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的认错,只留她一个人生气,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似的。江妙想了想,总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只是——方才他没继续说下去的话,她也是听出其中的意思来了。
他是喜欢孩子的,只是比起孩子,更在意她吗?
这令江妙想起陆琉的娘亲来,陆琉的娘亲宋氏,是因为生他是难产去世的,之后前宣王便娶了宋氏的妹妹小宋氏,而对陆琉的态度,她也是见识过的……若非那时候有老王妃在,那陆琉的世子之位,兴许也保不住了。还有,陆忱曾经对陆琉的救命之恩,是不是也和前宣王对陆琉的态度有关系……
江妙静静想着。这几日她自己也想了很多,可生气委屈的时候,总是不够理智。现在看来,他是怕自己生产时发生意外,也和他娘亲一样吗?
女人总是容易心软,特别是对自己在意的人。这之前,她心里是气极了陆琉,可现在他服个软,说句道歉的话,她便再也生不起气来了。
江妙暗暗骂自己没出息。成亲前想着如何将陆琉治得服服帖帖的,成为她娘亲那样的人,可现在呢,却被陆琉吃得死死的。
江妙转了一个身,便用力的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瞧着妻子的举止,陆琉才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捧着她的小脸吻了上去。这几日他自然也是想着她的,能做的,便是早些将事情处理完,便过来陪她。
小夫妻吵吵闹闹促进感情,这事儿自然是有道理的。江妙的唇一被堵住,便委屈的想哭,只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啃咬出气。往常都是陆琉主动些的,这会江妙也有些受不住,一面和他亲着嘴,一面便摸着他的脸颊,去解他身上的腰带。伺候他穿戴过太多回,江妙俨然是熟能生巧,解腰带很是利索。她将腰带解开扔了出去,便去扯他的衣裳。
陆琉原本只是想亲亲她抱抱她,并没有旁的意思,毕竟这几日忙碌,身子的确有些累了。只是妻子太热情,这令陆琉喜出望外,只扣着她的脑袋用力的吻,尝着这几日来,她都不肯给他尝的味儿。
江妙死死的抱着他,待感觉到整个人都充实了,才哭着骂他:“你这个大混蛋,就会欺负我!”
连骂人都不会……
陆琉叹气,面对面搂着她,再一左一右压着她的细胳膊,俯身抵着她的鼻尖儿,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滴在她俏生生泛着红晕的脸蛋上。
陆琉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哑声道:“让你出出气,怎么骂都成……”他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吻着她,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没有半分平日不近人情的模样。
江妙咬了他几口出了出气,之后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像小青蛙似的蹬了蹬两条细腿,便哭哭啼啼的,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一刻钟后,江妙有些懵,愣愣的看着陆琉,问道:“你刚才……你刚才出去见谁了?”
陆琉一张俊脸有些泛红,看着妻子紧张兮兮又担忧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在她那儿重重拍了两下,听她吃痛呜咽了几声,便不敢再下手。两人正亲近着,就这么搂着,他老老实实交代:“去见了薛腾。”
江妙抬起小脸,诧异道:“薛表哥?”
陆琉点头:“薛腾的人品,你应该信得过,我可没有你想得那般……”
江妙不信,道:“那你怎么这么……”快。唔,后面的话,江妙不好意思说下去,只羞红了脸。
陆琉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这几日我每晚都忙到三更,身边连个关心的人也没有,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整整五日,将之后两个月的差事都做完了,每日至多睡两个时辰,总归是精力有限。我就想过来和你道个歉,然后休息一会儿,养养神,哪知道你……”说着,便冲她笑了笑。
她怎么了!
江妙羞愤欲死,念着他嘴里若是说出什么她不爱听的话来,那边继续去睡书房好了。只是——他明明白白的解释,让她不用再东想西想,这样多好啊。
江妙抬眸瞅瞅他,见他眉宇间果真有着疲惫之色。这几日当真是有要事处理,并不是刻意不陪她,倒是让江妙心里好受了些。她心疼道:“那你好好休息。”便准备分开。
他就知道她疼他。
陆琉低笑,抵着她的鼻尖儿,黑眸幽沉沉的,道:“没关系,陪王妃最重要。”当即便又吻了上去。
屋外的宝巾宝绿,听着卧房传来的床板吱呀吱呀的响,个个面颊染笑,暗道:总算是盼得了云开见月明。
何嬷嬷也是一脸喜色,吩咐丫鬟们,道:“去厨房知会一声儿,晚膳好好准备准备,再多加几个菜,弄得丰盛些。今儿晚膳会迟些,让她们做完后先热着。”
以何嬷嬷的经验,这小两口这般恩爱,怕是得折腾好半天。
墨琴墨棋当即便点头,去厨房通知厨娘。
何嬷嬷看着面红耳赤的俩丫鬟,也是有些理解的。里头这般大的动静,连她这张老脸都有些发臊了,何况是这些年纪轻轻的小丫鬟,一个个都脸皮薄着呢。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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