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好像生气了,教主垂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苏秣……”道歉的话说不出口。
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本来歇了两天没见这小东西,那些fēng_liú情史铺天盖地落在他面前,虽说知道小东西来历不简单,真看见那些又如何能淡定。
心口的火也不是一时就能风平浪静的。
就算事情搁了两天依旧有跟刺卡在喉咙。
苏秣气笑了,“你怀疑我,我就算杀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没杀你教里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
秦初阳因为愧疚消散的火气,又迅速喷了上来,不知悔过……半点也不知。
“苏秣,看着我。”
“看着你,我凭什么要看着你,我才不看你。”苏秣偏过头,半点也不想看男人。
教主脸拉得老长身边阴风阵阵,出口的话更是冷不堪言,“苏秣,看着我,你既然没做过为何不能看着我说?”还是因为心虚说不出口,所以才偏了头,好不让他瞧见眼底心虚。
“转头看你,我如何看不得你,我如何心虚,如此你便满意了?”他红了眼眶,泪水顺着面颊滴落。他自诩无愧,如何良心不安,凭什么……凭什么说他?
杀人又是他,形迹驳驳也是他,他在男人心里就没个好形象。
他要真做什么也就算了,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受这莫须有的污蔑。
“如此,教主可满意。”他红着眼眶情绪早已平静下来,只留挂在眼尾最后一滴和满面泪痕。
秦初阳一愣,他却没想过苏秣会哭。
与往日不同,先前只是个会依赖他的小傻子哭起来惹人怜爱。
而如今,只是落了几滴泪,滴滴都像刀刃割在他的心口。少年怎么哭了,如何哭了,是他惹哭的?
教主生来从未如此慌张无措,不过想让这人和他服个软,是他做错了?
“莫要再哭了。”
苏秣道:“怎么我笑得,哭不得,教主能冤枉我,我什么不能哭,教主嫌弃我哭得丑?”他一眼眶泪花没再落下。
哭得是丑,这般丑,又刚好撞在秦初阳这颜控眼里。
他慌忙擦了泪水,“莫要再看我了,我困了,想歇着,今日不想瞧见你。”本来就不受宠,这一哭岂不会要排到百米开外。
他本来不想哭,都怪秦初阳。
要不然男人他怎么会这么丢脸。
“我知道不是你错,苏秣,别哭了。”这一哭他竟有些难受,教主来不及细想这情绪是什么,心头又被一阵慌乱打断。
“你,你既然,既然知道不是,窝,窝的错,为什么还要说窝?”饶是苏秣不想再哭,听男人这么一说,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就落下。
明知道不是他的错,还这样对他。
“乃,乃之前,说要宠着窝,都是骗窝的。”哭红满眼眶,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充满闲余白色空隙。
说好宠他连几块桂花糕都吝啬。
教主拿了帕子手至半空停顿了一下,或许少年真的不喜欢那些金银珠宝,只是他给了别人却没给他。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半分不值,若是真值得什么,他便不会给那些人了。
巩固人心需要手段,他只是不想使用手段,教主叹了口气,继而拿着帕子认命给人擦净脸上的泪珠。
待眼泪擦干,教主道:“莫再哭了,丑。”他本意是想让少年别哭,谁知道哭得更凶了。
眼泪一出来,苏秣匆匆忙忙遮住了脸,往日不是没哭过,但美人流泪要韵骨,不多不少正好一滴,流在脸中最有美感,不曾真心实意自然不能称之为哭。
他未想真有一天,眼泪哭得滔滔不绝怎么也止不住了,男人好美色,不美不能露颜不然会遭嫌弃。
想着想着,苏秣捂脸动作又更紧了些,生怕自己落魄样子被瞧见,他不好松手,唯一的办法只好赶人走,等稍稍平复心情,“我已经困了,教主若是想寻欢作乐怕是要找别处。”
半天没动静。
莫非人已经走了?
苏秣松了手,只瞧见教主一丝不苟盯着他看,他一时慌乱竟忘了要捂脸,等再想起来捂住的时候,手已经被男人握在了手心里。
温凉有余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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