尧并不打算激怒她,缓缓走到床头柜前去,拿过药片。
顾书尧的手紧紧捏住药片,却故作不经意,“你真有这么恨他么?再怎么说他也是鹤闻的父亲。”
六姨太冷笑;“他也配?”
殷司令在一旁不太说得出话,忽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见他这样,六姨太反而更加得意了,催促顾书尧道:“你还不快些动手。”
殷鹤闻是殷敬林的儿子?这还是让顾书尧很惊讶的,顾书尧算了下殷鹤闻的年纪,也有好些年数了。六姨太应该对殷敬林感情很深,不然也不至于为了他到这个地步。
或许殷敬林是她唯一的突破口,顾书尧想了想说:“你难道不知道,殷敬林其实没死?上回他逃出去了。”
一提起殷敬林,六姨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别骗我了,就是的今天的事情吧。”
顾书尧倒不知道这些,却用一种格外肯定的语气,“不!他其实没有死!那不过是殷鹤成故意放出来的消息,殷敬林逃走了,人早就不见了。殷鹤成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稳固军心罢了!”
“你在骗我?”她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便是有几分相信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顾书尧笑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顾书尧回答得肯定:“我想活命!就是这个原因。”她想了想,又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殷司令,可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难道我就不恨殷鹤成么?”与六姨太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不如先取得她的信任。
六姨太十分意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做殷司令的姨太太吧,我又何尝愿意嫁给殷鹤成?当初他非但不娶我,他其他的女人还过来特意奚落、刺激我。我当初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从盛州的桥上跳下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笑话,我难道不该恨他。”顾书尧虽然是故意这样说的,不过是想接机缓和她与六姨太现在的处境。可她顾书尧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眼前竟出现顾小姐跳江前的画面来,她的眼底浮现出川流不息的盛江水,顾小姐站在高高的盛州大桥上一跃而下。如果不会绝望,顾小姐也是不会迈出那一步的,而那种绝望现在似乎沿着回忆慢了过来。
那就像根刺,一直埋在她心口,或许那边是她心底一直不信任殷鹤成的原因。顾书尧也明白顾小姐那个孩子来的并不光彩,她甚至也用旁观者的角度思考过,一个女人对殷鹤成做这样的事,她其实也为他感到愤怒。
可是,她和顾小姐其实是分不开的,她用了她的身体,有着她的回忆,身体和灵魂既然纠缠在一起,那又怎么能分得干净?
殷司令听到了顾书尧的话,也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大声喘着气。六姨太见殷司令这样,也笑了起来,“呵,你儿子和你一样混账,没想到吧,你的女人、儿媳一个个都很你们入骨!”许是因为殷司令的反应,六姨太相信了顾书尧的话,“那你现在准备怎样做?”
“我只想活着。”顾书尧想了想又说:“我可以带你出帅府,你自己去找殷敬林。放心,枪在你手里,我是不敢怎么样的。但是,前提是你不许动殷司令,他要是死了,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六姨太有些犹豫,顾书尧连忙说:“是你把医生、护士都支开了吧,但他们过会就会回来。如果现在不走,等他们来了你和我就都走不了了。”
殷敬林没有死这个消息还是让六姨太动心了,她用枪抵着顾书尧的后背,“我们就这样出去,你老实一点。”
顾书尧回头看了眼她手上的枪,“这枪拿着未免太显眼了,老夫人就在楼下,出去准被人看到。”
六姨太想了想,将她持枪的手藏在风衣里,仍是对着顾书尧的。
顾书尧明白六姨太未必肯真的放过她,但只要六姨太和她从殷司令的卧室出去,殷司令便算是脱险了。
然而六姨太和她刚打开门,正准备走到走廊上时,就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是有人走上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顾书尧就看到殷鹤成带着六七个卫兵出现在楼梯口,他们手里都拿着枪,看这个阵势殷鹤成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看到顾书尧和六姨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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