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心结在这。
如此想想,言氏也是不易。
可怜天下父母心。
清晓感叹,可突然觉得,巧笙既知母亲辛苦,为何还要香囊藏毒,说无意,清晓可不信,难不成是被利用?
今儿出行的目的便为这个,她还是得问个清楚。
“巧笙,你……”清晓刚开口,面前巧笙瞪大眼睛惊奇地指着她身后。
清晓纳罕回头,桃花掩映着熟悉的身影,是清妤。
清妤和一人站在桃花树前,桃枝遮了那人的脸,可看得出是个男子。
合着是来约会的,瞧她那一脸娇羞,比花还艳。那男子抬臂,宠爱地撩了撩她的鬓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递给了她什么。
二人对视,脉脉含情。
直到人走了,清妤还依依不舍地望着,终于心魂归体,一转身便瞧见了远处的姐姐。她吓得手里的东西掉落,清晓看清了,是只青色并蒂莲玉佩,成色不错,看着眼熟。
清妤慌张拾起,余光瞥着离开的人,确定走远了,上前问道,“姐姐怎来了,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不来能看到这场好戏?偷会男人,可有小辫子抓到自己手里了。
清晓微笑道,“身子这会儿好多了,便来了。”
清妤目光探测地扫着清晓的脸,见她无愠色,笑不上眼道。“姐夫呢?怎没见他?”
“去买点心了,一会便回。”
清妤闻言俏皮一笑,挽着清晓的胳膊娇语道:“那我陪姐姐赏花吧!”
昨个瞧自己还势不两立呢,今儿便此般亲密。清晓想起了她看林岫的眼神,真不知是赏花还是赏人。可毕竟是一家人,还不至于撕破脸。
“好啊。” 清晓端庄微笑。
看来巧笙的事,今儿是谈不上了……
人就不能撒谎,尤其是生病,撒谎必应验。才没走多久清晓便觉得肚子不舒服,越走越疼,不由得皱起眉来。
巧笙见她脸色发白,忙朝左右望了望,道:“那有家茶楼,小姐去歇歇吧。”
清晓到底身子还弱,有些难忍。只得由巧笙掺扶着去了,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几人上了二楼包间。
喝了些热茶,清晓缓过来。眼神一瞟,乍然发现对面阁楼总有人朝这边望。确切说不是“望”,是“窥”。
清妤也察觉了,神色略慌。忙对自己的随身丫鬟道:“快去,倒街头把马车叫来,回府。”
丫鬟应声而去。清妤让巧笙照顾好姐姐,她去唤跑堂结账,去了半晌也没回。
清晓莫名紧张。别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清妤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巧笙道她去门口看看,然这一看,竟也没回……
阮府,前院正堂。
“……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
清妤啼哭,看了眼怒火喷薄的言氏,躲进了宋姨娘的怀里。
“到底是谁!”阮知县怒喝,吓得女儿一个激灵,哭得更厉害了。宋姨娘拍着她安慰道:“不哭,跟你爹说清楚。”
清妤甩着帕子道,“我哪知道是谁啊。对面阁楼一直有人朝这望,我担心才让青禾去叫马车。我出去结账,回来便空无一人,姐姐和巧笙都不见了。”
“那你可看清对面阁楼的人了?”
言氏脸皮紫涨,极力压抑着泪水问。
清妤摇头。
言氏再捺不住了,起身便朝门外冲,赵嬷嬷眼快一把抱住了她,阮知县伸臂去拦。
“放开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不去找还不让我去吗?都两个时辰了,清晓身子那么弱,她撑不住的!她才十四岁啊!我如何才从老天爷的手里把她抢回来,你们就这么看着她送死吗!你们还我女儿……”
言氏嘶声力竭,全然没了理智,也不知该去骂谁。平日坚强的人,此刻崩溃了。清晓是她命,她不能接受。
宋姨娘上前来劝,却被言氏一把推开。“都是你!你养的好女儿,知道她身子弱,为何不跟着她!”
“惠君!过分了!”阮知县喝声。
“是我不好……”宋姨娘抹泪,委屈地躲在夫君身后自责起来,哭得像朵雨打娇花,好不让人心怜,阮知县哄劝。
这一幕,看得言氏心都碎了,眼泪急速滑落,憎恶地瞪着宋姨娘。
清妤不忿,嘟囔了句:“又不是我一人跟着姐姐出去的!”
话一出口,房中顿时寂然,静得能听到心跳。
三人恍然,齐齐回首望向墙角,方才还静默伫立的林岫,不见了……
……
密室阴森寒冷,豆大的灯火跳动,光亮幽暗得照不到角落。
若不是那扇沉重的门开启,带进了光亮,清晓都不知道此刻是昼是夜。一跨刀,面目狰狞的男子在她面前放了碗水,随即大门闭合,险些没把那可怜的小火苗吹灭。
一天一夜了,清晓滴水未沾,她像只脱水的鱼,干涸得意志都开始模糊。这碗水对她诱惑不小,可她不敢喝,谁能确定那水里到底有什么。
清晓怎都没想到穿来后第一次出门便遭遇绑架。
那日巧笙未归,清晓出去寻,然一开门便被击晕,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了。这密室封闭得连光都透不进来,门外几个持刀大汉守着,她插翅难逃。
她盼着有人来救她,可这么久了,都没从绑匪嘴里得到一点关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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