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今天晚上能早些回来吗?”
“有事吗?”
杨云左手掰开白窝窝,右手抓一把酱菜塞里面,刚想往嘴里送,却听沉默一早上的李蔓莹突然开口,奇怪的看了过去,只见她满脸潮红,像是忐忑不安,又像是害羞,眼神躲躲闪闪的。
“没事……阿不,我有事……”
见她吞吞吐吐,杨云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应该很早就能回来了。”
“都说好多次了,我不是小孩子。”李蔓莹拍掉杨云的手,有些无奈,但很快就转变成高兴,抱着桌上盛粥的饭,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晚上我等你。”
“喂……我还没吃完呢。”似乎是觉得刚才的话有歧义,李蔓莹很快就跑了没影,杨云只好扒完碗底的残粥,多吃了几个白窝窝,让汤嫂把碗筷收拾了,起身走进院子。
“呵……哈……”
院子不大,放置了两根粗大的木桩,木桩底座活络,可以任意旋转,而在木桩的上中下,各插了一根木棍,每击打其中一根木棍,另两根木棍就会从反方向转过来反击。
此刻,两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木桩前练功,不一会功夫,手臂上就多了好几条红印,不过两人并不气馁,反而不服输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继续练功。
“铁柱,彭毅,休息一会吧。”
“杨云哥哥。”
“大人。”
看到杨云,李铁柱和彭毅高兴的跑了过去,可到了杨云跟前,两人又瞬间板起脸,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对方。
看着两人斗气的样子,杨云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他和杨海比他们年纪还要小,也是一起在道馆里打拳,只不过随着杨海显露出经商的天赋,他们两人一起练功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杨云哥哥,我刚才木人桩坚持了十息。”
“哼!十息有什么了不起,大人,我刚才坚持了十一息!”
“你骗人!我明明看到最后那下,木棍敲到了你的脚趾,不信你把裤管卷起来看。”
“你……”
见两人针锋相对,杨云心里十分感慨,有了竞争,他们心底的这份激情自然能保存的更久一些。
补了近一年的营养,两个小伙子如今看起来虎背熊腰,身强力壮,光凭力气,他们就能轻松举起二十斤的石锁,更何况,他们还在练杨云教授的咏春拳。
一对一近身的情况下,不用武器,就连贺贯也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
“行了行了,两个人别像仇人似得。”
杨云一手按着一个脑袋,有了主意:“对了,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号称比对方厉害吗?不如这样,一个星期以后,我做裁判,你们比试一场,如何?”
“好!”
“好!”
李铁柱和彭毅捏着拳头,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不过今天呢,我要教你们一套棍法。我只演示一遍,你们谁的悟性好,学得多,一星期后的比试,自然就占了上风。”杨云从两人中间走过,走到武器架前,拿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看了看,勉强道,“这么短,将就一下吧。”
眼看李铁柱和彭毅各自挑了个好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杨云笑了笑,手上使劲,木棍发出一道破空声:“这套棍法叫六点半棍,是咏春拳的一种,你们好好看着,我只使一次。”
一个时辰以后。
杨云走出家门,听着院子里“噼噼啪啪”棍子敲打声,脸上带着笑,往茶楼走去。
自从上次杨云和程昱谈论青州黄巾,茶楼里遇见薛钰,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程昱在当时的第二天就说服了县令王度,开始向冀州和司隶收购粮食,同时修补城墙。
不过在五天前,程昱被兖州州牧刘岱招去,算算日子,也应该回来了。
“启明,又来叨扰了。”
“仲德先生。”
果不其然,杨云上了茶室二楼,就看见程昱坐在窗前,遥遥对他举起手里的茶碗。
说实话,上次见面,听到程昱如此不看好彭家寨,杨云是有些生气的,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身世大于一切的时代,换做是他,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一穷二白的山贼。
“昌邑那边怎么样?”让伙计给自己倒了杯茶,杨云好奇地问道。
“比东阿要好多了。”程昱呷了口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刘大人不同意?”杨云皱紧了眉头,这次程昱去见刘岱,只不过想借两千精兵而已。
“昌邑离青州太远了。”程昱答非所问,“想让刘岱认识到青州黄巾对兖州的威胁,不太容易。”
听他直呼州牧的名字,杨云知道他心里也对刘岱十分不满,只是更加的奇怪:“那他这次叫你去,到底为了什么事?”
程昱放下茶碗,脸上尽是苦笑:“袁本初与公孙伯珪开战了。”
“公孙伯珪在巨马水击败袁本初,于是派遣使者来兖州,要求刘岱交出袁本初的妻子,并与袁本初断绝关系。”
“同时,公孙伯珪的使者,当着刘岱的面,对范方说,如果刘岱不奉上袁本初的家人,就领着援助刘岱的士兵回幽州,同时等他灭了袁本初后,就会攻打兖州。”
“那刘岱没什么本事,对帮公孙瓒还是袁绍犹豫不决,最后让人召见我,想听听我的意见。”
“仲德先生自然是让他亲近袁绍了。”就算是杨云也知道近交远攻的道理。
“不错。”程昱点了点头,“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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