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登不到正室的位置。律例怎么讲来着?以妾为妻者,杖九十。” 清晓哼了一声,学着宋姨娘的口气又道:“啧啧,瞧瞧,连官方都不承认你,你折腾个什么劲儿!”
清晓气势咄咄,姨娘无理反驳。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绿得堪比豆荚水。
向来大气不敢喘的小丫头,竟也敢驳斥她了。宋姨娘惊愕,忽而想起什么,眉头紧蹙陌生地打量着清晓。
清妤忍不下了,才道了个“你”便被宋姨娘按住,给了个眼色。
言氏也颇是讶异。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让人心里好不痛快,只觉得女儿自打这一病醒来,变了许多。
她欣慰,清晓可没心思再周旋,放欲起身离开,一眼搭见身边静默的林岫,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对着宋姨娘冷道:
“姨娘日后少提‘入赘’二字,他是和我成亲,又不是卖给了阮家。”说罢,拉着林岫施礼告退了。
回后院的路上,林岫一言未发,冷冷清清地跟在清晓身后。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虽说之前对他入赘也颇有看法,不过想来是个男人都不愿被人戳此痛心处。许是因昨晚的事,她内心动容,轻声劝道:“姨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岫脚步顿住。
这该是他劝她的吧,方才的她应该比自己更难过。于是淡淡一笑,道:
“我没关系,倒是你……”
清晓回头,四目相对。
望着她墨玉似的眼眸,好奇地眨着,他摇了摇头道:“倒是你,没瞧出这般厉害,还以为你只会扮弱装……傻。”随即又笑了。“你这一手先发制人,是占了上风。可不一举将她压下,永无翻身之势,很可能后发制于人。内宅之争犹如战场啊。”
“就好像你多了解内宅似的。”
林岫挑眉。“比你想象中要了解得多。”
清晓乜了他一眼,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今儿这事我冲动了。父亲回来她哭上一哭,我便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恶人。”
“嗯。还算个明白人。”林岫笑道。“就是行动跟不上心思。”
“跟得上那就不是人了!是程序!”
“程序?”他皱眉不解。清晓却道:“有情绪才是真实的人。我可以理智思考,但不等于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抑自己。况且就算她在父亲那讨了同情又如何,我不是也得了一刻畅快。久郁成疾,调整身心吧,表达情绪是我的感情需要,也是生理需要。”
清晓长吐了口气。又道:“所以你别惹我,小心我哪日心情不好,翻脸不认人。”
瞧着小姑娘双颊红润,神采得意的模样,林岫笑意愈浓,狭长的双眼像揉进了一抹和煦的日光,澄净宁和,看得清晓心晃,不由得敛回了目光。
然林岫却默默拣起她的手,轻放了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清晓纳罕,展开手心,竟是三颗红枣
呆愣良久,她猛然回过神来。“心情不好”“生理需要”,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
于是脸登时红到了耳根,脱口喊了一声:“我没有”
……
清晓的畅快并没持续多久。果不其然,父亲当晚回来,听了宋姨娘的哭诉怜心又动,来后院不轻不重地对清晓说教几句。
对父亲,清晓早有心理准备,可怎都没想到母亲也要凑个热闹。
入夜,清晓洗漱归来,发现她和林岫的被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床湘绣龙凤双人被。送她回碧纱橱的巧笙也并没有如往常退出,侯了许久不肯离开。
如此她还不明白吗?这是要把林岫往自己床上赶啊。
清晓一股火涌上心头,又恼又气。恼她不体谅自己,逼自己成亲便罢了,连同床的事也要插手;气她不分轻重缓急,斗不过宋姨娘偏来折腾自己。有这心思用在父亲身上可好,也不至于受了冷落,让姨娘压得死死的。
但凡母亲心思透一些,她也不会被人下毒连个声都不敢吱。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中毒一事,是否与言氏有联系。
猜忌如此,何谈母女。
清晓站在床边生气。林岫回首对巧笙道了句:“去吧,我们歇了。”便推着清晓上了床。
巧笙退下,清晓忿忿,独占了被子。林岫没争,合衣睡了一夜。
清晓这股气,直到第二日问安还没缓过来言氏竟提出让林岫带她去赏桃花。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摊子事呢,哪有心情。清晓脸色阴沉,只道身子不舒服,拒绝了。饭都未吃几口,匆匆告退。
从前院回来,清晓愁眉不展。见她心不在焉,林岫道:“去吧,听闻十里坊的桃花开得极盛。”
清晓凝神沉思,没听到。
林岫朝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恍然反应过来忙弯腰捂着身子道:“我肚子不舒服,不去了。”
林岫挑眉淡笑,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她手上。清晓突然想到了昨日那三颗红枣
还能不能和谐相处了!她默默站直了身子,装不下去了。
林岫轻笑,从花梨架上取下披风,搭在她肩头。“走吧,出去转转,对你身子有益……”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十里坊如堕花海,美不胜收。
可清晓无意赏花,满腹的心思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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