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走了。”秦珠贤起身道。
“朕也要去,一起。”闫清转身跟在秦珠贤身后。
秦珠贤悄悄瞪着他,闫清全当没看见一样。
而一旁行礼的林语棠有些尴尬地福着身,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闫清跟着秦珠贤走了,林语棠才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帝后二人的仪仗离去。
去了广德宫,听闻俞太后在慈庆宫,闫清便说不去了,带着人回了宣政殿。秦珠贤一肚子气去了慈庆宫,被太皇太后见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免训斥道:“你若是来摆脸色的,也不必来了。”
秦珠贤这才收了脾气,好言好语地哄着老人家,并将方才的事一同说了,才道:“皇上每次都这样故意捉弄着我,要么就干脆弃了,这要离不离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太皇太后与俞太后对视一眼,太皇太后对俞太后道:“你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比起才嫁给闫清时有什么不同?”
俞太后想了想,道:“伶俐了,不像那时呆呆笨笨的,脾气也大了。”
“听见没有?”太皇太后看向秦珠贤:“你说他对你不好,可你如今这脾气难道是我们惯出来的不成?你看看哪个皇后敢成天给皇帝摆脸色看的?你说他故意捉弄你,但你看他捉弄过别人没有?他一天忙着,还要分出心思来捉弄你,想着法地来与你吵闹,你还看不明白呢。”
秦珠贤沉默了,不免又想起两年前的那一晚,委屈地对两位长辈道:“您说的我都知道,摆出这幅样子也是想逗你们乐一乐的,我何尝不知道皇上心里有我?可这样彼此折磨着,想想就没意思极了。”
听见这话,俞太后不免急了,可婆婆的一个眼神便让她闭了嘴。
太皇太后拉着秦珠贤的手道:“孩子,这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孽缘,你们俩的事谁也帮不了,闫清比起他父皇还要勤政,对太子也用心教导,所以皇祖母没有道理去指责他什么,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你只能等了。”
“等几年?几十年,还是一辈子?”秦珠贤问道。
太皇太后摇摇头,闭上眼不再理会,俞太后见老人家面色不愉,便拉着秦珠贤走了。
后宫的事闫清不知道,他近来正筹谋着朝政上的事。韵和公主的两个儿子也被他召来了京,看似许多人回了京为林太后奔丧,实则这是闫清早就策划好的事情。
无论是韵和公主的夫君辽东府司,还是南京府司霍家,这些人手里都捏着兵权,多则十万,少则几万,以至于当初先帝要派兵边关,只能在朝堂里找出人来凑成十万与边关的将士合成一只军队。那些府司说远了都曾是皇亲国戚,被派去一方镇守才得了这些兵权,说好听点能助君王一臂之力,说不好听点,也能挥军北上谋朝篡位。
闫清这一次就是为了收回那些人手里的兵权,如今他手中的权利也渐渐收拢,再不怕朝堂里有反对他的声音。
闫清这里还有韵和公主当年赠与的印章,这枚印章也曾助他得到太子之位。韵和公主也许以为闫清对她早已信任,所以没有多想便让自己两个儿子来了。
可是她的两个儿子一到燕京,闫清却让人将印章送回了辽东,交还给了韵和公主。韵和公主连忙书信一封给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为她解围。
太皇太后许久没有主动让闫清来慈庆宫用膳,闫清也明白是什么事情,到了慈庆宫便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兵权不可不收。我若不收,等他们一代代传承,羽翼丰满,岂不是就能够自立为王,到时再让我的子孙去削番,动用的可就不止这点力气了。”
太皇太后见闫清气势昂扬,不容旁人置喙,心知她已无能为力,便叹气:“你要做什么,皇祖母当然不能阻拦。可是你为何要这么急呢,你才登基几年,就要将那些府司的兵都收回,那其他官员岂不是惶恐?你若要收权,何不再等几年,到时找个由头,也没有人敢质疑了。”
闫清心中当然有不得不急迫的理由,可他不能说出口,便道:“收了兵权,他们照样是府司,是皇亲国戚,世袭罔替,依旧能够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意?”
太皇太后心中有许多话,可她也不能说出口。韵和公主怕的她当然知道,有了兵权才有底气,否则就跟纸老虎一样,皇帝随时可以动他们。
“朝政的事,你自己做主。”太皇太后拍拍闫清的手背,撑着桌子站起来。
闫清忙为她拿起拐杖,想扶着她走。老人家却挥挥手,拿过了拐杖自己走了。
林太后的丧事过后,闫清在宫中设宴,宴请那些远道而来的皇亲国戚。
本喝得浑浑噩噩,闫清才终于说出了收回兵权的话,话虽不那么直接,只说借用几年,可谁不明白,皇帝这是要收他们的权。
林语棠的夫君,霍世子当场酒醒了一半,跪下说回去与家父商量一下,闫清却不许他出宫,让宫人扶着去歇息了。
韵和公主的两个儿子清醒得多,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说给家父书信一封,闫清准了。
一场宫宴在紧张的氛围中散了。
林语棠本在林家与林殷商议事情,林殷当年牵涉过太子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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