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红藕一愣。
门外先前还嘈杂着,看到来人都静了下来。
苏秣今日穿得一身淡青,头发是红藕早上才给他捆好的,木竹而清,细水长流,他样貌自然出色,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不施粉黛也叫旁人失色。
苏秣从来院里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别人他不认识,旁人他不认识,瞧见一个认识的便是李希余,那日才打了他的坏人。
四周静谧无声。
苏秣怯畏,“藕藕。”他声音轻细,说话软腻,“藕藕,坏人。”
半退到门后面,遮遮掩掩盖了大半个身子进去。
红藕一双眼睛全落在了苏秣脚上,“小公子,奴婢不是和您说过下床要穿鞋吗?”
苏秣哪能记得这么多事情,昨日只记住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今日什么都没来得及记,他掰着小手指道:“不会穿。”
红藕进屋拿了鞋。
一旁等着看小妖精的众公子,这少年怎么看着脑子有问题?连鞋子都不会穿,说话也不连贯,看语态像个三四岁的幼童。
“噗,你们这公子难不成是个傻子?”这个人也是个脑子不好的,别人感觉困惑也只是蒙在心里,他倒好把人嘲讽一顿笑出了声,“我怎么不知道这院里傻子也能进了。”
一开始他也惊于这傻子的样貌。生得这般姿色,怪不得能让教主流连忘返,可哪里想到是个傻子,连个傻子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平白无故不能做到?
对这傻子,教主也是一时新奇,等腻了就会知道还是他们这样的正常人好。显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话想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传到教主耳中,岂不是质疑教主?
红藕拿鞋替苏秣穿好。
他偶尔能听见别人说这两个字,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藕藕,傻子是什么?”为什么要说他是傻子。
苏秣虽傻,可也知道说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善意和恶意他还能区分开。
绿荷道:“陈公子这般言词可是严重了,我们家公子只是不善言辞,不习惯于陌生人相处罢了。”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是个傻子,这奴婢一番开脱更是让陈七确定了心中猜想,还说什么不善言辞,哪家傻子能善于言辞。院里他虽不得宠,日子却也过得顺风顺水,比不上那些得宠的公子哥,但比这些最低贱的下人绰绰有余。
陈七脾气暴躁,力气又大,抽了绿荷一嘴巴子老远都能听见,“我们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女插嘴,你家公子不善言辞自然有不善言辞的说法,还容不得你一个丫鬟嚣张,我今日就替你家公子教教你,可千万被什么事情都作威作福都主子头上。”
陈七攥住绿荷的衣领。
红藕没想到还有这一番变故,这一群人半点道理不讲,派头又大,她们如何斗得过?
还有一只脚的鞋子没穿,苏秣拎起鞋子,直接砸到陈七头上。
呆若木鸡的陈七两手一抓,拿下了立在他头上的鞋子。
苏秣扬眉怒道:“傻子,不许欺负我家荷荷!”
这一幕实在好笑,陈七旁边几位没忍住,捂住嘴低着喉咙咳了几声,“陈兄,这可万不能计较,这孩子口无遮拦。”
陈七气得肺子要炸掉,什么狗屁东西,竟然喊他喊傻子,他傻不傻他自己还不知道,尼玛的小傻子,竟然这么嚣张?
还敢打人。
李希余道:“陈公子风姿绰约,怎么看也不是傻子。”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这一旁人的耻笑更让陈七觉得落了面子。现在连一个小傻子都能欺负都他头上,他处理一个奴婢怎么了?
陈七扔了手里的鞋子怒道:“小东西你给我站住!”
苏秣适才怕了,这人好凶,他躲在门后,不止动弹,脚上的鞋子穿了一只也不好跑,直到陈七怒气冲冲做到面前,小傻子还在想鞋子该怎么脱。
陈七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苏秣拎起来。
“小东西,你刚刚说什么。”
苏秣怕得厉害,他嘤声道:“傻傻,不许欺负荷荷。”
陈七实在是气得很,伸手就要把这兔崽子教训一顿。
手巴掌离他只有几拳头的距离,苏秣冷了脸,“我说你,不许欺负人,听不懂人话吗?”他冷笑着握住了陈七的拳头,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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