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傅楼所料。
绿衣少女听到傅楼的惊叫声后,转头对着不远处藏在树林边的傅楼娇气地叫一声:“小娃娃,来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呀。”
傅楼不由自主地探出身子来。
绿衣少女见傅楼探出身子来后,强撑着左手臂指着倒在地上死不能再死的黑衣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毫无恶意的笑容对傅楼道:“小娃娃,去帮姐姐把他手中药丸拾掇过来,姐姐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钱呀。”她一边说,一边右手取出一锭晃人眼花的金子。在她看来,傅楼不过是一个小屁孩,一块金子和一个笑容就能哄得傅楼团团转。
傅楼一听吓得冷汗直冒,小腿不停地打颤,却又不敢逃走也没有力气能走。
傅楼懂事早于同龄人,深吸几口气,镇定了一下不安的心神。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腾腾地走出树林,来到黑衣中年人尸体身边。
看到黑衣中年人恐怖的尸体后,傅楼腹内一阵翻滚,禁不住呕吐起来,却因清晨腹内无物,只吐出了几口酸水。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恐惧,弯下腰来,费了好大劲才掰开黑衣中年人的手指,拿出那瓶药丸。
接着傅楼又深吸几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来到绿衣少女边上,把那瓶药丸递给了她。做完这些,他不禁两腿一软,扑地一声,坐在了地上,就好像全身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胸部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
绿衣少女从瓶子倒出一颗黑乌乌的药丸在左手,闻了闻,突然左手一送,把这颗药丸塞进了坐在旁边的傅楼嘴里,接着她右手轻轻一托傅楼的下巴。
傅楼被绿衣少女这一托而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药丸就滑进了傅楼的肚子里。傅楼急忙想吐出来,干呕几下,却是徒劳无功。这时,一股苦涩稍带一缕清香在他嘴里回味着,渐渐他感觉有一丝热气在四肢流动,舒服得很,同时还有想要排便的感觉。
渐渐地,傅楼肚子越来越急,身子不禁左歪右扭,脸上尽显痛苦的样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头低声对绿衣少女道:“小子……肚子痛,小子要去……出恭。”
绿衣少女微笑地点点头,眼神示意他去树林边解决。
绿衣少女其实一直在观察傅楼服药后的状况,从傅楼此时的情景来看,她已确定这是解毒丹生效的常有情况,是因为排毒而引起的正常排泄。于是她也倒出一颗药丸吞服下去,闭目炼化,静静等待解毒药丸生效。
傅楼一扭扭地也走进了树林,寻一个小坑边,解开裤子,左手捏着鼻子,蹲在地上嗯嗯地叫。
正当他在享受这种快感的时候。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来:“啊!……不好!这只是普通解毒丸!不是墨冰蛇的解药!”
过了一会又传来一阵阵竭斯底里的惨叫,最后又传来一声令听者心惊胆寒的凄厉长叫:“我恨啊……天哪……”,接着绿衣少女在地上又挣扎了许久后再也无声无息了。
傅楼胡乱地抓起一把干草擦干净屁股,穿好裤子,偷偷地走到树林边止步不前,远远地看着河边绿衣少女正在作垂死挣扎,不禁两腿直软,久久迈不动脚。
傅楼蹲在树林边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等到绿衣少女直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时候才直起身来。此时他估莫绿衣少女已经中毒身亡,这才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来到绿衣少女旁边。
令傅楼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绿衣少女原本是娇艳动人的面孔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副鸡皮老太婆的样子。至于为什么绿衣少女会变成老太婆,就不是此刻的他所能明白的了。
多年后傅楼才知此人是因为驻颜有术,功力散尽而出现老态,当然这是后话。
傅楼盯着绿衣女子腰间那个古怪的袋子看了又看,他记得那柄金色小剑就是飞进这个袋子里,因而对这个袋子很是好奇。他想拿回家去看,于是他伸手找到那个小袋子的绳扣,并把它解开来,然后把这个袋子放进自己的怀里。
接着,傅楼又走到黑衣中年人身边,也把黑衣中年人腰间的那个小袋子收起,一并放进怀里。接着他沿原路往树林里跑去,捡起自己刚才脱下来的锁甲背心与铁瓦穿在身上。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本能地感到危险,脸色不禁一变,转头就惊慌失措地往家里急奔。
还没跑到家里,他就一路上不停地对着家的方向大声且焦急地叫喊着:“爹!……娘!……”尖锐的童声划破了清幽的早晨。
傅楼的母亲今天刚好回娘家去了,因而没有出来迎接他。傅铁匠听到叫喊声早已快步跑出院子大门,迎了过去,伸手拉住急跑过来的傅楼的小手,安慰道:“楼儿,别急!别急!生什么事了?有为父在这呢!”
父亲在幼小的傅楼眼里是高大强壮的,也是无所不能的。傅楼听到父亲的话后心中安定了一些,喘了几口气后,因惊吓而有些白的脸色也转好了不少。接着,傅楼把刚才河边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的父亲。
傅铁匠一边听,一边紧锁眉头沉思,脸色不断变化,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突然,还没等傅楼说完,傅铁匠猛地跑到院子大门后抄起一把铁铲,叫上傅楼,然后一同飞快地跑到河边两具尸体边上仔细看了一看,确认二人已死亡无疑。
接着傅铁匠把铁铲顺手递给了傅楼,伸出那双结实有力大手,一手一个,抓起这地下一男一女的两具尸体,大步奔进了河边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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