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海滨,海风呼啸长卷,海浪翻滚撞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巨大的轰响,月色昏黄,一支巨大的海船,张扬着风帆,迅速靠向岸边。
海船在岸边停靠下来,船上的水手又迅速从船舷上伸出跳板,船上迅速无声地窜下俩百个力士,在岸边的沙滩上排列成方阵形,每人都抽出配剑插在沙滩上,然后单腿跪地,以剑支撑。
昏黄的月光下,可以从俩百个力士的衣襟服饰上看出,这些力士是来至东瀛岛国的扶桑武士,他们垂首跪地静候,像似恭送什么人。
从船上走下来一个青年武士,步伐坚定稳固,但却轻盈得几乎没有踩着跳板一样,青年武士背后负着一支宽大的重剑,他越过武士排列的方阵形,扬起手来向后面摆了摆,示意那些武士们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向岸上的山岭上攀蹬而上。
武士们迅速撤除方阵形,退回到海船上,海船启航,又驶向茫茫的大海。
青年武士已经蹬上山岭峰颠上,峰颠上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候他,为首一个灰衣文士,傲然伫立,默默注视着青年武士,青年武士冷寒的眼睛锋芒迎向灰衣文士,黑夜里,武士的眼睛有若闪电乍击。
灰衣文士低垂下眼睑,游目打量着青年武士,青年武士身躯笔挺,肌群腱韧紧旋,刚健透劲,一件猩红的东瀛武士劲衫,敞开胸膛,胸膛上文着一只望天长嗥的狼的彩绘刺绣图案,工笔细描,栩栩生动,眉锋紧锁,目光乍闪,额头上束着一条东瀛武士特有的白绫绸带,容颜冷酷无情,背负重剑,剽悍矫捷,杀气弥漫。
灰衣文士举手简单行一个礼节道;“在下天魔神秘宫宫前掌令‘恨天客’曲凌飞恭迎王剑尊者‘血狼公子’海外归来,阁下要的同盟单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张薄羊皮来,双手捧着,恭敬地呈递给被他称着的‘血狼公子’,薄羊皮上写着密密麻麻麻的字。
猩红劲衫的青年武士其实就是闻名海内外的天下大公子中的血狼公子,他在海外东瀛岛国十年练剑,背上所负重剑更是集数国名剑合铸而成,号称‘武林王剑’,他在东瀛岛国打遍天下无敌手,被东瀛武林奉为剑圣,他胸前的狼嗥彩绘刺绣图案就是东瀛国王的王妃亲手绘文的,他背负的武林王剑铸成之时,血狼公子持剑初试锋芒,三百名忍者武士瞬间就倒身在血泊中,何等霸厉的利剑!他在东瀛国的名号,就是小儿听到都不敢夜哭。
血狼公子冷漠地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同盟单,并不伸手接过,冷冷地反问道;“阁下与令宫主为什么要帮助在下?”
‘恨天客’曲凌飞轻哼一声,才回答道;“在下主公与阁下遭遇一样,受尽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陷害,血海深仇,誓与他们不共戴天,同盟单上的名字就是当年迫害阁下令先尊及先师门的凶手。”
血狼公子伸手接过同盟单,仔细地阅读着,他紧锁的眉头和嘴角的棱线轻轻颤抖,游览完毕,他将同盟单揣进怀里,他的目光投向无边无际的黑夜,他屹立不动,他身姿的轮廓和脸上的每一根棱线条,都如刀刻刃凿,刚毅中透着冷酷无情。
‘恨天客’曲凌飞带着手下人悄悄离开。
清晨的崂山峰颠,淡淡的雾气轻烟弥漫山林间,分外的安谧,血狼公子漫步行走在峰颠树林间的小径石板路上。
转过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一座木亭,木亭里面坐着几个背刀挂剑的江湖客,正在凭高眺望,欣赏峰颠的茫茫晨雾景色,他们忽然发现木亭外面出现一个陌生人,都不禁一起偏头望过去,当他们看清楚陌生人的穿戴时,更是惊讶得唏嘘出声。
一个中年的江湖客举起手里的皮囊朝陌生人喊道;“喂,东瀛人,进亭来歇歇脚,喝口酒!”
另一个年青点的江湖客打量着陌生人,不禁咕哝道;“这些东瀛人也真奇怪,衣袖为什么只做到上臂手肘的地方?难道差这一截布,还有背一把又宽又重的家伙,是不是裤腰带系死老鼠,冒充打猎人?”
血狼公子没有看他们一眼,对他们的话也充耳不闻,擦着木亭边走过去继续前行,背后还传来那些江湖客奚落的嘲笑声;“东瀛人胸前果然文着老鼠图案,确实像五弟所说的那样,是个冒充的打猎人。”
太清宫巍峨的道观宫殿已经近在眼前,血狼公子眉梢与嘴角轻轻抖动几下,眼睛里面闪烁出一丝竭力掩饰却又无法掩饰的痛苦表情,他回忆起一幕一幕的往事,往事的回忆常常使他心惊肉跳。
一位白发皓首的老年道长身穿青色道袍,八搭麻鞋,手执一柄麂尾拂尘,迎着血狼公子走过来,距离一丈之遥时,老年道长停住身,伸出单臂立什稽礼道;“无量寿佛!”
血狼公子已经看清楚老年道长的容貌,忙上前双膝下跪,不住地叩头道;“给太清道长请安!当年的救命再造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有请道长受在下的叩拜,聊表寸心。”
太清道长单臂搀扶起血狼公子,淡淡开口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请快起来。”搀扶起血狼公子后,太清道长的目光停落在他敞开胸膛的狼嗥刺绣图案上,继续道;“公子胸前的神物应该是出至东瀛扶桑国皇室的正宗工笔丹青艺术,能够得到东瀛扶桑国皇室的青睐,公子应该继续留在那里深造,不应该回来?”
血狼公子浅浅一笑,反问道;“道长知道在下回来?”
太清道长摇摇手中的拂尘,振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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