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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故事在她头脑里却变得越来越清晰,如果,假设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李彩玲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她想着时间回到那一天刚开学的升旗仪式上,这个女孩子听到自己说出那个名字时,她会不会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巧合?那她接下来又会怎么做?
程宁现在公告栏前的身影浮上她的心头。
一切是如此的合情合理,顺理成章,李彩玲心里已经默认这就是真相。可她又想起那个在自己运动会400米后给她递水的男生,想起文学杂志出现问题后,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去找老师沟通的那个人,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件事的另一个方向。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有这么多年没说出口的真实,是这些误会让他们现在一个打架,一个退学,怎么就非要走到这样一个地步呢?
可李彩玲又转念想到程宁,想象她听说弟弟溺水,听说奶奶去世的时候,想象她听到郭强的描述流下眼泪时,想象她一个人到完全不熟悉的亲戚家时,光是这么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让李彩玲很想哭,至不至于走到这样一个地步?
自己未免说的太轻巧了。
可……
李彩玲就在这种矛盾中辗转反侧。
☆、尾声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一个人。
揭文静静地平躺在黑暗中。他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虚空的某一点,四周都已安静,隔壁母亲的房间也静悄悄的,所有人似乎都已入睡,唯有他还瞪着双眼。
晚饭时母亲告诉他自己已经给班主任打了电话,为了不落下学业,班主任让他们俩明天去学校,揭文当面给陈良杰道歉。
揭文答应了,并且向杨育红反思说自己确实是太冲动了,反而给老师和她还添了麻烦。听到这话的杨育红终于放下心来,嘱咐他明天道歉的时候一定要诚恳,这样也能让班主任看到你的态度,不至于对你班长的职责产生怀疑。
一切都有妈妈帮你,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要跟妈妈说,千万不能自己擅自冲动,知不知道?
知道。回复的与之前成千上万次回复一样熟练。揭文低着头吃饭。
杨育红看着这个乖乖吃饭的揭文,仅仅像是看到了他的小时候的放大版,那个因为在她因为要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而把他送去的老家里遇见了可怕的事情,连给她打电话也一直哭个不停吵着要回家的小时候,而那天晚上起杨育红便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从此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让她欣慰的是,揭文那时候晚上挂着泪水点头的样子,和现在乖乖听她说话的揭文一模一样。
突然想到揭文小时候的事情让杨育红有些感慨,自己决定回学校完成自己的理想好像就在昨天,听见揭文的哭声赶在回老家的自己心都碎了,那种心痛好像也才刚过去不久,而看到揭文边哭边摇头否认,却依旧有抱成团的传谣传到耳朵里,自己一气之下举家搬迁的愤怒也好像才刚刚才过去,眼前的孩子却已经长大了,还有一年他就要高中毕业去更大的舞台上,拥有一个更加开阔美好的未来,即使是现在靠着他父亲的赡养费紧巴巴的过,但只要揭文能成才,杨育红付出什么都可以。
看着揭文吃完饭,帮他检查过作业,杨育红就催着他去洗澡了睡觉,可她不知道的是,揭文就这样一直在床上睁着眼睛躺到现在,他现在的思想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有沸腾的泡鼓上表面然后一个个爆裂开。
一直躺到深夜,楼下连夜归的脚步声也没有了,很静、很静。
揭文从床上翻身起来,他在床沿又静静的坐了会儿,这才起身悄无声息的扭开门,在黑暗中慢慢摸索到厨房里,他来到刀架前,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中,接着他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里,将刀收到母亲已经收的最底层。
李彩玲模模糊糊的直到凌晨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妈妈过来对她说昨天已经给老师打电话了,叫她早上去学校的时候记得去跟老师说一声,她这才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
到达学校后她先跑去揭文的教室外面看了一眼,揭文还没来学校,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学校呢?李彩玲有许多话想要与他说,见人不在,李彩玲也只得先回到教室。
进班级门她看见程宁已经来上学了,脸上的伤依旧没有转好的迹象,既然她已经问清楚事情的所有经过,李彩玲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程宁,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身体转向程宁。
“别人说你要退学了是真的?”
程宁抬起眼皮向她瞥了一眼——“是的。”
“为什么?”
“有点原因。”
“具体时间呢?”
“今天去办手续。”
这么快。李彩玲心里慌乱了一瞬,“你非要这么跟我一问一答的说话吗?你都要走了也不能跟我好好聊聊?”
程宁叹了口气,看得出她也十分疲倦了,连说话都觉得劳累,“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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