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妃走在一起都没看到,要那双眼睛有什么用,不如刮了!你说,到底是谁出谋划策,来陷害本宫?”俞贵妃又指向嘉妃的宫女。
嘉妃还捂着肚子,十分痛苦。嘉妃的宫女泣不成声,被俞贵妃点了名,砰砰磕头:“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要嫔妾说,就该让那些心眼多的人多跪跪,好好整顿下,别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就作威作福。”一名妃嫔跪得笔直,幸灾乐祸。
俞贵妃一笑:“郑修容说得极是,可是你一个修容,哪来的嫔妾,看来是入宫前家里怠慢没好好教导,回宫去把宫规抄五十篇,明日辰时前给我。”
郑修容愕然。
俞贵妃这大杀四方的战斗气息把闫清给看愣了。
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来谁死。
“娘娘,嘉妃肚子里好歹是龙嗣,太后等着奴婢回去交代呢。”秋嬷嬷好声好气道。
俞贵妃气势稍息,对秋嬷嬷道:“嬷嬷也看见了,此事本宫是无辜的,就算她肚子里的肉没保住也不能怪本宫,就算是去皇上面前,本宫也是一样的说辞。”
“娘娘的为人,太后还不知道么?”秋嬷嬷道。
嘉妃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听见秋嬷嬷的话,俞贵妃终于心满意足,扶着燕儿的手幽幽站起来,看向秋嬷嬷:“嬷嬷可一定要还我个清白,整件事燕儿都是亲眼见证,嬷嬷不信我,也不能不信燕儿。”
燕儿小脸一白,低下头去。
“若不信娘娘,此刻也不是奴婢亲自来了。”秋嬷嬷笑道。
“那就行。”俞贵妃抬手扶了扶发上的步摇,摇曳走到林语棠面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事无事往后宫里跑,本宫看见你就烦,其他人散了,林姑娘就好好在这跪着,跪个把时辰再出宫。”
众人一听,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很是委屈。
“你们别怪本宫无情,扫了你们的脸面,要怪就怪嘉妃没事找事。”俞贵妃道。
“是……”众嫔妃低着头做鸟兽状。
“清儿,跟本宫回宫去?”俞贵妃看见闫清还是很高兴的,所以秋嬷嬷特地把闫清带来,就为了快点平复俞贵妃的怒气。
“母妃回宫去,儿臣还有事。”闫清推脱道。
“你整日都有事,来陪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俞贵妃很不满意,到底没再说什么,扶着燕儿的手,带着一大群宫女内侍离去了。
俞贵妃离去,众妃嫔也散去,只有林语棠跪在石子路上,神情不卑不亢,亦没有看闫清一眼。
秋嬷嬷走到嘉妃身边,对嘉妃的宫女道:“快扶你家娘娘起来。”
“嬷嬷……”嘉妃梨花带雨地抬头。
秋嬷嬷不动声色,甚至没有抬手帮着扶一把。
嘉妃站起来,又踉踉跄跄往地上掉,宫女差点没扶住。
“嬷嬷,我肚子疼。”嘉妃抱着肚子哭出来。
“快传太医!”嘉妃的宫女急了,嘉妃宫里的人立马跑去传太医。
秋嬷嬷叹气,帮着扶了一把嘉妃:“娘娘是慈庆宫出来的人,奴婢本不该说什么,可娘娘好似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嘉妃哭着摇头。
“到底有没有,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见嘉妃不肯起来,秋嬷嬷收了手:“太后让娘娘好好在长春宫养胎,生产之前就不必出来了。”
“太后将我禁足?”嘉妃抬头。
“只是禁足。”秋嬷嬷道。
见太医院的人赶来了,秋嬷嬷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走,连留下来等个结果也不想等了。
嘉妃拉住秋嬷嬷的衣摆:“嬷嬷,太后是不是厌弃我了?”
“您是慈庆宫的人,怎么从宫女一步步到如今的位置,您该记得,若您一定要消磨了这点情分,慈庆宫也再帮不了您了。娘娘应该知道俞贵妃身边的燕儿是怎么回事,今日只是禁足,下回就是慈庆宫的人来换了您身边的人,真到了那一步,娘娘十几年的脸面就都没有了。”秋嬷嬷道。
嘉妃的脸色白了又白,看起来好像快要晕厥过去。
听了半天,闫清也终于听明白了些。
怪不得秋嬷嬷一来就断了案,原来燕儿就是慈庆宫的眼睛。
“奴婢奉劝娘娘一句,俞贵妃的身份地位,不是您可以触碰的。您该是忘了当年贵妃的样子,若不是这些年性情缓和了许多,任她今日随手给您两个耳刮子,您自己也再抬不起头来了。”秋嬷嬷言尽于此,再不管嘉妃。
“郡王。”秋嬷嬷来到闫清身边,示意闫清跟她走。
“嬷嬷先走,我随后就来。”闫清看向跪在那里的林语棠。
秋嬷嬷会意,带着宫女走了。
太医院的人来了几个,让人将嘉妃抬去了凉亭里,闫清这边顿时清净下来。
闫清来到林语棠身边,看着她:“别跪了,你回去,母妃不会管的。”
“郡王别管我了,贵妃娘娘说的一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林语棠跪得笔直。
“这么犟着做什么?”闫清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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