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眼睛也多。宫里那么多人,哪有藏得住的秘密?”
“你听听?”太后看着闫清:“当初经历了天花一事,又有后来太子病逝,你难道还不懂?那几十鞭刑的伤痕怕是还没消,你却都给忘了!”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内,惊得闫清一个精灵。
秋嬷嬷也蹙眉看着他,却不言语。
“我懂了。”闫清仓惶的神情退去,垂下头:“可那孩子孙儿不能不管,我已经与林殷说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也不能回头了。”
“当初太子妃送卫良娣出宫时金环就来禀报了,您也别怪她,这事不是小事。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为了保全太子的骨肉啊。”秋嬷嬷道。
“你起来。”太后道。
闫清撑着膝盖站起来。
太后伸出手,闫清便走过去,两只手紧紧握住。闫清坐在了太后身边,听太后道:“你想保全那孩子并没有错,可你错在冒冒失失便要昭告天下,你今日若只来与我说,我们还能商量商量。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一股脑的说了个干净,你看见你姑母和你母妃没有,你母妃真心为你高兴呐,以后要是事情败露了你该如何向她交代?你难道就不怕她伤心?”
太后的话让闫清一阵一阵的羞愧,他也真的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孙儿错了。”
闫清抬头看太后:“可是我已经与林殷都商量好,想必林殷那边也准备妥当,事情再容不得拖延了,我怕夜长梦多。若是事情败露,卫良娣与陈家都活不了。”
“既然已经准备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后道:“可你毕竟还未成亲,那孩子不能养在你身边,容易惹是非。”
“那?”
“就抱来慈庆宫养,名义上还是你的孩子。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他。”
闫清哪里还有不放心的,能在慈庆宫长大,对闫梓来说是莫大的福气,忙起身跪下:“谢皇祖母恩德。”
“你谢我做什么,你尽力保全着皇家的孩子,保全你父皇的颜面,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太后淡淡笑道。
心中的石头终于稳稳落下,闫清也没了之前的浮躁与不安,太后随即勒令他出去接待宗亲,闫清便离开了慈庆宫。
等闫清走后,太后还坐在主位上,松弛的眼皮垂下,眼中一片深沉。
“主子?”秋嬷嬷走至她身边。
“俞广该出发了?”太后抬眸。
“应该去了。”秋嬷嬷露出一丝不忍。
“那孩子偷活了这么久,她也该知足了。”太后眼中露出狠绝的杀意,很快逝去。
秋嬷嬷心尖一颤。主子不轻易伤人命,说命是上天给的,不能亵渎。如今却又要再一次狠心。
“我去小佛堂呆会儿,别让人打扰。”太后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朝服走向佛堂。
秋嬷嬷知道太后是要诚心拜佛了,便默默守在外面。
俞贵妃站在酝和公主的屋子里,看着一屋子奴才收拾东西,一言不发。
“大过年的,怎么愁眉苦脸的?”酝和公主拉住她的手。
俞贵妃摇摇头:“就是心里慌得很。你说清儿怎么会突然有了孩子呢?我原以为会高兴的,可总高兴不起来。”
酝和公主笑了笑,拉着她坐下:“我明白,我大儿子成婚没多久就有了孩子,你说我做祖母了该高兴,盼星星盼月亮才等到孩子生下。可孩子给抱到了眼前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脑子里总想着我生孩子那会,觉得就在昨日一样,可眨眼我就做祖母了,这心里的酸楚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俞贵妃品了品,忍不住点头:“好像是这样,又高兴又难过,真是奇怪极了。”
“咱们一样是不会享福的命,这样的福气还只顾着难过,别人可要眼红你了。”酝和公主大笑,安抚地拍拍俞贵妃的手背:“你现在还早呢,等孩子抱在怀里了,你疼爱还来不及。”
俞贵妃心中的不安终于安定下来,跟着笑道:“我得让燕儿着手准备绣线才是,我孙儿的第一件衣服怎么也得我亲自做。”又急忙道:“我都好多年没绣过东西了,做出来不好看怎么办?”
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酝和公主只笑着看她,俞贵妃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你就安心享福,早些年你没能亲自将闫清养大,母后一直觉得亏待了你,这回你就可以安心看着你孙子长大了,也算是全了你的心愿,是不是?”酝和公主感概地握着俞贵妃的手。
俞贵妃眼中饱含期盼,重重点头。
卫良娣将屋子收拾了一番,重要的东西已经打包好,等着林府的人来接她。
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卫良娣心中沉沉的,说不上哪里不安。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卫良娣打开门,却见层层士兵站在门外,再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人已经推开她冲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眼见孩子被抱出来,卫良娣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却被一只手按住:“良娣不用怕,臣奉慈庆宫的命令接孩子进宫。”
再次听见这个称呼,卫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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