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靖安侯世子不就是清芷方才说的那人。姑娘们自有姑娘们的心思,只觉得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不由得都望向清芷。
清芷也是一脸的迷茫。不过父亲和世子爷熟识,可是天降喜事,那自己……想着想着,便隐隐透出了几分兴奋。
接了如此贺礼,祖母心情大好。孙儿们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礼物。清芷送祖母的是开了光的紫檀手钏,珠子都是她自己盘的,还附了份手抄佛经。冯氏满意接下,而清懿送的则是自己绣的松鹤屏风。
清懿贺礼一出,清晓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身无长物,唯一被夸的便是“黄梅挑花”,于是给祖母绣了百福披风。
东西一拿出来,清懿没忍住笑了,冯氏也不由得皱眉。清晓却不慌,笑道:“孙女绣得不佳,祖母见谅,只是可惜大哥帮我写的百福了。”说着,看了看清让,二人对视,清让温笑。
一听这百福是清让写的,冯氏脸立刻转晴。“谁说不好了,我瞧着就好。你身子弱,还熬神给我绣,祖母怎不喜欢。”
瞧瞧,这就是大哥效应!
清晓真不知该哭该笑。
清懿不忿,暗声道了句“作弊”,然一旁的姚女,看着对视而笑的兄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贺寿完毕,寿宴开席。清晓早就饿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尽兴,吃了一口虾仁,便端起酒杯,却被身后一只手按下了。她回首,是清让。二人正坐在两桌相挨的地方,背对着她的清让扭过身,道:“你身子不能喝酒。”于是用自己手边的茶钟换下了她的酒杯。
清晓笑了。“我都好了,大哥太谨慎了。”
清让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听我的没错。”
清晓微笑点头。回过身,一抬眼,发现对面姚女正盯着地自己,目光对上,她强笑低下了头。
大伯母请了通州有名的戏班,散席后,大家坐在一起看戏。清昱年纪小,听不进去,便和清荣玩去了。他一走,清让坐在了妹妹身边。
其实清晓也不是很喜欢看戏,大多她都听不懂。可姑娘们都在,她哪里能走。看出妹妹心不在焉,清让便和她悄声聊起戏来,小半场下来,她竟也懂了。细细品味,国粹京戏,有它独到的韵味。
“表哥。”身旁,清越的声音响起。二人抬头,是姚女。“母亲陪祖母更衣了,我坐表哥身边可好?”
还没待清说话,人已笑盈盈地坐下了。想到姚女对大哥的心思,清晓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可她真没地方去。
姚女指着面前的食盒道:“表哥吃栗子。”
“表妹也吃。”清让颌首客气道。
“我吃了两个了。”说着,捻了捻指尖。“不吃了。”
好漂亮的手指,指甲红润,一看便是保养得不错,剥栗子可惜了。清让也瞥了一眼,捏起一颗,剥了开,递给她道:“表妹可还要。”
嗯。自己这大哥,颇解风情吗!清晓暗笑。
姚女脸红,笑着捏着那颗栗子,迟迟没有吃,想必是舍不得。见清让又拣了一颗,剥开,她赶忙便将指尖间的栗子送到唇边。可还没等张口,意料中的第二颗被送到了清晓手里。
清晓不是很喜欢栗子,可见清让始终盯着自己,只得捻起来,吃了。
方咽下。他又送来一颗。
清晓迟疑地接下。眼见他又拣起一颗,剥开,递过来。她尴尬道:
“还是给表姐吧。”
清让瞥了一眼姚女手里未食的栗子,没言语,继续剥了一颗给了清晓。
姚女猛然起身,狠瞪了清晓一眼,转身便走了。
这算怎么个事么!清晓推开清让的手,嗔道:“大哥你不能只给我剥啊,还有表姐呢。”
清让笑了。“我和她虽是表亲,不该举动太亲近。”
真是不点不透。“可人家坐你身边,你不懂什么意思吗?”
“懂。”清让微笑,平和道:“所以更不该误会。”
……
“表妹,别气了。她毕竟是二哥的妹妹。”清芷劝道。两人同在京城,走动近些,姚女的心思,清芷都懂。
清懿也明白了,撇嘴道:“妹妹又如何,没个眼力见!她还能霸着他哥一辈子啊!明知道表姐喜欢二哥,还当那碍眼的。”
说道姚女痛处,姚女捏紧了帕子道:“她若不是二哥的亲妹妹,我才不会这么忍着她。”
“是妹妹又如何,清妤也是她妹妹,也没见他对清妤好!”清懿道。
突然被点名,一旁的清妤尴尬笑了笑,随即道:“她俩自小关系就好,我哪插得进去,有她在,我根本就上不去前。二哥就是她一人的二哥。再说,他们也不想如兄妹……”
这可是话里有话
姑娘们都盯着清妤,清妤一副为难的表情,纠结了半晌,贴在姚女耳边道了句话。姚女闻之顿惊,蹭地从椅子上窜起,眼里方才的怨气转成了怒火,她咬着牙念道:“阮清晓……”
一出戏结束,两位伯父和父亲陪祖母回了正堂,留下一众女眷继续看戏,不多时,父亲来了,把清让也唤了去。
见母亲身子不大舒服,担心她熬不住,便打算送她回房休息。才出走几步,便被巧笙唤了过去。
“小姐,这个。”巧笙偷偷给了她一张字条。“方才有个小婢塞给我,说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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